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被他拉得極近,隔着厚厚的棉衣,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變化,心中不由得大急。
別說被曲寶栓侮辱了去,就是被他碰一下,香雪都覺得可以生生噁心死自己!
狠命一咬舌頭,血絲滲出嘴脣,劇痛襲來,頭上暈眩的感覺暫時減輕了些。
曲寶栓此時精蟲上腦,拖着香雪往屋子裡拽。
香雪儘量放軟了身子,重心下沉,人就往下溜了溜。
曲寶栓只當是她喝了混合了蒙汗藥的水身上無力,怪笑了兩聲,“今兒老子非要好好嚐嚐你這臭丫頭的滋味兒不可!”
一想到潑辣的小美人要躺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肆意妄爲,曲寶栓的呼吸都粗了起來。
他說話的時候弓着身子,用力往裡拖動香雪。
香雪深吸了口氣,猛然間回肘猛擊,正中曲寶栓的襠部。
這一下,是她保住自己的唯一機會,故而用力極猛。
不得不說,人的潛力真是無窮。
香雪喝了一口被曲寶栓混了蒙汗藥的水,危機之刻仍然是做出了反擊。
曲寶栓疼得連嚷都嚷不出來了,捂着襠直打滾。
香雪也不好受,她的力氣用盡,這會兒渾身都有些痠軟,頭上也更暈眩了。
若不是脖子上的傷口傳來陣陣抽痛,她可能真的就暈倒過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上涌來了不少的雲彩。
暗灰色的雲漸漸遮住了月亮,也遮蔽了月光半晌,還是曲寶栓先緩過了這口氣。
他嘶嘶地吸着氣爬起來,一步一步朝香雪走,獰笑:“成啊你,老子就喜歡這辣味兒的!”
說着,伸手就去扒香雪的衣服。
眼看着就要摸到了香雪的胸前,香雪兇狠地瞪視他,若是他敢碰一下,只要自己有口氣,以後絕不會讓他這個雜碎活在世上!
猛然間,曲寶栓睜大了眼,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慢慢的,慢慢的倒下,正摔在了香雪的旁邊。
他的背後,插着一把雪亮寒光的匕首。
宋朝陽從來沒有這麼感謝過自己的直覺。
他對香雪的好感,他自己也說不清是怎麼來的。
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目光已經不由自主地跟着這個小丫頭轉動了。
就在今天晚上,他將自己的心意送給香雪,生怕她拒絕,落荒而逃一般跑出了香雪家。
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沒有回帳篷去。
香雪笑得眉眼彎彎的臉總是浮現在他眼前。
她,沒有拒絕自己的東西;她,看向自己的時候,目光中是不是也帶了點兒情意?
宋朝陽覺得自己心裡也裹了一團火似的。
他想着,如果明天,明天香雪能戴上那條珠串兒,或者是不拿來還給自己,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能接受自己呢?
不在意自己戰場上殺過人,不在意自己臉上有道疤,能接受自己吧?
這麼想着,了無睡意,他索性就在香雪家周圍轉了幾圈,平復自己的心境。
也免得回去的時候被那幫兄弟笑話。
腳下走着,眼睛卻不受控制地不時望一望院子裡。
亮着燈的小屋子,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那麼溫暖。
不知道轉了幾圈,忽然聽得院子裡噗通兩聲悶響。
心裡忽然浮現出一種不安,宋朝陽不顧別的,居然直接跳牆進了院子。
看到的,就是讓他髮指眥裂的一幕——香雪倒在地上,而一個男人,正要去侵犯她!
可以肯定的是,這會兒香雪必然是沒有反抗能力了,不然以她的性格,又豈會這樣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