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映月點頭。反正她也不是打算要劈柴,只是好奇這把斧子到底是不是很輕,爲什麼樑寒初舉起它的時候那麼輕鬆那麼簡單。
她伸手把斧子接過來,小臉兒突然一皺,腦海中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重!超級重!她兩隻手拿着斧柄都覺得吃力,加上她剛纔一直先入爲主地以爲這把斧頭不重,突然而來的重量感讓她有些猝不及防。
“咚!”一聲,斧頭砸在了地上。
“嬸嬸,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三叔手心出汗,我幫他擦擦斧柄。初哥,我擦好了,你拿回去吧。”沈映月把斧柄歪過去,樑寒初勾了勾嘴角,一副看透了一切的樣子把斧頭接過去。
沈映月把擱在乾淨柴火上的菜籃子提起來,小跑着進廚房去了,聽到背後傳來斧頭砍柴的聲音。
她放好菜籃子返回去搬今晚用的柴火的時候,果真看見樑寒初輕輕鬆鬆地舉着那把似有千金重的斧子,舉重若輕快速地劈柴,力氣真是大得不得了。
他很快就把柴火劈完,再用擔子把劈好的柴擔進竈房中。
樑景也在一邊幫忙,他長得瘦小,力氣自然就小,每次只能抱着一兩根,跑進跑出幾次後就氣喘吁吁的了,讓人心疼又喜歡。
沈映月看了小傢伙幾眼,就在想怎樣才能讓他的營養跟上來。
一邊想一邊做菜,用刀背把每一片肉輕輕砸了幾下,讓肉筋斷掉,這樣適合小孩子吃。
沒多久她就把晚飯做好了,很簡單的兩三道家常菜,三個人圍着桌子開吃,橘黃色的燭光填滿整間屋子,讓氣氛越發溫暖起來。
“阿景。我們現在是一家人,我和你三叔收養你了,以後你不可以再叫叔叔嬸嬸了哦。”沈映月試探性地問。在里長那邊的戶貼上,樑景的身份是他們的“養子”,他該改口了。
“我可以叫爹孃?真的可以?”樑景聽沈映月這麼說,還沒等沈映月或者樑寒初回答就迫不及待地問。
沈映月和樑寒初相互看了一眼,想不到這孩子接受得這麼快。
“嗯。”
“爹,娘。”樑景乖巧地喊,聲音軟軟糯糯。
“嗯。”樑寒初和沈映月異口同聲回答。
樑景知道自己有爹孃了,而且不會再拋棄他,突然抱着碗,低頭輕聲哭泣來。
沈映月連忙把他抱到膝蓋上,給他擦眼淚。
“阿景,不要哭了哦,以後你有爹孃疼的。”
“娘,我……我只哭一次,以後就不哭了,我是男子漢,會變得跟爹一樣厲害,還要保護小妹妹。”
“噗……”沈映月給他擦眼淚,又被他逗笑了,這小傢伙,真是一天十二個時辰無時無刻都在惦記着他的小妹妹呢。
樑寒初見沈映月用手給樑景擦眼淚,就起身回屋拿了條手帕出來,也幫他把花貓一樣的小臉蛋擦乾淨,樑景終於不哭了。
沈映月這才把他放下。
山裡簡單又有風格的小農舍,她的男人,她的養子,她簡單的生活……
今天收養了樑景,他們的新日子也跟着重新開始了。
“月娘,咱還有很多事情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