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話響徹在整個監牢,在這冰冷的黑夜,顯得是那麼刺耳,林妙音就是百般不想聽,也無法阻止,最後,那些話還是完完整整的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眼淚滑落,墜落在地,香雪的話,不可否認,林妙音在一定上是同意的,她也早清楚,自己對乾爹而言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物,但她就是嘴硬不肯承認。
香雪見女人就這樣沉默着,慢慢蹲下身子,直直的看着林妙音的雙目,嗤笑一聲:“看,多美的女人,我都羨慕你,可惜,就要死了。”
還不待林妙音整個人反應過來,一隻微冷的素手就一把抓住她的下巴,被迫的張開嘴,緊接着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扔到了她的嘴裡,入口即化,連吐出的時間都不給。
震驚的睜大眼,林妙音質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毒藥,那你現在有沒有感覺渾身發冷,口乾舌燥?”其實這是正常人緊張時候都會有的反應,只不過林妙音卻沒注意到而已。
瞥了眼林妙音瞬間慘白無色的面容,香雪站起身來,嘖嘖搖頭:“果然是個蠢的,候子文和我說,這毒藥剛開始的時候會感覺渾身發冷,口乾舌燥,半個時辰後會感覺頭暈目眩,身體發熱,再過半個時辰後,你就能清楚的感覺到,你的五臟六腑有如被一萬條蟲子啃噬一樣,你會痛不欲生卻偏偏死不了,最後你會一點點的看到你的身體從內部開始腐爛,一直擴散在外面,最後你會死的連個渣都不剩,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並且沒有人知道,是不是很美好啊!”
香雪是笑着說完這番話的,可是這笑容落在林妙音的眼裡就成了恐懼,她不敢置信的搖着頭,顧不上未着寸縷的身子,一把跪在地上,哭求道:“這位姑娘,求求你,我還不想死,你救救我,以後我爲你當牛做馬好不好。”
“毒藥已經發作了,你還是慢慢度過這幾個時辰吧,也許這是你在人世的最後時間了,唔,或者你可以多叫幾個男人來爲你服務,讓你在快樂中死掉。”
笑着搖搖頭,香雪擡步走了出去,只留下林妙音一個人跪在冰冷陰暗的大牢裡在痛哭,在恐懼……
朱子鑑和馮縣令在外面等着,一見香雪出來了,連忙問道:“怎麼樣,林妙音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但是我已經成功的激起她恐懼的心,估計她一會就會找馮縣令。”
香雪並不開心,臉上也沒什麼笑意,剛纔的一切都是她在演戲,餵給林妙音也不是毒藥,雖然她是在演戲,但是香雪真心是覺得這個女人可憐。
或許她是跋扈,她是狠毒,但她終究也只是個女人而已,是女人就逃不過情殤兩個字,離開的時候,香雪清晰的看到林妙音眼中那一抹恨意,她是在恨候子文吧,恨那個男人欺騙了她的感情。
“夏掌櫃,夏掌櫃?”
被人連叫了好幾聲,香雪纔回過神來,皺了皺眉,呆愣道:“怎麼了?”
“看你在發呆啊!”
朱子鑑一臉的無語,又接着開口:“只不過讓你演一場戲,你這又是怎麼了。”
“你們說,林妙音會上當嗎?”
香雪的語氣中透着一股子忐忑,她剛纔是不是演的不好?
沒有帶入感情?
她只是一直在思索林妙音這件事而已,竟然都忘了自己到底有沒有完成朱子鑑交給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