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山讓人盯着曹貴家,卻發現曹貴家裡並沒有可疑的人上門,便也沉住了氣,沒有貿然找上門去。
而是對着張格樂吩咐道,“那邊讓人盯着就好,你先帶人看好這些進京趕考的考生們,殿下仁慈,說既然樑國已經併入了我們大楚,那就要讓他們這回也一同來參加科舉吧!只是這麼一來,難免有人打着歪心思前尋事,咱們還是小心些爲妙。”
張格樂知道於海山的擔心都是有他的道理的,況且很多時候也正是因爲他的擔心,他們才能將許多事情提前防範。而不至於到了事情要發生的時候才手忙腳亂的。
這也是他最爲佩服於海山的一點......
秋闈接連三場,雖說有些小矛盾,但是也沒有引起多大的風波,都用不着於海山出面,就被解決了。
而於海山的心中卻有着一種風雨欲來的緊迫感,他原本不是一個十分相信直覺的人,但是這一回,他的直覺告訴他,那些人定然不會放過着一次的機會的!
他吩咐了下去,讓人注意盯着樑地來趕考的考生,然後匆匆進了宮,無論殿下信或不信,他都要提醒一番。
楚瑜聽說於海山來了,連忙讓周景請了進來,於海山平日裡是不常進宮的,他平日裡一有時間就想着趕緊回去陪陪他媳婦兒,或者抱抱兒子,因此,這回來一定是有什麼事兒。
楚瑜看着於海山身上的衣裳,便知道他應該是方纔剛忙完,還沒有回家就來了,便問道,“安郡王,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今兒怎麼想起來進宮了?”
於海山自動忽略了他前一句話,直接對着他說道,“殿下,我先前兒在京郊發現了樑人痕跡的,擔心他們會在此次秋闈中搗亂,特此來提醒您一句,這有些事情還是要早些防備的好。”
楚瑜卻不這麼想,而是反問道,“孤下令讓樑地的百姓們也參加科舉,這京郊附近有樑人的痕跡不是很正常麼?”
於海山將上次劫囚的事情聯繫起來,告訴了楚瑜,然後苦口婆心的勸道,“殿下,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楚瑜聽了點了點頭,問道,“那這事兒你查的如何了?”
於海山搖了搖頭,“沒什麼線索,因此我才更加擔心,這夥人若是能夠瞞的住咱們,那可就更爲難纏了。”
楚瑜倒也不是不聽勸的人,更何況這涉及到了他的江山安危。
聽了這話,便對他說了自己的想法,“這事兒你莫要擔心,我讓樑地的人來參加科舉,到時候也只會讓他們重新回到樑地任職,再加之即便是考中了,也不過是從七品做起,影響不了什麼的!”
於海山聽他這麼說,知道他心中有數,這纔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他心中隱隱還是覺得,這回他們殿下怕是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薛晉中等人此時並沒有在住到醉紅樓裡頭,而是一夥人在京中租了個小院子,雖然京中寸土寸金,這租個院子也不是一般的貴,但是比起醉紅樓,那可就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