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頭一天晚上,於海山的暗衛領來了一個人,對着於海山說道,“王爺,皇上身邊兒的安逸找來了。”
於海山眉頭一皺,這當口的誰都不可信,他對着暗衛說道,“可驗明瞭身份?”
暗衛遞過來一塊銀牌,“王爺,他給了這個。”
於海山接過來翻看了一翻,纔拿着東西去見了楚瑜。
“王爺,有個叫安逸的人拿着這個來,說是找您的。”
楚瑜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銀牌,其實已經大概能夠確定是安逸來了,便對着他說道,“還是先不見了,這時候還是小心爲妙。”
安逸消失了這麼久,在他被人關起來的時候都不露頭,誰知道他此時冒出來,還是不是原來的安逸了?
於海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嗯,您說的對,我先讓人將他看起來,等到回頭沒事兒了再放他出來。”
安逸被人看管了起來,也沒有反抗,他也知道這風口浪尖上的,自己忽然冒出來有些可疑。
再說現在只是被看管了起來,倒是也沒有虧待他,再說也就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了。
於海山見他安分,也稍稍放心了些。
第二天一早,於海山便準備好了朝服,新皇登基他當然是要親自去的。
他今天破天荒的沒有騎馬,而是坐着馬車去的。
一路上的守衛十分森嚴,但是看着安親王的馬車,卻沒有人敢上前查看。
一直快要到了社稷壇,這時纔有一隊人攔下了於海山的馬車。
一個的御林軍打扮的人走了出來,對着他們的馬車說道,“屬下奉命查看來往車輛,還請王爺贖罪!”
於海山坐在馬車裡,聽見外邊的聲音,冷哼了一聲,說道,“奉命?奉誰的命令啊?”
那人抱拳恭恭敬敬的說道,“自然是奉皇上的命令了!”
於海山轉過頭看了一眼坐在馬車上的楚瑜,他的身體原本就不錯,這七天的調養,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是也是不能走太遠的路,僅僅只是坐會兒馬車,可是不礙事的。
他聽見外邊兒那人的話,臉色鐵青。
於海山知道他氣憤,就對着外邊兒的人說道,“這是給本王的下馬威嗎?今兒誰敢查本王的車,本王定然要讓他血濺當場!”
沒有人懷疑他的話,安親王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時候,他們還在玩泥巴呢!
頓時大家都不敢上前了,但是也都不退去。
於海山將窗簾微微挑開了一個縫隙,朝着外邊兒看了一眼,就對着自己的車伕說道,“走吧,不用管他們。”
圍着他馬車的御林軍們也不管上前,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去。
一直走遠了,楚瑜這才說道,“這個賀章也該收拾了。”
賀章是御林軍統領,原本是聽楚瑜的命令的,如今竟然聽了楚銘的差遣,他心裡難免不舒坦了。
於海山沒有說話,心中卻想着,要是他站在賀章的角度,他大約也會這麼做的。
整個身家性命都被人家攥在手中,他再怎麼忠心耿耿也不會置全家人的安危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