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一口氣說完,朱少爺面前的三瓶不同口味的果醬也都已經被消滅光光,舒適的打了個響嗝,朱少爺狠狠點頭:“你辦事我放心,只不過我來投資,這次就要靠你來監督了。”
朱少爺和自己做了幾次生意,倒是學會了不少官方上的用語,香雪抿嘴一笑,點點頭:“可以。”
“你做得果醬真好吃,甜的讓人神清氣爽,我昨晚,真是被那個黑風給囉嗦死了,現在還有點頭痛呢!”
一提起昨晚,朱少爺就忍不住囉嗦起來:“香雪你說說,他不想辦法提高銷售方式,只會一個勁的埋怨人死的怎麼這麼少,生意不好做,應該來一場大瘟疫什麼的,你說,這樣怎麼會有生意上門?要我說啊,他還不如早點要那個棺材鋪子關門大吉呢,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呃,其實……”
香雪香雪剛想要說話,結果卻瞥見黑風正好站在門口,他的手裡還拿着幾張紙,看樣子應該是來找朱少爺有事的。
也不知道他剛纔是不是聽到朱少爺的話了,香雪皺了皺眉:“你們有事先談,小婦人告辭。”
話落就擡步走了出去,和黑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香雪只感覺背脊一陣生風,渾身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黑風,真是個奇怪的人。
“咳咳,那個什麼事?”朱少爺略帶尷尬的問道。
“其他人都招了,只有候子文不肯開口,而且,他剛纔還想自殺。”
寒眸瞥了眼桌子上那幾瓶被吃光的果醬,黑風鬼使神差般的拿出手指沾了一點嚐了一口:“這是什麼?好甜。”
“是果醬,香雪用水果做的,我覺得蠻好吃的,還打算開店呢!”
得知牢房的候子文不肯開口認罪,朱少爺一臉的嚴肅,二話不說就拿着案卷去了大牢,黑風最後看了眼那果醬,眉頭狠狠一皺,也跟了上去。
昏暗的牢房——
候子文整個人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雙手被分開,就連腿也被綁的死死的。他的頭髮亂糟糟的披散下來,遮蓋住了他的臉,只露出那雙陰狠如野獸般的血眸,死死的瞪着。
他身上的中衣早已經因爲鞭刑而撕爛,被鮮血染紅,整個人就像一個血紅的人一樣。
宋朝陽和劉耀祖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因爲不管他們說什麼也是無用的,因爲和候子文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死也不肯開口。
朱少爺和黑風趕來的時候,面對的就是這麼一沉默的情景,讓人覺得冷的厲害。
“怎麼,還是不肯交代?”朱少爺皺眉問道。
宋朝陽點點頭:“所有辦法都用了,可是他不肯交代。”
雖然他不贊成對犯人用刑,但是他們也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了,這個候子文,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死也要護着那些貪官。
“呵呵,嘴硬好,我就喜歡嘴硬的。”
朱少爺一張臉上掛着與平日不符的冷笑,宋朝陽心頭一驚,詢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嗎?”這樣肯定的笑,應該是有的吧!
“沒有。”
瞥了眼牢房內臉色瞬間僵化的幾人,朱少爺突然笑了:“因爲這種人大多都是因爲家人在主子那裡,所以爲了他們家人的健康,這人就算是打死,也不會交代的,其他人都已經交代了,就算他嘴硬那也改變不了事實,所以直接畫押,不用審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