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愣了片刻,臉上似乎在掙扎,他瞧見她連這藥的名字和藥效時常都說得一清二楚,頓時慌了神兒。
跪在地上朝着廖婆婆身邊的爬了爬,“婆婆,還求您救救我媳婦兒吧!先前兒都是我亂說!”
說完看了一眼一臉陰沉的孫九,連忙對着衆人說道,“對,是他們,是他們指使我的,說是隻要我能夠告倒回春堂,便給我三百兩銀子,草民這才鋌而走險的!”
孫九一看這人全都招了,冷笑一聲,怪腔怪調的說道,“怎麼可能,我主子可是親王,我又怎麼會在乎這麼一件小小的藥堂?你莫要瞎攀扯!明明是你說你媳婦兒吃了回春堂的藥,沒了氣兒,我這纔好心說來的幫你出頭,卻沒有想到你竟然黑了心腸想要拉我下水!”
孫九這話,可是有威脅的意味在裡頭的,大致意思就是說,他後頭可是親王,王虎要想清楚了再說話,不然死了的可不僅僅是個孩子了!
王虎聽了心裡頭打了個顫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難道孩子真的就不救了?
正蹲在外頭偷聽的碧蘿聽了這話,心裡頭氣憤,連忙跑去告訴了夏梨。
夏梨見不過是個公公,就敢將這髒水往她們頭上潑,也十分氣憤,若是這名頭真的坐實了的話,她這藥堂可不就白開了麼?連忙跟着碧蘿朝着公堂裡頭走去。
剛一進門,就直接揚聲說道,“聽說我們回春堂醫死了人,本王妃便親自來瞧瞧看,那醫死的婦人呢?”
易文一聽聲音,連忙轉過身而來,對着夏梨行禮。
夏梨對着他點了點頭,又看向了章丘,說道,“大人,既然這事兒事關我們安郡王府上,我少不了要來看看了,您不用顧忌着我,儘管審您的案子就好!”
章丘見着進來了一個漂亮的婦人,心裡頭嘀咕着,今兒這公堂可真是熱鬧的很,這麼多不請自來的,只是不知道這是哪家的王妃?
接過就聽人家自曝家門,說是安郡王府上的,也愣住了,連忙讓人搬了凳子過來,親自走了下來給夏梨行了一禮,說道,“下官不知道是安郡王妃來了,有失遠迎,還請安郡王妃莫要責怪纔是。”
夏梨擺了擺手,對着他說道,“不責怪,我原本就是突然決定要來的,您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
章丘這才重新坐了回去,對着王虎問道,“王虎,你方纔所說的可是實情?”
王虎如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邊兒是靜親王,一邊是安郡王,原本誰都知道是親王大一些,只是靜親王不過就是好聽一些,人家安郡王手中可是手握二十萬大軍啊!
王虎真是悔的場子都青了,無論如何他今兒可都是要得罪一邊,早知道會這樣,他就不圖這三百兩銀子了,有錢沒命也是不行啊!
章丘見他久久不說話,便又接着呵斥道,“王虎!本官問話,你爲何不答?!”
王虎頭上的汗如雨下,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對着章丘說道,“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