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兒娘聽沈映月這麼說倒是比沈映月更加抱歉了。
“月娘你可別這麼說啊,你哪兒有什麼對不起我們的地方的,是我自己想不通罷了。朱太太那身體狀況,你原就應該先去看看她纔是,要是你先來我這兒,倒是不好了。好了月娘,先別說這麼多了,先進去吧。對了,小包子呢?還有小金子小陵子,怎麼沒來?”
“他們啊……小包子想朱家食肆的東西了,非得纏着嬤嬤帶她過去吃,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她能記得那麼清楚,明明我們離開北平府的時候她還那麼小的一點點,誰想到記憶力這般好的?”沈映月苦笑。
“因爲還是朱家食肆那邊的人到住家去接她的,她非得要帶着小金子小陵子過去,我乾脆就讓她帶着過去了,反正有朱家食肆的人照顧着。”沈映月繼續解釋。
薰兒娘忍俊不禁了。
“果真是個鬧騰的小姑娘,看樣子還是十分關心自己的弟弟妹妹的,去吃好吃,也不忘帶自己的弟弟妹妹。”
“可不啊?小包子從前是真的很鬧騰,但是現在已經變成會照顧弟弟妹妹的大姐姐了。”沈映月笑着說。
一邊和薰兒娘走進去一邊聊,這天晚上沈映月是打算住在樑家,因而行李也從朱家那邊搬到了這邊來了,薰兒娘也安排了人去幫她放好行李,放在早就收拾好的房間裡。
坐下,丫鬟上茶後,薰兒娘便問薰兒的情況。
“昨兒夜裡我就一直想着這件事情。薰兒雖然一直給家裡寫信,但是那孩子一向是報喜不報憂的,我也不知道她在信裡頭寫的是不是真的,所以想親自問問你。
剛纔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問了,但是又害怕問出讓我擔心的情況,所以一直不敢問……不過現在既然問了,那月娘你就告訴我實情吧,薰兒在齊家,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她在給你們的信裡是怎麼說的?”沈映月問。
薰兒娘站起來,從後頭的博古架上拿出一個匣子來。
匣子打開,沈映月看到裡面是厚厚的一疊信,想來就是薰兒給家裡寫的信了。
薰兒娘和她說她可以看,沈映月便打開來看。
看了一會兒,她點點頭。
“嬸嬸,薰兒沒有報喜不報憂,她說的都是真的。那林靜羽的確是把齊家給害慘了,齊家本是皇商的,現在因爲林靜羽的那批藥材,被取消皇商的資格了。
應該說,因爲那批藥材,齊家差點被株連九族,後來是在五軍都督府的林謹之出面處理了這件事,才保住了齊家一家上下的命,現在的齊家,用別人的說法就是沒落了,不再像從前那般風光了。
雖然沒有那般風光,但是至少林靜羽在齊家是沒了地位,薰兒的日子也好過了許多的。你也不用擔心齊家的日子過不下去,怎麼說也是二十幾年的皇商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是?”沈映月道。
薰兒娘聽了她的話總算是放心了一些,擔還是多問了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