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樑寒初帶了些黃鱔幹到福來客棧賣,加上福來客棧給的分紅總共就是三貫錢。
可是他們這幾天給樑仲福和白博買了很多昂貴的藥,加上今天有我買了很多藥材回去做藥,也花去了不少錢,前前後後算下來,他們這陣子存的錢還是變少了,現在夫妻倆身上就只有十二貫錢。
“初哥,我算了下,給爹買藥,每個月需要花去大概七貫,給舅舅買藥大概要花去十三萬,加起來就是二十貫。雖然這花費會慢慢變少,畢竟他們的腿一直在恢復,但這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少下來的。咱還得繼續花,現在花這些錢,也是爲了以後他們痊癒了不需要再花錢,就按照二十貫算吧。
福來客棧的分紅一個月大概有十貫,黃鱔幹大概有兩貫,在惠民藥局寄售的藥現在暫時還不知道能賺多少,保守估計就十五貫,這樣算咱一個月的收入就是二十七貫。我們一家人一個月的生活費大概有五貫,還得給阿景一貫生活費,除去這六貫和給舅舅和爹買藥的二十貫,咱一個月能存下來大概只有一貫錢……”
沈映月算了下數字,眉心微微皺起。
先前他們運氣太好,先是樑寒初在山裡找到了麝香,還能弄到了那麼多山貨,大賺了一筆。後來又有燕王給的賞賜,加上她在大小謝氏那兒也賺了好大一筆。有這些錢在,她都沒仔細去計算他們的收入和花銷。
現在這麼算下來,才發現他們需要花的錢真的不少。白博和樑仲福的醫藥費不說,她平時用的草紙、洗漱用品也都不含糊,這些錢都不能省。況且她還沒把雞食鴨食算進去呢,另外還有買新衣,做新鞋等等雜七雜八的消費。
她想了下,雖然她嘴上說他們一個月能存一貫,實際上有可能會入不敷出的,又不是每次都有燕王賞賜。
而且現在她肚子裡還有兩個孩子。
沈映月可要給他們用最好的東西,比如尿布,她纔不會用這年代用的那種草木灰尿布給她的孩子用,雖然草木灰有殺菌的作用,可同時它們也是鹼性的,很容易傷害小孩子的皮膚,所以她會給他們用棉花。
另外還有小孩子穿的衣服布料,也要買好的,吃穿用度也得講究,這一貫錢,真是不知道夠不夠。
“月娘,誰說賣藥只能賺十五貫的?我每天多搗點藥就好。去年你不過給蕭大奶奶和蘇二奶奶開了一劑藥就能一下子賺個十幾貫了,你的藥會與銷路的。”樑寒初安慰道。
沈映月搖了搖頭。
“蕭大奶奶和蘇二奶奶那是有錢,我給她們開的藥並沒與那麼值錢的,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拿出那麼多錢來買那麼貴的藥,如果我想長期靠這個賺錢的話就不能再開高價,每一枚藥丸就控制在一貫錢左右的價,成本大概都七八百文了。
那些低端的藥大家可以去惠民藥局、陸家藥行或者街頭郎中那兒買,我不想花費精力去做,而且做那些低端藥利潤也不高,如此一來一個月大概就只能賺個十五貫左右。主要是初哥,我不想讓你這麼累。”
沈映月邊說邊抓住樑寒初的手臂,手心的觸感讓她眉心又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