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花也跟着他一同就要下跪,卻被裡正一把拉住,“你看你這是做啥子?我不過說是幫你找找,這還沒找到呢!你做啥子行這麼大個禮?!”
夏有名執意要跪,“我們鄉里人沒有啥子好的,就讓我給您磕個頭吧!”
里正纔不會受他這個禮,要是自己最後替他找不回女兒,那可怎麼辦?
“你們先起來,這頭先記着,等我幫你們找到女兒了再說!”
夏有名兩口子聽他這話,才順勢站了起來,就聽里正說了,“我幫你們找,你們就先回去吧!回頭有了信兒,我讓人給你們送去!”
夏有名同李蘭花二人聽了這話,瞧這天色也不早了就趕忙朝回趕,這會兒子沒有牛車,他們可是要跑回去的,再晚一會兒大概就能要趕夜路了。
也合該他們運氣好,路上剛走了一半就碰到了於海山他們。
於海山坐在牛車上瞅着前面兩人像是李蘭花同夏有名,連忙叫住他們,“大伯!大嬸兒!”
夏有名二人聽見有人叫他們,回過身來就看見於海山和夏梨坐在牛車上。要說他們此時最不願見到就是夏梨了,不爲別的,只是因爲他們不知道怎麼見夏梨。畢竟做出那事兒的可是他們閨女,一個教女不嚴,他們還是擔得的。
但是夏梨卻沒有怪他們的意思,她堂姐做的事情要怪也是怪她堂姐,又如何能夠怪罪到她大伯和大嬸身上呢?!
她此時說不出話來,全身也沒有力氣,只好窩在於海山的懷裡,衝着他大伯大嬸微微笑了笑。
於海山像是知道她怎麼想的似的,對着夏有名和李蘭花邀請道,“大伯、大嬸,你們也回村子?剛好我叫了輛車,你們同我們一起回吧!”
李蘭花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這可是一家子人也不好拒絕上。
最後還是夏有名應了一聲,“哎呀,真多虧遇見你們了,不然這二十里地還得我和你嬸子兩個跑半天的。”
二人上了牛車,坐在了於海山和夏梨對面,纔有空好好看着窩在於海山懷中的夏梨,原本他們只是聽於海山說夏梨咬舌自盡,卻沒有親眼見過,如今見着夏梨一臉蒼白的樣子,瞧着確實挺心疼人的。
兩口子這會子也覺得有些尷尬了,但是總要說點什麼,若是什麼都不說,豈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李蘭花想了想,開口關心道,“大妞兒,你這恢復的怎麼樣了?大夫怎麼說的?”
夏梨微微直起身子,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於海山將她的頭重新按回自己懷裡,對着李蘭花解釋道,“大嬸兒,夏梨她的舌頭受了傷,暫時說不了話了。大夫說恢復的挺好的,這才讓我們回去養着去,您也別擔心。”
李蘭花聽着這話,更加心疼了,眼帶憐惜的看着夏梨,嘆了口氣,“唉!大妞兒,你受苦了,都是大嬸不好,是大嬸沒有教好閨女!”
夏梨聽她自責,連忙搖了搖頭,但是她自己又說不出話來,只好又重新看向了於海山,希望他能替自己說些安慰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