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完了周景的話,點了點頭,然後對着他說道,“你可知道他夫人爲何要帶着他兒子一起投井?所謂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是母親了,這裡邊一定是有緣由的。”
周景微微頷首,習慣性的拍馬屁,說道,“皇上聖明,這其中還真的是有緣由的,據說是因爲吏部侍郎趙大人跟夏大人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夏大人回去要貶妻爲妾,他娘子也是個剛烈的,當時就投了井。”
楚瑜一聽,嘆了一口氣,“也是個蠢的,於海山有這種親戚大概也很頭疼吧!”
這三年一春闈,時不時的就會有人拋棄糟糠之妻,娶了京裡頭的小姐,因爲見的多了,大多數時候,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去管太多。
但是他心中自然是有一杆稱,像這種人可是不能再用了的,不能從一而終之人,誰知道最後會不會背叛自己?
而這回雖然看在於海山的面子上,並沒有懲罰他,但是卻在心裡頭徹底將他拉黑了。
他對着周景說道,“罷了,朕知道了,今後他的消息不用再送至御前了。”
周景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要採取放養政策了。
一般情況下,被皇上看好的有前途的大人,他纔會密切關注,時不時的讓侍衛送了他們的消息進宮。
而被散養了的,那今後可就沒什麼指望了,留着混日子吧!
夏毅可不知道因爲他的一個愚蠢的想法,而斷送了自己的光明前程,因爲路途遙遠,他媳婦兒和兒子也不能被送回老家了,他就在京郊買了一塊地兒做了他們新的墳地。
夏梨得知之後也沒有反對,畢竟這回可真的是事發突然,再加上從京中到他們清水鎮,那可是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呢!他們的屍身怕是保留不了這麼久。
一直等到了她們母子二人的百天過去之後,京中的人們也早已經被別的八卦吸引了注意力,再沒有人關注他們家的時候,夏毅這纔去了吏部侍郎府上。
吏部侍郎趙大人此時正端着個小碟子喂鳥,聽說他來了,還很是驚訝,對着來傳信的下人問道,“誰?夏大人?夏毅?他怎麼來了?”
傳信的小廝心中猜測着應該是爲了前些日子京東傳聞的那件事情,但是他也是個機靈的,就只是搖了搖頭,就對着他說道,“小的也不知道啊!夏大人如今已經到門口了,大人,你是見還是不見呢?”
趙大人此時也想到了他究竟是爲何而來,畢竟除了那件事情,他們兩個府上也再沒有其他交集了。
他將手中的碟子放下,對着小廝說道,“罷了,人來都來了,也沒的讓人白跑一趟。他若是不得到他想要知道的消息,是不會死心的,今後一定還會過來,還是跟他說清楚吧!你叫他過來!”
小廝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是,大人,小的這就下去傳話。”
趙大人對着他擺了擺手,“快去吧!”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小廝才領着夏毅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