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點了點頭,伸出手搭在了皇上的脈搏之上,摸了片刻,她才從她的衣服上,將早先別在上邊兒的銀針取了下來,給他紮了兩針。
然後便又重新別在了衣服上,對着酈陽長公主點了點頭。
酈陽長公主對着外邊兒喊道,“來人!”
外邊兒等着的兩個人似乎早就在等她這一聲了,直接推門走了進來,對着她抱拳說道,“長公主殿下可有何吩咐?”
酈陽長公主滿臉怒氣,對着他們問道,“皇上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其中一個侍衛連忙解釋道,“自從皇上圍獵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好轉,這些日子瞧着反倒是更差一些了。”
酈陽長公主眉毛一挑,對他們說道,“太醫呢?都這麼沒本事了嗎?!”
侍衛連忙說道,“李太醫正在給皇上用藥。”
酈陽長公主在室內掃視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周景的蹤跡,她這才察覺是哪裡不對勁兒了。
她對着二人問道,“周公公呢?皇上病成這樣子,他怎麼不在跟前兒伺候?!”
侍衛們早就想好了說辭,聽見她這話,就直接對着她說道,“方纔皇上醒了,說是想吃桂花羹,周公公擔心御膳房做不出來皇上要的那味兒,便親自過去盯着了。”
酈陽長公主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如此,那就好,皇上生病宜靜養,我也不在這兒叨擾了,你們每日將皇上的情況送來我這兒一份!”
兩個侍衛都應了一聲是,這纔將酈陽長公主送了出去。
酈陽長公主才一走出宮,就對着夏梨問道,“皇上的情況如何?”
夏梨搖了搖頭,說道,“不大好,皇上受的是內傷,如今當務之急是要清除體內瘀血,但是很顯然太醫並不是這麼做的。”
酈陽長公主眼神一凌,她也知道是有人想要對付楚瑜,便對着她說道,“如今我們應該怎麼辦?”
夏梨搖了搖頭,“我擔心待會兒他們還要請太醫過去看看,便不敢給皇上施針,只是將他心脈處的污血封住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要了性命。”
酈陽長公主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回了她的公主府,對着夏梨說道,“回頭夜裡了讓海山悄悄過來一趟,務必要小心一些,我估摸着他們應該會讓人守着我府上了。”
不用她說,夏梨也是知道的,皇上這病並不難治,他又正值壯年,好好調養沒多久就好了,只是再好的身子都比不上背後有人下黑手啊!
夏梨回到家中,將酈陽長公主的話告訴了於海山,於海山皺了皺眉頭。
現實果然是和他想象的一樣險峻,如今要怎麼辦纔好呢?
忽然之間,他腦中靈光一線,對着夏梨說道,“公主殿下可有說,周公公是怎麼出來報信兒的?”
按照他的猜測,周公公作爲皇上身邊兒的第一人,一定是他們的重點看護對象,他們又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讓周公公偷偷溜出宮呢?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宮中有密道,而且還在皇上的寢宮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