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以後都叫嫂夫人就是。這次我們知道錯了嘛,嫂夫人你原諒我們唄。”婦人們道。
沈映月苦笑,說來說去,她們還是這麼客氣的。
“好了,你們編柵欄去吧,別耽誤了時間了。”
“好,聽嫂夫人的。嫂夫人啊,不是我奉承,我真的覺得樑大人很有本事啊,從前我就聽說他是在布政使大人身邊長大的,自己還考上了生員,我還以爲他只是個斯文的讀書人呢,哪想到他竟然武藝高強?”
“可不嘛?我也見到過他練兵的。還有我們家那口子,每天回家都說樑大人這個厲害那個厲害的。現在好了,連這麼好的抓魚的方法都會,還大大方方地教咱們,也不怕咱們搶了他的財路。”
“所以才說樑大人是好人的。從前還沒有入軍籍之前,我們家就是農戶。後來家園被毀,我們纔不得已入了軍籍的。那時候還在上,做軍戶,種田的可見雜稅比農戶還要多,真的很發愁的,哪想到就遇到了樑大人這麼好的千戶呢?”
……
婦人們閒聊着,話題不知不覺就圍繞到樑寒初身上去了。
沈映月聽得出來,他們是由衷地感激樑寒初,而不是奉承的。
這可是好事的,樑寒初軍營裡的人那麼忠誠於他,這對樑寒初來說是很有優勢的。
沈映月知道這次樑寒初也並沒有刻意地去收買人心,而是他那個人天生就有那樣的魅力,那樣的,天生做領導的氣勢。
自己的男人被人誇了,沈映月自然是開心的,因而臉上一直是掛着笑的。
婦人們誇完了樑寒初,又去誇沈映月,也都是由衷的,沈映月也不扭扭捏捏,就欣然地接受了這些誇讚。
婦人們正在閒聊,她也做坐到了鋪在地上的席子上和鄭林氏閒聊,孩子和其他的孩子玩得開心呢,也不需要怎麼看的。
“月娘啊,從前你們家老三和我們家老五是同窗,是村裡的唯二兩個考上生員的,那時候大家都說他倆很有本事,以後一定前途無量的。哪裡想到,不過短短一兩年的時間,你們家老三就這麼厲害了,而我們家老五還是生員?”
“嫂子可別這麼說啊,初哥他那不是有了機遇嗎?鄭五哥的本事也大得很呢,等有了機遇,他一定會飛黃騰達的。況且嫂子你不要忘了,今年秋天就是科舉考試了呢,你要對鄭五哥有信心,保不準他就高中了。”
“但願是如此的,我也不求他考得多好的,如果能考中個舉人就好了,就算考不上也沒關係,都是莊稼人,哪兒是人人都跟老三一樣有本事的?我們家老五可沒那麼大本事。”
“哎呀嫂子,你說初哥有本事我承認,可是你也別說鄭五哥沒本事啊,他也是很厲害了,咱村哪兒還有那麼厲害的人的。”
“月娘你真是過獎了。”鄭林氏說道,不過臉上的笑容倒是大大的,“還有啊……月娘,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鄭林氏突然摸着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