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成帝呆呆的看着劉氏回去的身影,居然一點都不覺的自己被辱了,他身爲九五之尊,何曾被女人打過臉,可這個女子打起來,非但沒有讓他心裡大怒,反而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女人明明看着秀麗溫婉,骨子裡還是個潑辣的主啊。
還挺有意思的啊!
瞅着她大腹便便的匆忙離開的樣子,齊成帝目光幽深了起來。
莫公公大氣不敢喘,衛忠國也垂着眼瞼。
兩個人心都有一個念頭。
這皇對一個女人打了自己不生氣,雖然說是微服出巡,可這般不計較,尤其看向這個女人的眼神兩個心都驚駭,皇只怕被這女人一打,打出了別樣的心思
齊成帝和劉氏的矛盾,楊惜婉並不知道。
她正和董大夫說着屍體來了要放在哪裡云云之類的話。
董大夫幾乎欲要開口說出齊成帝的身份,可想起齊成帝的威嚴,最終還是吞了下去。
今天義莊要送來屍體,他們是晚教屍體縫合這種,到了白天又要送回義莊的。
楊惜婉爲了不驚擾內院這些女眷,只能和董大夫安排放在診所裡學習。
楊惜婉和董大夫說着一些忌諱,到了午回內院吃飯。
夏花一見楊惜婉回到院子,怒不可喝的向楊惜婉告狀,外面那個病人怎麼怎麼污衊姑娘,還對夫人不敬。
楊惜婉聽了目光怔了一怔,問道:“你說那人說我是妖魔鬼怪?”
夏花點頭,還小臉氣憤道:“對啊,你說那人良心真是讓狗吃了,姑娘你替他治病呢,居然罵姑娘是妖魔鬼怪,還好夫人打了他,也替姑娘爭辯,若不然,只怕姑娘要被那人潑了髒水了。”
夏花在愚鈍心裡也清楚,一個姑娘被人罵作妖魔鬼怪的名聲會如何,那可是會被人綁在柱子活活燒死的啊,那個人如此可惡用心,其心可誅。
楊惜婉陷入深思:“那人之後沒說什麼了嗎?”
夏花冷哼一聲:“那人大概怕夫人,夫人打了他,他一句話都不敢放屁了。”
楊惜婉目光憂慮起來,自己娘什麼脾性她最清楚,娘那麼和善的人,會不會露出兇悍都難說,可別說恐嚇男人的魄力了。
想必那人是不想和娘一般計較,或者是住在他們家裡,不想多生事端。
只是
那三人來他們這裡治病,明明昨天她感覺是誠心來看病,今天卻說話刺激自己的孃親,難不成是有人看不慣自己特地來找事?
還是背後有人知道她和趙辰煜的關係,特地來找茬?
“姑娘,咱們把那人趕出去!”夏花小臉憤怒。
碧玉想了想道:“姑娘,我覺的那三個人看着不太尋常。”
徐月玲小臉也有憤怒,道:“可不管怎麼不尋常,那人一點都不記表姐的醫治恩情,這種人不能在這裡看病,若不然大姨拉的快,我也打他了。”
穆藍則是見過世面的大家閨秀,想了想,沉思道:“小妹,我覺的那人看去委實不尋常,只怕身份不一般,咱們悄悄的把人勸走好,可不能得罪了狠。”
劉氏則悶悶的坐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她打了那個男人一點都不後悔,誰讓他污衊自己女兒呢,可事後她又驚慌起來,如穆藍所說,若是那人身份不一般,記仇對他們不利可怎麼辦?
一時之間,劉氏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