韓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看着眼前宛如精靈般,從裡到外閃着光的小女人,臉上冷硬的線條越來越柔和,靛黑的眸底,露出了笑意,嘴角更是勾了起來。
“爺,我要坐鞦韆!”雪花笑着、跳着,大聲對韓嘯道。
雪花的臉頰因爲興奮微微泛出紅潤的色澤,晶瑩的眸子更如山澗的一汪清泉,瓊鼻若峰,紅脣如丹,烏黑的長髮,飄灑在腦後,隨風舞動,襯得她整個人宛如叢林中的仙子,閃着聖潔的光。
韓嘯被眼前那明媚的笑,晃了眼,失了心。
很快,一架綠葉綴着白花,頂上還有花蓋,宛如童話中才會出現的鞦韆,赫然出現在了雪花的眼前。
沒等雪花往鞦韆上坐,幾根藤枝就纏繞上雪花的腰,把她輕輕的放到了鞦韆上。
鞦韆輕輕搖擺起來,甚至不用人推動。
“爺,再高點!”雪花興奮的大叫道。
反正她不擔心摔下去,她的腰上輕柔的纏着幾根藤枝,所以,她完全可以挑戰鞦韆的極限,大不了就當成是做過山車了。
韓嘯一揮手,鞦韆果然飛得高了。
雪花坐在鞦韆上,看着那個迎着陽光,負手而立男人,眼中是驕傲,是自豪。
這是——她的男人!
韓嘯站在鞦韆旁,陽光打在他的身上,爲他增添了一股睥睨之氣,彷彿這天地,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爺,好高呀!好痛快!”雪花暢快的大笑。
韓嘯看着鞦韆越飛越高,看着鞦韆的上的小女人如花一般的容顏,柔了眉峰,軟了心情。
那鞦韆上傳來的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不僅在他的耳邊迴盪,更是在他的心底流淌。
雪花坐在鞦韆上,看着韓嘯,突然鬆開握着的藤枝,雙手合攏在嘴邊,大聲道:“韓嘯,我愛你!”
清脆的聲音,一霎時在天地間久久迴盪開來。
雪花話落,立刻就落入了一個寬闊的胸懷中,鞦韆上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一對相依的璧人,坐在花架似的的鞦韆上,越飛越高,彷彿要衝破這天地的束縛,而一種濃的化不開的情愫,更是在不斷的向四周蔓延。
韓嘯壓抑着心情的激盪,大手托起雪花的小臉,看着那雙晶瑩的明眸,緩緩的低頭,覆上了那張微腫的紅脣。
這個女人的話,牽動了他一世的情。
雪花闔上眼簾,微微擡頭,迎接自家男人感情的傾撒。
脣與脣相碰,彷彿溫柔的觸摸,默默的,溫溫的,柔軟的舌,描繪着彼此的脣線。
沒有狂風暴雨的感情傾瀉,只是柔如細雨的溫暖滋潤。
綠葉與白花的襯托中,夕陽與遠山的映照下,女子嬌小的身軀,完全的被男人高大的胸懷所包攏,形成了一副歲月靜好的畫卷。
雪花完全沉浸在了韓嘯的脈脈溫情中,直到靈活的舌被人強勢的掠奪而去,直到男人的氣息越來越粗重,直到點火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直到她的衣衫一件件的離她而去……
雪花驀然驚醒,“爺……”
怎麼這畫風變了?
這不又成了那啥啥啥的節奏了?
可他們現在是坐在高高搖擺的鞦韆上呀?
韓嘯的下一句話,證實了雪花的猜測。
“別怕,爺不會摔到你的。”
韓嘯說着,把雪花一個翻身,雪花就跨坐到了韓嘯的身上。
雪花心裡淚流滿面,她不是說這個好不好?
她是說……
好吧,她什麼也不說了,她也顧不得說了,也沒有心思說了,因爲某人竟然順着鞦韆飛起的慣性,驀然沉身而入。
“啊!”雪花尖叫一聲。
猛然傳遍身體的酥麻感覺,讓她一時間忘了她根本不可能摔下去,下意識的用雙腿緊緊夾住了韓嘯的腰,唯恐掉下去。
韓嘯雙眉驀然一蹙,臉上露出一絲隱忍,隨即噙住了那張尖叫的紅脣,開始征戰掠奪。
這時,鞦韆飛到頂端,又向下蕩去,雪花等於是趴在了韓嘯的身上。
當然,片刻後,鞦韆落到了低端,又向上飛去,雪花就又等於是躺在韓嘯的身下了。
好吧,她可以不用挪動身體,就能一會兒在上面,一會兒在下面了。
雪花的腦海中,渾渾噩噩的閃過了這個自我安慰的念頭。
彷彿發現了雪花的不專心,韓嘯猛然加大了力度,而鞦韆搖擺的速度也加快了。
雪花瞬間迷失,心裡竄過道道異樣的感覺,驚恐和快樂並存,禁忌和顫慄同在。
當心裡的感覺不斷膨脹,當身體的感覺不斷積聚,雪花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尖叫一聲,腦中綻出了漫天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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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與日落交替,當雪花被韓嘯抱着離開樹藤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雪花這次真切的體會到了腿軟、腰痠的感覺。
話說,男人真的不能餓得狠了,否則,最後女人還是要自己還清的。
韓嘯抱着雪花直接進了一個房間,房間裡有三個人,老道、大祭司、南王。
雪花一見這情形,立刻就掙扎着要下去。
她被韓嘯這樣抱着,自己不僅很難爲情,還很心虛。
她現在是真的腿軟、腰痠,所以很想當然的就以爲別人看到她的樣子,就知道她這幾天都幹什麼了。
於是,紅着臉,雪花一本正經的就要讓韓嘯放下她,彷彿她和韓嘯這幾天其實什麼也沒做,看着星星純聊天了。
這和前幾天,韓嘯一本正經的對人宣佈她腿軟、腰痠時的情形,正好相反。
不過,雪花掙扎了半天,韓嘯鐵臂紋絲不動,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雪花只得紅着小臉,尷尬的放棄了。
南王看着被韓嘯抱着不鬆手的雪花,眼裡極快的閃過一絲複雜和遺憾。
老道先是瞪了韓嘯一眼,隨即就看着臉色紅潤的雪花,說道:“丫頭,你果然是個變數,這改天換命之事兒,真的發生了。好!好!”
老道撫着鬍鬚,連說了兩個“好”字,一臉的滿意欣慰之色。
“道長,您老說的是那棵樹的事兒?”雪花看着老道問道。
雪花這樣問着,腦中卻立刻想起了幾天前老道那番莫測高深的勸說之詞。
老道勸她順應天命,雪花則是慷慨激昂的回答要改天換命。
事關她和韓嘯的將來,雪花是絕對不會認命的。
不過,現在聽老道如此一說,雪花斷定,現在這番結果,和老道當初的推算,應該是大相徑庭的。
老道聽了雪花的話,別有深意的道:“丫頭,天機不可泄露,你只知道你是個有大造化的,你和小子的這番境遇,是福澤延綿之事就行了。”
雪花翻了個白眼,這還用您老說?
她家男人現在象個神仙似的,都能控制藤蠱了,當然是大造化。
“故弄玄虛!”雪花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
老道一吹鬍子,雪花連忙討好的對老道露出了巴結的笑,“道長,我那裡還有一些牛肉乾,一會兒我叫煙霞給您老送過去。”
雪花可沒忘了,那天晚上要不是老道幫忙對付大祭司,結果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真說起來,他和韓嘯受了老道的恩惠,可是不止一次、兩次了。
對於老道,雪花雖然嘴上有時打哈哈,心裡可是一直都萬分感激的,也真的當成了一個長輩的。
老道見到雪花這番樣子,立刻不吹鬍子了,滿意的點了點頭,一甩拂塵,露出了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
雪花暗自發笑,隨即眼光落到了一旁的大祭司身上,臉上的笑未及收回,就僵住了。
大祭司看着雪花敵視的目光,一向陰冷的目光中露出一絲無奈,對着兩人屈膝而跪。
雪花被唬了一大跳。
“拜見主上。”
大祭司幽冷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雪花一時間難以回神。
韓嘯雖然懷裡抱着人,但是身上冰冷狂霸的氣勢絲毫不減,看着跪在地上的大祭司,眸中的寒光,象利箭一般,讓大祭司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主上,前番種種,實爲無奈之舉,還請主上恕罪。”大祭司謙卑的說道。
雪花覺得眼前的一切違和感太強烈了,一向高高在上的大祭司,竟然對韓嘯卑躬屈膝。
而且,還稱呼韓嘯爲“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