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來,香雪已是累極,握着宋朝陽的手,本想再照料一二,誰知卻趴在牀沿上睡着了。
宋朝陽從暈暈沉沉中醒來,睜眼就看到了那個趴在牀沿上的女子,突然間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他以爲,他再也醒不過來了。
他以爲,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他以爲他舊傷復發會一命嗚呼,沒想到老天還是眷顧他的,活過來的感覺真好。
看着睡顏之中還輕皺着眉頭的香雪,宋朝陽輕輕抽出手,想爲她撫平那眉間的微皺。
直到觸摸到那張小臉的柔軟,他才確定,這是真的,這一切不是他的幻象。
死死的想要壓住心頭的那份感動,不想讓它們氾濫,可惜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出賣了他的心聲,也驚醒了香雪。
香雪猛然睜開眼睛,見宋朝陽醒來,驚喜異常的擡起頭,雙手直接抓住了那隻停留在半空的手,“相公,你醒了?”
面對香雪驚喜的眼眸中毫不掩飾的熱切和期盼,宋朝陽的眼眶微紅。
可是,沒想到他退伍回鄉種田娶的媳婦居然對他這般真心。
每日精心變着花樣的做菜,就爲了自己能多吃一口,日日起早貪黑幹活,也從不說一聲辛苦。而且還爲他生兒育女……
他,何其幸運,能得這樣的女子傾心相待。
香雪見宋朝陽不語,眼睛處也有微紅,掌中的手也有些抖,以爲他是身體十分難受,有些着急的問道:“相公,怎麼了,可是身子哪裡不妥?”
“沒有,就是肚子餓得有些難受,想喝點你煮的養生粥。”
宋朝陽有些哽咽的別過頭去,香雪卻是一陣內疚,輕聲道,“相公這一天都沒吃東西了,肯定是餓的。你等着,我現在就去給你做去。”
香雪起身要走,那隻手卻握得很有力,根本沒有放開的意思。她疑惑轉頭,宋朝陽連忙鬆手掩飾,輕咳一聲,加了句,“記得多放些糖!”
“嗯?哦,好的。”
雖疑惑,但是香雪還是點頭應了聲好。她記得她那養生粥是鹹的啊,如果加了糖……哎,他想吃甜的,那就給他另做一款甜的吧。
看着那窈窕的身影輕輕帶上了門,宋朝陽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心中一陣失落。
此時,村裡的農婦們閒來無事都在村道上納涼侃大山。
菜花嫂子和桂花嫂子正解氣的談着那昨夜從山上被擡下,摔斷了腿的曲寶栓,直說該!曲寶栓那條腿這回是徹底的斷了,從今往後再也離不開柺棍。
村裡的小媳婦大姑娘都鬆了一口氣……
曲寶栓的腿斷了,再也跑不動了,對她也就形成不了威脅。
香雪聽到後,心裡直贊劉耀祖這傢伙辦事麻利,也跟着笑了起來。
平靜的七日之後。
宋朝陽的舊傷由於治療的比較及時,在加上香雪的精心照顧,隔三差五的還弄個十全大補湯。
宋朝陽年輕體力好,恢復的快,這不現在已經好的七八成了。
打死一頭牛是不成問題的。
相公你真的好了?這不是夢吧?
“這不是夢!”
宋朝陽的話還沒有說完,香雪就捂着臉叫了起來,“呀,好疼!真不是夢。”
宋朝陽脣角帶笑的擺擺頭,沒見過比這女人更傻更可愛的人。
他抱着她像哄小孩似的,“睡吧,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明天村長還要給咱們擺酒呢說是慶祝我康復。”
“娘子,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宋朝陽話說了一半就突然用雙臂摟住了香雪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