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重要!”朱子鑑點頭,意識到有人在和他說話,他擡頭看去,見到昨晚給他彈琴的女子,此時正長髮如墨,碧水婀娜地站在他面前,一張極爲熟悉的臉,讓他心頭不由得一跳。
見朱子鑑一直盯着她看,荷葉兒笑道:“公子不認識奴家了?奴家昨晚可是和公子……”羞得低下頭去,沒有說完後話。
朱子鑑眉頭一擰,委屈道:“你欺負我?”
“噗嗤——”
荷葉兒先是微微一愣而後嫣然的笑出聲來:“公子你這話說的,咱們到底是誰欺負誰?”
“除了香雪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上過我的牀,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強行奪了我的身子和清白,你不是欺負我是什麼?”
朱子鑑一付我吃虧很大的表情,這可是他的第一次,怎麼能讓一個煙花女子的女人奪去了呢?
就算她長得像他心愛的女人也不可以!
緊緊盯着手帕上的繡花,心頭一陣愧疚,早知道上次在墨竹居里他就要了香雪,現在好了。
連第一次也被煙花女子給莫名其妙的奪了,更惱火的是,他什麼也不記得了,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男人的第一次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公子,你可冤枉死奴家了,昨天晚上是你一直喊着你夢中情人的名字,然後對奴家……現在你怎麼可以怪奴家呢?你是第一次,奴家也是【處子】之身,更何況奴家可是這翠紅樓千金難求賣藝不賣身的十大頭牌之一,如今成了你的人,你卻說這種話,你讓奴家怎麼活?”荷葉兒說着便大哭起來。
朱子鑑愣了愣,難道昨天晚上喝醉了,把這個女人當成了香雪,然後…就跟她滾牀單…夜戰了一晚?
不可能吧?
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強,上次香雪躺在牀上他都能控制住,他不可能見到一個與香雪長得像的人就失去意志力了吧?
看這漂亮女人哭得這麼傷心,柔軟了他一大老爺們的心。
罷了罷了,既然想不起來,就當是他主動的吧!
“行了,別哭了,我不過開個玩笑,既然如此,你就跟着我吧!”朱子鑑雲淡風輕道。
荷葉兒淚眼汪汪地看着朱子鑑:“奴家不能跟着公子,奴家是這翠紅樓的頭牌,要待在翠紅樓!”
“我幫你贖身!”朱子鑑把手帕往懷中一塞,又躺回了牀上。
荷葉兒再道:“這不是銀子的問題,翠紅樓的紅嬤嬤對我有知遇之恩,我答應過她這輩子都不能離開翠紅樓,公子的好意奴家心領了!”
“那我就拆了翠紅樓!”朱子鑑隨口道。
荷葉兒笑望着朱子鑑:“那若雪也活不了!”
朱子鑑不耐煩的搖頭:“你愛怎樣就怎樣吧,只要你不要說我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就行了。”
這個女人真麻煩。
“謝公子,奴家身在煙花之地,從來不知責任二字如何寫,也知道迎來送往逢場作戲哪有真情可言?自然不會怪公子,只要公子能時不時過來看看奴家,奴家也就心滿意足了!”
“你倒看得很通透!”朱子鑑雙手枕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荷葉兒走過去,伸手撫上朱子鑑的臉道:“做我們這一行的,當然要想透。”
朱子鑑心頭一陣厭惡,冷道:“不要碰我!”
“公子忘了昨天晚上我們……”
“忘了,就算沒忘,你也不可再碰我!”即使你長得像香雪,及她的萬分之一,我也不喜歡你!
荷葉兒並不生氣,而是收回手道:“你很喜歡那個叫香雪的女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