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滿春園。
胭脂坐在梳妝檯面前,把髮髻放下來。
想起白天的那個丫頭
被譚老夫人,譚大人,馮老夫人,還有她心尖的那個人那麼捧着的樣子。
什麼神醫,什麼幹孫女說來說去不是給那個賤人造勢!
胭脂又妒又恨,眼一狠,手一揮,梳妝檯的東西嘩啦啦的被甩到了地。
賤人!
胭脂臉猙獰。
該死的譚老夫人,明着讓譚默成去鄉下呆兩個月,呆的住擡自己回府,實際是安排一個小丫頭,和譚默成朝昔相處兩個月,慢慢奪了譚默成的心,然後在讓默成撇棄自己
打的一手好算盤!
胭脂目光狠毒,她豈會坐以待斃,那個丫頭,她一定要讓她好看!
胭脂恨恨的想着,譚默成恰好在這個時候進屋。
譚默成是滿春園的常客,常年包着胭脂,在滿春園來去自如。
這麼忽然闖進了胭脂的屋子裡,恰好看見胭脂臉猙獰扭曲的神色還沒有褪去,看着十分惡毒,不由愣了一愣。
胭脂沒想到譚默成忽然闖了進來,心一慌,立即換了一副嬌媚可人的模樣,對着譚默成盈盈一笑:“默成!“
譚默成以爲是看錯了,他的胭脂溫柔體貼,怎麼會有那樣狠毒的樣子呢,在看看滿地灑落的東西,頓時笑起來,前攬住胭脂,柔聲道:“怎麼,是誰欺負我們胭脂了?”
胭脂低着頭,一副孱弱的樣子:“沒事,是奴婢自己胡思亂想,一時沒能控制公子見笑了。”
譚默成以爲胭脂是爲今天祖母冷落她生氣,抱緊胭脂,目光閃出一絲心疼:“今天委屈你了。”
胭脂心裡一動,眼一酸,低低道:“不委屈,奴家這種身份,能去那種場合,已經是公子給了奴婢天下的面子,奴婢哪裡委屈,奴婢高興還來不及,公子在乎奴家纔會把自己帶給那些官人女眷們認識呢。”
她的默成在乎的是自己,可恨譚老夫認從作梗,出現了那麼一個賤人要分了默成的心。
“我知道祖母給你臉色看,我把你帶去,惹的祖母生氣,所以纔會這般對你,我這個行爲,在外人眼裡是十分荒唐的,這是你的身份註定的,但是我還是想帶你去,想讓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要把你擡回家,讓大家看在我的面子,承認你是我的人”譚默成說着。
胭脂已經感動的淚如泉涌:“公子,你不用在說了,奴家知道你對奴家的心意,奴家一直知道。”
譚默成看着胭脂這般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頭一熱,抱起胭脂又開始龍鳳顛倒起來。
直至事畢。
譚默成懶洋洋的抱着胭脂,一臉滿足。
胭脂雪白的手指在譚默成的胸前畫地圖,畫着畫着,小心翼翼擡眼看了一眼譚默成,忽然問道:“默成,今天那個小丫頭是誰啊?居然還是你祖母的幹孫女,那不是你的妹妹了嗎?還神醫呢,居然說能治馬伕人的病,默成,這個妹妹這麼厲害啊,而且看你的樣子和她還挺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