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韓林聞言立即伸出手替這個老者診脈起來。
賴員外在旁邊看的詫異,這個男人難不成也是大夫,這個男人這麼聽這個小丫頭的話,難道還是這個小丫頭的徒弟不成?
這麼小小年紀有這麼大的徒弟?
賴員外深吸了一口氣,想起譚老夫人這麼護着這個小丫頭,頓時小瞧的心思歇了去,在看楊惜婉有幾分鄭重。
“有什麼症狀?”楊惜婉問道。
董韓林皺着眉頭道:“心氣虧虛,心陰不足,陽虛不振所爲,我看着到有幾分心絞痛的症狀。”
心絞痛?
原本蒼白臉的老者一臉惶恐,這不是不治之症嘛。
賴員外也臉色蒼白起來。
之前爹總說胸口有點疼痛,他只當爹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有點小傷小痛什麼的,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心絞痛。
心絞痛啊,開國皇帝都是因爲心絞痛死的,這病根本無藥可醫。
這可如何是好?
賴員外是孝子,頓時眼睛都溼潤了起來。
楊惜婉聞言點了點頭:“似像心絞痛的症狀,但是現在這病還不是心絞痛。”
不是心絞痛?
賴員外臉色一喜,連忙道:“那這病是什麼病?能醫嗎?”
楊惜婉輕飄飄的看了賴員外一眼,賴員外臉眼睛溼潤,真摯誠懇,到底還是說了出口:“這叫心肌炎,和心絞痛有着實質的區別,可是離心絞痛卻又有一些距離,簡單點說,心絞痛分好幾種病狀,你爹的這個病症,也屬於心絞痛的一種類型,但是還沒有心絞痛那麼嚴重,所以又叫心肌炎,若是防的好,延年益壽不是問題。”
賴員外聽的模糊,卻又有點聽的明白:“這病不能治?”
楊惜婉嗤笑:“心絞痛你聽說過誰醫治成功的嗎?你爹雖然是心肌炎,但是也屬於心絞痛範圍,只是病症還輕而已。”
賴員外一臉失望,可也知道楊惜婉說的是事實。
心絞痛還真沒有聽說過能治好的,但是說的防又是怎麼回事?
賴員外看向楊惜婉,楊惜婉已經對着董韓林又說道:“此種病症你知道要如何治嗎?“
董韓林一副震驚無的表情看着楊惜婉。
什麼叫心絞痛的病症分好幾種,什麼又叫心肌炎,什麼叫防?
心絞痛不是隻有一種,胸口心臟疼痛而死,根本無藥可醫的嘛。
可眼前這個小丫頭不僅說出如此多病症,還什麼心肌炎,他閱讀過所有大齊國的醫書,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種病症的心絞痛。
董韓林忽然感覺自己在楊惜婉面前,醫藥知識是如此貧瘠匱乏,根本不夠用。
“喂,問你話呢。”楊惜婉繼續問他。
董韓林這才收回神,緩緩道:“這病要養心益氣,溫通心陽爲治,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被人治好的。”
誰都知道心絞痛要怎麼治,可是誰又治好了呢?
連開國皇帝都對此病束手無策,舉全國之力都沒有尋到醫治章法,生生病發死在金鑾殿,更何況是其他人。
“難道我爹的病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賴員外心恐慌,連剛纔楊惜婉的話都忘了。
楊惜婉冷瞥了他一眼:“你難道想你爹早死?”
賴員外因爲傷心,搖了搖頭,倒沒有心思計較楊惜婉話裡的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