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應了一聲,就下去讓廚房準備熱水去了。
屋子裡頭的被褥,即便是於海山沒有睡過,下人們也是拿出去曬了的,因此夏梨回來了,也就不用重新再拿出去晾曬。
幾人纔回來沒多久,大廚房南邊兒就送了熱水過來,於海山洗漱了一番,又將臉上的鬍子刮乾淨,才又回了屋子。
才一進門他就湊到他媳婦兒問道,“媳婦兒,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夏梨坐在凳子上,給他倒了一口杯熱水,朝着他的方向推了推。
然後美眸一瞥,抿着脣笑了,“我還不是擔心回來之後你已經去了南邊兒,這下回見面又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所以你才走了第二天,我叫人收拾了東西跟過來了!”
於海山接過她親手倒的熱水喝了一口,又聽了她這番話,便笑了,“我猜着就該是你捨不得我,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趕回來。這回南邊兒的形勢確實比較嚴峻,我估摸着沒有多久皇上就該讓我去南邊兒。”
他們小夫妻二人大半個月沒見面,那些丫鬟們也不會沒眼色的前來打擾,黃嬤嬤更是將小寶都抱走了。
因着夏梨這一路趕路回來也是風塵僕僕的,便吩咐了廚房準備了熱水,打算洗個澡。
於海山告奮勇的要來伺候她,還美名其曰,上回夏梨伺候了他洗澡,他這回可是有恩必報。
夏梨敵不過他,便只好順了他的意,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又是一個春意盎然的夜,外頭的迎春花已經開了遍地......
夏梨窩在於海山的懷中,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前畫着圈圈,然後對着他說道,“先前寧謐教我泡的那壇梅子酒大約是能喝了,咱們不若明兒將它挖了出來嚐嚐究竟如何?”
於海山點頭應了,他也想嚐嚐他媳婦兒泡的這梅子酒究竟是個什麼味道。
然而第二天他們還沒有等到挖了梅子酒出來,就先等來了從宮裡來的周景公公。
於海山洗漱完穿了衣裳出來,對着門外的老管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領着就朝着外頭走去。
一直出了院子才問道,“怎麼了?這會兒天還沒亮呢,又出什麼事兒了?”
若不是逼不得已,老管家又怎麼回去擾人清夢?更何況這還是他們家郡王妃回來的頭一個晚上。
老管家舉着燈籠走在於海山前頭,聽了他的問話,連忙對着他說道,“郡王爺,實在不是奴才要叫了你起來,只是因爲宮裡頭的周公公來了!奴才引了他在書房裡頭等着呢!”
周景可是代表着楚瑜的,於海山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就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周景見於海山來了連忙站了起來,對着他行了禮,然後跟他說道,“郡王爺,皇上讓您進宮一趟!”
於海山聽了這話,知道大約是楚瑜心中有了主意,便點了點頭,跟着他一同進了宮。
楚瑜這些日子可是越發的顯瘦了,只是那雙黝黑的眸子倒是越來越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