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沈映月眉頭緊緊鎖住。
“月娘,你這麼了?”樑寒初把她摟在懷裡,見她難受,他的眉頭皺得把她還緊。
“初哥,我……”沈映月整張臉都皺了。
她昨晚上洗冷水澡,還用冷水洗頭了。
本來她這次來月事反應就大,她昨天忙了些,加速了血液循環和淤血排出,因而疼痛的感覺消減了不少,她還以爲沒事了呢,晚上洗澡的時候就沒想那麼多,她只想着不能髒兮兮地跟樑寒初睡,就洗冷水澡了。
哪想到洗了冷水澡後又疼了?
“我疼……”
“哪兒疼?你那個還疼?”樑寒初語氣裡滿是焦急和心疼。
“嗯……”
“你等着,我去給你拿湯婆子。”
“不用的初哥,我……我沒事,你還傷着呢。”沈映月抱緊了他的腰不給他走,“你陪陪我就好,你別去,我沒事。”
“你臉都白了,我很快回來,再叫易大娘來給你看看。”
“不要!”沈映月本就不想讓他下地,聽他要去喊易大娘,突然大喊起來,把他抱得更緊了。
她擡頭看他,蒼白的臉上滿是冷汗,眼裡寫滿了恐懼。
疼點沒什麼,她忍忍也就過去了,月事總不會一直來,等走了就好。可是她不能讓易大娘給她看。
易大娘就是鄭毅他娘,是十里八鄉有名的醫婆,附近幾個村莊的女人生病了都會找她看病,鄭毅懂得一些醫術,就是受他這個孃親影響的,她不能給她看。
她瘦得實在是太快了,連暴瘦都不足以形容她這瘦下來的速度,要是給個懂醫術的人來看,萬一看出來這身子有了不同尋常的變化,她要怎麼解釋?瘦得這麼快,是會讓人懷疑的吧。
“月娘,你都疼成這樣了,聽話,不要鬧,我去找易大娘來,你乖點,嗯?”
“不要不要!初哥不要!”沈映月怕了,緊緊地揪着他。
她感覺她偷了別人的人生,得到了樑寒初這個男人,她害怕失去。
“乖點,你臉都白了。”
“我不是疼的,我是怕的,初哥,你別去叫人,我臉色不好不是疼的是怕的,你不要去叫易大娘好不好?別去叫她,你不叫她,我臉色馬上能變好。”
“真的?”樑寒初將信將疑地看着她。
“真的。”沈映月信誓旦旦。
“那好,我不去叫她。”
“呼……”沈映月鬆了口氣,臉色也漸漸好起來。其實她剛纔也就疼了那麼一下,不至於讓她臉色發白冒冷汗的,那些冷汗,是怕的,是爲了樑寒初流的。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已經那麼在意他了,真的好害怕失去他,害怕失去這段人生。
樑寒初見到她臉色好得那麼快,倒是納悶了,還覺得有些好玩。
“月娘,你爲什麼那麼害怕易大娘?”
“我不是害怕她,我是怕……”沈映月想了下,決定把實情告訴他,對他說,她不是原來的沈映月,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沈映月。
“初哥,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