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謐聽了夏梨這不以爲然的話,放下茶盞,中指輕輕在桌面上敲了敲,滿臉苦大仇深的說道,“怎麼就不至於了?夏姐姐,你可是不知道,我這些日子在家裡頭可是受盡折磨啊!”
夏梨聽了這話就更加不以爲然了,寧謐可是他們府上的寶貝,誰捨得折磨她?這不是開玩笑麼?
“寧妹妹你可莫要胡說,你可是寧老夫人的眼珠子,誰哪裡捨得折磨你了?”
寧謐一聽這話,五官都要皺在一起了,“夏姐姐,你可不知道啊,這折磨我的可正是我的親孃啊!”
夏梨一挑眉,滿臉的不信。
寧謐見她不信,連二郎腿也不翹了,走到她的身旁,十分賣力的解釋道,“夏姐姐你還別不信,我這什麼德行,你也知道,我娘非說我今後可是要嫁到定國公府上的,可不能沒了規矩,就讓我兄長從宮裡頭請了個老嬤嬤出來教我規矩,這些日子我是站着不對,坐着不對,走着更不對!甚至我連晚上做夢都夢見有人站在我牀頭指導我的睡姿,早知道我當初說什麼也不要嫁給葉北喏了!!”
夏梨聽她這麼一說其實還是有些驚訝的,畢竟當初葉夫人可是提議她去宮裡頭找個嬤嬤來教教她規矩的,只是後來有了酈陽長公主送來的黃嬤嬤和王嬤嬤,她也跟着學了不少的東西,於是,就將着請了嬤嬤前來的事兒忘在了腦後。
於海山倒是記着,只是皇上本來就忌憚他,若是進宮去求人,這不是給皇上正大光明往自己府裡頭塞人的機會麼?
寧謐見夏梨夏梨一臉吃驚,還以爲她還不信,還站起來給她學嬤嬤教她的走路,“還說要四平八穩,走路出了手,哪兒都不能擺,讓我在頭上頂個茶碗,這不是開玩笑呢麼?我屋子裡頭的茶碗都叫我摔碎了好幾套了!”
夏梨一聽,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聽黃嬤嬤說宮裡頭的小宮女們最初可都是頂花瓶的,你家嬤嬤才讓你頂個茶碗,看來也算是個慈善的!”
說着端着茶碗抿了一口,覺得有些燙,便端着茶碗輕輕吹了兩下,然後擡眼看了一下寧謐,對着她問道,“寧妹妹,照你這麼說,你這些日子可是忙的很呢!怎麼有空來我府上串門子了?”
寧謐也不耍寶了,坐了回去,看了一眼夏梨兩眼清澈的看着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還真是多虧了勤郡王妃的那張帖子了,雖然我素日裡不大喜歡這勤郡王妃,但不得不說,這回還真是她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夏梨笑了,“你後日也要去那勤郡王妃的府上?”
寧謐點了點頭,“她都請了也總不好不去,再者說來,我若是不去,豈不就剩你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夏梨同她相熟了,倒是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對着她說道,“那裡會是我一個孤軍奮戰,不是還有你嫂嫂呢嘛!”
說到她嫂嫂,寧謐神秘的一笑,端起桌子上的茶,優雅的用茶蓋撥了撥茶葉,看來這些日子到時也長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