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母老虎說的沒錯,當初自己只不過是個市井小民,若不是仗着林家,現在的自己還不知道在哪喝西北風呢!
可就因爲如此,這些年來,他面上風光,但實則卻是受盡了屈辱。
每天,都要親自侍候完這個肥胖的簡直堪稱母豬的女人之後才能去縣衙,如果他在牀上的表現讓這個女人不滿意了,她就會生氣。
她在家裡是第一,自己雖然被人尊稱一聲老爺,但活的卻不如一個下人。
時間長了,就連縣衙裡的衙役都會在背後議論他,說他是懼內,是個窩囊廢。
試問,他這樣苟且偷生,看人臉色的男人,還算是男人嗎?
是,他是包養了被這個惡婆娘趕出去的燕兒,可那又怎麼樣,最起碼他在燕兒身上馳騁的時候,他有一種由內而外的自豪感,也只有那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真的像個爺們,不那麼窩囊。
“怎麼不說話了?還是見到你的小情人捱打,你心痛了?”
院內被火把照的燈火通明,映照的林鶯鶯那張臉顯得更加的兇悍,她跺跺腳,四周的塵土就飛揚起來,她怒吼一聲,何守衝就感覺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碎了。
指甲狠狠陷進手心,緊咬着牙,何守衝真想站起來狠狠罵面前這個醜婆娘一頓,把多年來心裡積壓的怒火全都放出來,可是,他不能……
呲牙擠出一絲諂媚的笑來,何守衝艱難的站起身來,伸出雙臂一把抱住林鶯鶯,儘管只能勉強抱住對方半個身子,但何守衝卻依舊笑容滿面:“夫人莫要誤會,像那種女人,我怎麼會心痛呢?你要是氣壞了,那我纔是真的心痛了呢!”
“哼,你倒是嘴甜。”
冷笑着斜睨了眼何守衝,林鶯鶯擡起下巴指着那邊被人抓着的清俊男子:“諾,這個男人被抓的時候可是衣衫不整的,看來你被帶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綠帽子?何守衝猛地瞪向那男子,走過去一把抓起其衣領,咬牙道:“說,你和那死女人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在這裡?快說,不然我就讓人活活打死你。”
“大人冤枉,小生和那個女人絕對沒有一點關係,小生在此,都是被她勾引的。”
這男子本來就是個吃軟飯的,現在眼瞧着這樣的陣勢,自然是活命最重要。
這樣想着,清俊男子也顧不上什麼了,直接怒指着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燕兒,大喊起來:“大人,夫人,都是這個女人的錯,是她故意設計的,是她想要貪圖富貴,你們沒來之前,她還威脅我,說我要是不配合誣陷她和縣令大人,就把我殺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蛇蠍心腸啊!”
“想不到,你也是和本大人一樣的受害者啊!這個女人,簡直太過惡毒了。”何守衝搖頭嘆息,那樣子,好像自己真的受了天大的虧委屈一樣。
“生哥,你們……你們……”
燕兒此刻早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鼻青臉腫的臉,滿是血跡的嬌軀,和剛纔妖嬈可人的樣子簡直大相徑庭。
她睜着美目,不敢置信的看着何守沖和自己摯愛的男人穿一條褲子,渾身是忍不住的輕顫,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心痛。
何守衝是個勢利小人,會這樣說也情有可原,可燕兒萬萬沒想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也會這樣對待自己,在出事的時候,將所有過錯,都推在她這個弱女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