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堅持?非得讓朕收回來?”皇帝問。
沈映月咬咬牙,點點頭。
“是。”
她今天非得把這塊令牌還回去才行。
“民女並不覺得自己能有資格擁有這塊令牌,如果真的留在身邊的話,民女會一直活在自責當中……”
沈映月又重複了一遍剛纔說的話。
她真的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還回去,還回去,一定要還回去。
對讀過歷史書的她來講,這真的是一塊燙手山芋。
皇帝聽她絮絮叨叨了半天,最後不得已,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行吧,朕收回,來人……”
“是。”
一個小太監聽到命令,就下來把沈映月手中的令牌拿走。
沈映月這才鬆了口氣。
令牌被拿走的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全溼了,她出了一身汗,剛纔太緊張都沒注意。
皇帝收回了令牌之後,就讓沈映月和樑寒初一起走,還笑呵呵的。
沈映月行了禮就和樑寒初一起退下,走出奉天殿的時候,只感覺一身輕鬆。
出了皇宮,夫妻倆纔敢聊天。
“初哥,你和聖人說了什麼?爲什麼剛纔你還在那兒的?不是應該交代好事情就走了嗎?”
“是聖人讓我留下的。月娘,他真的很信任你,不然不會不讓我走的,大概就是想讓你和我一起吧。”
“嗯。”沈映月點點頭。
雖然剛纔在奉天殿的時候她真的是很緊張的,但是她也看出來老皇帝十分信任她,尤其是到最後,聽了她說完那些話後,就更信任了。
但是她還是不敢拿那塊令牌。
皇帝說給她令牌給她權利,但如果她真的用了那些權利,他肯定就會不高興的,這道理沈映月懂。
權利是要給忠心、有分寸的人的,一旦濫用權力,那就沒有分寸了。
不管怎麼說,能把令牌還回去就是好事。
“那初哥你呢?你還沒回答我陛下有沒有答應你的降罪請求呢……哎這個是明知故問了,陛下怎可能會降罪於你的?若是真的降罪於你,那就不會讓你留下來陪我了。”
“是啊,沒有降罪給我,不過幸好,在我再三請求下他沒有給我升職,而是給我保留了現在的職位。”樑寒初嘆了口氣道。
沈映月拍拍他的手背。
“沒事兒初哥,能不升職就已經很好了。咱今天來這兒,做這些事,不就是爲了保安全的嗎?如今聖人信任我們,那我們就安全了。你沒發現嗎?到後來,聖人甚至都不自稱‘朕’了,而是和咱自稱爲‘我’,他真的很信任咱。”
“嗯……”樑寒初點點頭,他眉眼間突然出現了幾絲愁容,幾絲很明顯的擔憂,爲了不讓沈映月看到,他轉過了一邊去,調整好表情。
“初哥,你在看什麼?”沈映月見他突然轉過一邊去便問。
樑寒初把臉上的擔憂都收起來,轉過來看着她。
“月娘,我這幾天可以休息,聖人給我三天的假,我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陪你了,不如就趁着現在,我多陪陪你如何?今天反正都出來了,咱好好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