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過是一介衙役,若是平日裡有人稱呼他們大人,他們定然可是要飄起來了。不過這一回可不一樣,他就是說的再好聽,也避免不了他階下囚的命運!他們也就不稀罕他這一兩句吹捧了。
於海山見着這些人並被沒有飄飄然,更加確認他們的來者不善,皺了皺眉頭,眼神有些晦明晦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夏梨在屋子裡聽見了外面的動靜,心中擔心,連忙跑了出來,看着院子裡的一衆衙役,嚇了一跳,走到了於海山身邊,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滿臉的不安,“相公,這是怎麼了?”
於海山伸手回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扯到自己身後,寬大的臂膀,將她擋了個嚴嚴實實的。
他可是知道他媳婦兒的美貌的,若是這幾人再起了禍心,那他可就真該頭疼了。
不過即使他動作迅速,夏梨的容貌還是落在了那幾個衙役的眼中,互相對視了一眼,領頭的那人伸出手指指了指於海山說道,“你,就你,跟我們走一趟!”
夏梨聽了這話,一把捏緊了於海山的手腕,衝了出來,擋在他的身前,衝着那幾個衙役喊道,“你們憑什麼帶走我相公?!”
那幾人方纔僅僅是瞥了夏梨一眼,如今她這般衝了出來,仔細一看更是驚爲天人,看着美人眼圈兒還有些紅紅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不懷好意的笑了。
爲首那人對着夏梨自認溫柔的一笑,語氣也溫和了一些,“美人兒,你男人揹着你偷了蔣員外家的錢財,還差點殺了蔣公子。如今蔣員外已經告到了我們縣太爺那兒去了,我們可是奉了縣太爺的命令前來捉拿於海山歸案的!”
夏梨聽了這話,眼睛瞪得老大,像是沒有想到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無恥之人,轉過頭來看向於海山。
於海山到底比夏梨虛長几歲,也算是見過世面,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表情。
在他看來,這些人的作爲,還沒有方纔他媳婦兒突然衝出來將他護在身後,讓他驚訝的多。
原先他一直是孤身一人,任何事情都是自己扛,即便是打掉牙也要往肚子裡咽。沒有想到的是,他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媳婦兒,出了這事兒,第一反應竟然是將自己擋在身後。
這被人護着的感覺,他可是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沒有體會過了......
他輕輕捏了捏夏梨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然後擡起頭,直視着這幾人,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若是我不從呢!”
他這話一出,不光衙役們驚訝了,夏梨也很是吃驚,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她家相公的身手就是再好,還能對這些衙役出手不成?!
顯然於海山就是這麼想的,在他看來,不反抗唯有死路一條。這麼幹等着等死,可不是他一貫的作風了。
那衙役大約也是第一回見這樣的,反應慢了一拍,但是很快也回過神兒來,對着他厲聲呵斥道,“放肆!縣太爺的命令你也敢違抗?!真是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