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聽沈映月這麼問,臉一紅。
她當然知道沈映月說的信是什麼信,那就是說她婚事的信。
現在沈玉華和樑景兩個後輩在這裡,說這事兒她怎能不難爲情?
“什麼信?小包子的信嗎?小包子給我寄了很多信,我都留着,還都帶來了。”樑景說道,說完還從懷裡拿出一封來。
“這是小包子給我的第一封信,我都隨身攜帶的,雖然我知道字不是她寫的,可是這語氣,一看就知道是她說的。”樑景說着,臉上滿是笑意。
沈映月看樣子也明白了,樑景他們是在信到之前就離開北平府了。
不過沒關係,本來那信就不是寫給他和沈玉華看的,他倆先來這兒也沒關係。
白柔見樑景和沈玉華沒看到信,算是鬆了口氣。但是又有些着急,信到底什麼時候纔到?
沈映月沒有注意到白柔的表情,她光顧着逗樑景呢。
“阿景,小包子離開京師的時候話都說不清楚的,只會一些簡單的表達,你怎的看了這信就知道是她的語氣?”
“嘿嘿,我能想象得到,這麼可愛,除了小包子沒有別人了。”樑景笑着說。每次說到小包子,他臉上都是這副幸福開心的表情。
沈映月忍不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和小包子一個樣,還真是人小鬼大的。
“好了好了,先進去,再過一會兒小包子估計得醒了。”
“嗯好。”
“姐,剛纔那個就是娘那個表姐?”沈玉華問。
沈映月點頭,說就是她。
她還納悶剛纔沈玉華怎麼一言不發的,原來是在想胡氏的事情。
在北平府的時候,他聽說了白柔以前的事情後就極其厭惡胡氏,還說終有一天要讓白柔過上更好的日子,讓胡氏在白柔面前擡不起頭呢。
現在他做到了。
“果然和我想象的一個樣的。”沈玉華冷哼了聲說道。
“什麼樣?”沈映月好奇問。
“長得尖酸刻薄的,聲音還尖銳刺耳,這種人果然就不是什麼好人!想不到我們到京師了竟然就遇見她了,真是氣死了,以前我們沒來之前,她是不是就是這樣欺負孃的?娘你別怕,以後有我和阿景在這裡,誰也別想欺負你了!”沈玉華半是氣憤半是堅定地說。
白柔聽了這話就高興了,兒子這麼會護着自己,那個做孃的不高興的?
“玉華,你有這份心就夠了,娘很開心。不過你們今天不是已經幫我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嗎?我可是高興壞了,很久都沒能在我表姐面前這樣揚眉吐氣過了。我兒子和外孫可都是國子監的,不知道比她那兩個孫子和那個女婿號多少呢。想到剛纔她的表情,我這心裡就偷着樂呢,玉華你真是太讓我驕傲了,還有阿景你也是。”
“娘,我以後會更爭氣的!”沈玉華道。
白柔點點頭,幾個人就已經進到院子裡去了。
樑景在院子裡左看看右看看,擡頭問沈映月。
“娘,哪個是小包子在的屋子?”
沈映月聞言又忍俊不禁了,他果真是惦記着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