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員外不敢拿自家兒子的命開玩笑,若是這個兒子沒了,那他們蔣家可就要絕了後了,
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長順,對着他說道,“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請了李大夫來!”
長順也知道若是自家公子出了什麼事兒,無論怎麼說,也是同他脫不了干係得。到底是他沒有護着自家公子,到時候老爺就是將他發賣了,也不會有人出來替他說句公道話。
連忙應了一聲,就匆匆忙忙的朝着醫館走去。
幸好於海生同夏梨呆在內室,否則可就要同長順碰個正着了。
李大夫一輩子行醫救人,自然是不會見死不救,更何況若是得罪了蔣家,他這小醫館也就不用開了!
應了他一聲,走進來同於海山叮囑了兩聲,“小兄弟,我要去蔣府出診一趟,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要按時將那藥給你媳婦兒餵了,晚上她要是發熱,你就用水幫她擦擦身子......”
於海山聽到他要去蔣府,就知道他爲的是什麼,但是也沒有多說,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一晚上對於於海山來說真的是十分煎熬的一晚上,他當初被賊人用箭射穿了胸膛,一度以爲自己就要死了,也沒有覺得像現在這麼難熬。
夏梨反反覆覆的發熱,於海山一整晚都在用帕子幫夏梨擦拭着身體,摸着她身上的溫度降了下來,可是沒過多久就又燒了起來。
終於在天要矇矇亮的時候,夏離的燒才退了下去,於海山還沒顧上喘口氣,又連忙去忙着給夏梨熬她今天早上要吃的藥。
而李大夫被叫去蔣府,這一晚上也沒有閒下來,蔣明的傷勢很重,而且現在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幫他拔出胸口的那枚簪子......
李大夫人雖然老了,但是卻一點也不糊塗,結合蔣明平日裡欺男霸女的名頭,就知道他這回定然是遭了報應了,只是爲何他總是覺得那枚簪子看着似乎有些眼熟呢?
不過此時的情形顯然是不容許他想那麼多,他替蔣明摸了摸脈,心中默默地鬆了一口氣,幸好還沒有到最壞的結果。
蔣員外看着他收回了手,連忙追問道,“李大夫,如何?您可是咱們鎮子上最好的大夫了?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兒啊!”
李大夫明白他這是在給自己戴高帽子,他既然來了就不會見死不救,也就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衣服袖子挽起來,對着正子說道,“你去藥箱將我的那套銀針拿出來,準備拔簪子!”
然後才轉過頭來,回答蔣員外的話,“員外放心,令郎還有救,這簪子若是再向左偏那麼一點兒,可就當真要了令郎的命了!我先用銀針幫他封住穴位,待會兒還要勞煩蔣員外找幾個人幫忙摁住令郎的手腳,這拔簪子可是很疼的,要是他受不住亂動的話,那我可就真的是救不回來了!”
蔣員外一聽這話,心中一喜,只要他兒子還有救就好,其他什麼的都還好說,連忙吩咐身邊的幾個隨從聽從李大夫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