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南縣。
大雨淅淅瀝瀝的下着。
譚默成在福廣樓和一些商戶權貴的公子們在吃着飯。
男人在一起是聊天喝酒。
這不,隨性的公子們都譚默成定親,定的還是一位鄉下丫頭,大家忍了好久,終於臨南縣第一糧商公子嶽勝祖抿了一口酒,忍不住開口道:“默成,聽說你和一個鄉下丫頭定親,有沒有這回事啊!”
嶽勝祖嘴裡的輕蔑讓譚默成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疾聲厲喝:“說話注意點,那是我定親未過門的媳婦。”
那可是老大的老大,怎麼容許這羣人輕視她。
桌子的衆人見譚默成一臉認真,不由你看我,我看你,都紛紛想,看譚默成這麼護着,難不成那個小丫頭還是絕色不成?
衆人心都十分好,八卦十足,若不是絕色,譚默成怎麼會同意和她定親,還這麼護着呢。
“默成兄,什麼時候帶嫂夫人讓我們這羣兄弟瞧一眼啊。”有人開口。
譚默成不耐:“去去去!你們這羣混球,整天吃喝玩樂的,見我老見我媳婦做什麼!”
差點說漏嘴那是他老大。
“哎喲,這麼護得緊!”嶽勝祖目光促狹:“看樣子嫂夫人是絕色無疑了,若不然默成你怎麼撇棄了胭脂,連念想的心都沒有,兄弟們,咱們看樣子還真得看看嫂夫人是如何絕色。”
“是!默成兄,你別藏着了,這遲早都是要見的。”
“是啊!連胭脂都給了下去,只怕嫂夫人是國色天香啊。”
“對了!你們最近見過胭脂嗎?”
原本是打趣,可好好的說到胭脂,譚默成目光劃過一道痛楚。
胭脂的下場他知道,但是他沒有阻止。
那是老大的決定,即使在心痛,不捨,也知道胭脂這個下場是活該!
老大是什麼人,他已經知道。
冒犯老大,沒有讓他們一家被抓,老大已經給了自己面子了。
所以譚默成知足了,他在喜歡一個女人也不會棄家族不顧。
“對了!胭脂呢?”嶽勝祖看向譚默成問道:“胭脂難不成被你傷的太深,贖身了嫁人去了,默成兄,你這不厚道了,你既然不要了胭脂了,讓兄弟我也玩玩”
“你住嘴!”譚默成忽然黑臉,狠狠的瞪着嶽勝祖,大有動手打人的陰沉。
衆人一看譚默成臉色不對,連忙勸道:“好了,嶽兄,這胭脂怎麼也是譚默成的女人呢,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默成兄,嶽兄這個人一向行事沒有分寸,你莫要見怪!”
譚默成臉色有些緩和,嶽勝祖的臉色卻十分難看。
他雖然是商戶人家,可也是臨南縣第一糧商的公子,這譚默成半點臉色都不給自己!
氣氛忽然間尷尬起來。
與此同時。
福廣樓樓下忽然喧鬧聲傳來,伴隨着略帶熟悉的聲音鑽進譚默成的耳裡。
“老子可是縣令公子未過門媳婦嫡親的連襟親戚,你們居然還敢向我收錢!”徐金海不可一世的聲音傳來。
連襟親戚?
譚默成目光不由自主往包廂窗戶外看向福廣樓一樓大堂裡,見徐金海正對着掌櫃和小二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