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沉默了片刻,然後擡起頭來,眼神中有些堅定,對着碧蘿一字一句的說道,“去將我的朝服拿來,我要進宮去見皇上!”
倒也不是她咄咄逼人,而是這位劉三少夫人和那位京兆尹大人實在是有些欺人太甚了,她如何能讓他家小寶白白受了這個委屈?!
碧蘿一聽他這話,也是一愣,她們家夫人是個面皮薄的,素日裡她連個門都不出,又怎麼會忽然想起進宮了?
但是回想過來,又覺得如今這京裡頭官官相護,出了這事兒也實在是正常,他們安郡王也不在京裡頭,郡王妃便只有去找了皇上做主了。
按理來說,品階三品以上的淑人就可以申請進宮面聖,夏梨如今已經超一品的郡王妃,自然是可以見皇上的。
她讓人遞了牌子進去,楚瑜一聽是於海山的媳婦兒要見他,也很驚訝。
他可是記得這位安郡王妃可是從山裡頭來的,很少出門交集,上次進宮來見他的時候,真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如今竟然不請自來了,也不知道她這回求見到底是所爲何事?
想了想於海山不管怎樣現如今還在南疆抵禦四國,他媳婦進宮面聖,想來應該是有事所求,他能幫還是幫一下,以免讓大臣們寒了心。
最後還是對着周景說道,“既然來了,便請她進來吧!”
周景先前受了夏梨的恩惠,如今一聽皇上要見她,連忙走了出去對着等在外頭的小內侍說道,“快去請了安郡王妃進來,皇上要見她!”
楚瑜是在御書房見的她,夏梨見着楚瑜的時候,楚瑜正坐在上首批閱着奏摺,整個案几擺的滿滿當當的。
大約是怕他浮躁了,一旁的香爐裡頭還燃着龍涎香,飄着淡淡的香氣,似乎是想要幫他凝神靜氣似的。
夏梨有些聞不習慣這味兒,擰了擰鼻子,然後早上前去對着楚瑜行了一禮,“臣婦見過皇上。”
楚瑜停了手中的筆,擡起頭來看向他,對着她問道,“安郡王妃,今日進宮來見朕,是所謂何事?朕若是沒記錯的話,你可是不大愛出門的。”
夏梨一聽他這話,頓時心裡頭就覺着委屈了,對着楚瑜拜了下去,“還請皇上爲臣婦做主!”
楚瑜眉頭一挑,看來這安郡王妃這回來找他,居然是來告狀的,這他可是真沒想到。
這麼一來,他也來了興致,先前兒安郡王妃將羅成書的媳婦從鴛鴦樓裡頭丟出去的事兒,他也是知道的,他便知道這於海山的媳婦也是個性子烈的,想來應該是不會受什麼委屈。
那今日,讓她受了委屈的究竟會是誰呢?他還真是有些好奇了。
這麼想着,楚瑜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夏梨,對着她問道,“哦?你且細細說來聽聽。”
夏梨依舊跪在地上,只是上半身直了起來,委委屈屈地將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兒告訴了皇上。
楚瑜這一聽,眉頭也皺了起來,今天早上他才讓人去先宣旨抓了劉遠超去大牢,怎麼今天下午他媳婦兒就去安郡王府招惹於海山的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