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夜色下,楊惜婉那白玉瑩瑩生光的臉龐如千年寒冰一樣,如湖水深寒的雙眸一點點碎冰光芒閃爍着刺骨鋒芒,看的衆人不由骨子縮了一縮。
楊長福和楊子風看見楊惜婉來,不自主原本緊繃的臉色放鬆下來,在他們心裡,楊惜婉就是這個天的頂樑柱一樣,永遠也不會坍塌。
楊長祿忽然萬分慶幸剛纔幫劉氏說話,這不,說巧不巧,楊惜婉聽見了。
楊長祿連忙揚着小臉湊上去道:“侄女,這是你二叔還沒有記起你孃的事,等他想起來就好了。”
“呵呵呵!”楊惜婉鼻子冷哼出氣,深深看了楊長祿一眼,然後目光移向小孫氏,小孫氏感受到楊惜婉那冷冽的目光,身子不自覺的躲在了楊長祿身後。
楊長祿感受到楊惜婉目光不同尋常,眼神正詫異,就聽見楊惜婉冰冷的聲音響起來:“來人,把這個蠢婦給我壓進水裡去。”
衆人一愣。
就見楊惜婉身後走出來幾個強壯有力的老嬤嬤衝着小孫氏就直接抓來。
小孫氏一臉蒼白瑟瑟發抖的抓着楊長祿的手死死不肯鬆手,對着楊長祿,對着楊長直雙眼懇求:“他爹,二叔,救我啊!救我啊!”
不管這個小孫氏他多厭煩,可也是自己的女人啊!
楊長祿看着小孫氏嚎叫一般,目光不解的看向楊惜婉,陪着笑道:“大侄女啊,這是出了什麼事啊!”
楊長祿是知道楊惜婉,不犯了她,她絕對不是那種找事的人。
楊長直一直看着楊惜婉沒有說話。
眼前這個美麗又威儀攝人的姑娘,當初在邊城弄出無數轟動,人人都稱讚南陽縣主是自己的女兒。
他的女兒啊!
當時在邊城他只能高高在上的仰望她,那麼不可觸及。
這麼不可觸及,這麼優秀的丫頭,現在就在他的面前。
是他的女兒。
楊長直目光復雜,心中說不出來,他想喊卻喊不出來,只能看着楊惜婉。
楊惜婉此時也看着他,目光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這個賤男!渣男!
楊惜婉轉過頭對着楊長祿冷冷一笑:“她把那個男人重新娶妻生子的事居然不知想出什麼鬼主意,告訴了我娘,害的我娘投河自盡!幸好我娘沒事,若是我娘出事,我拿你全家來陪葬!”
楊惜婉怒聲直喝,帶着無法侵犯的威儀,讓在場的衆人心神都跟着顫抖起來。
楊惜婉臉上勾着譏笑:“既然她喜歡嘴長喜歡攪事,那麼她也去湖裡嚐嚐看那冰冷的河水是什麼滋味,三叔,我這麼做不過分吧!”
楊長祿心中早已經將小孫氏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個遍,今天爲劉氏說好話的一切都前功盡棄,想要巴結楊惜婉的心再一次落空,只能訕訕賠笑:“不過分,不過分,嫂子現在是三品惠陽夫人,即使是親戚也不能不懂尊卑,只是婉婉,她到底是我的媳婦,你折磨她報仇我沒話說,留她一口氣,好嗎?”
楊惜婉看着楊長祿,剛纔楊長祿爲娘說好話她也聽在耳裡,不管是楊長祿是什麼心思爲娘說好話,爲了攀附自己也好,還是爲了結交自己也好,至少在其他人落井下石的時候,這個楊長祿並沒有參合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