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薛神醫忍不住搖頭嘆息。人這一輩子,你不到死是真的永遠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的!比如那璟貝勒,之前還是高高在上的貝勒爺,這會兒成了重病纏身的窮學徒。再說那總管,之前是多麼趾高氣昂,可如今呢!籠中虎,也不過是隻困獸罷了!而自己,這輩子也是到了半截身子埋土裡了,還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的生活……
脫去了憂愁,薛神醫信步走至宅中,自己關上大門。然後繼續慢步至廳堂,拿了幾本醫書,就去了廚房。他年紀大了,走路也是慢慢悠悠,全然一副八十多老人,老態龍鍾的樣子。可當他進了廚房,嘴角就露出了一絲壞笑,就連略微彎曲的脊樑背,也瞬間挺拔了不少。
“人多嗎?”“六、七個,但武功極高,應該都是江湖上叫的上字號的。”一進門,藥童就開口問了情況,只可惜,得到的消息並不是什麼好消息。看來這次大家要好好合計合計了,不然他們也不知道會盯梢多久。"解藥呢!""在黑子那,它果然是條靈犬,咱們做事不二的得力助手啊!"
黑子是藥童在山下撿回來的一條小野狗,當時只有2個月大,個子極小。被人遺棄的原因是它的毛色,全黑的。在這裡有個說法,黑狗招鬼,山下的人嫌棄黑子晦氣,就丟了出來。可被冠以晦氣名義的狗兒,卻是好運的碰上了藥童,如今一晃就是4年多了。
薛神醫在第一次看到黑子的時候,他是真的嫌棄的。不是迷信
說晦氣什麼,只因爲它真的小,帶起來麻煩。而如今,沒次又都是他在誇黑子的各種好。有時候罵起人來,還拿藥童和黑子比,最可笑的是黑子還就是比得過藥童,弄的藥童每次都只是搖頭嘆息。
因爲外面有人盯着,薛神醫和藥童的午飯,只能是藥童自己做了。想想那些香噴噴的飯菜,這會兒再看看自己做的,他都嫌棄,感覺這就是豬食!平時沒脾氣的他,這會兒可是火氣旺的很,飯都只吃了幾口,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薛神醫看他吃不知味的樣子,再看看自己碗裡的東西,頓時也是胃口全無。推了推自己的碗,然後嘆了一口氣。他這個時候才明白那句老話:由儉入奢簡單,又奢如儉難的道理!才短短的半個月,東莪的手藝已經深入他們的心了。如今再回頭看看以前吃的東西,真不是個玩意兒!
他努了努嘴,知道自己徒弟也是必定不高興的,那麼就讓他好好玩玩,反正家裡的寵物多。這話怎麼說來着?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會兒正好讓它們全部都出來撒個歡,自己也好去黑子那取緩解毒發的藥去。
藥童本來就想着這事,還怕師傅給臉色不高興。這會兒他算是看出來了,師傅這人不是沒有弱點,因爲他的弱點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東莪妹妹!只要和東莪妹妹有關係的,他都回非常緊張,並且能愛屋及烏的喜歡她喜歡的一切。
得到了師傅的首肯,藥童也就很快就從竈臺上準備好了的辣椒麪,帶了一碰,往後院他的“寵物”園跑去。屋頂上的幾個人看他拿着這麼多辣椒麪,還好奇的左右商量,最後由2個人跟上,其餘人留守。
才半盞茶不到的時候,那兩個跟蹤的人就跑了回來,驚恐的大呼小叫:“那個!那個快跑!快跑!”說着話,一股子騷氣從他們身上跑了出來。領頭的往他們身上一看,他們的褲襠,竟然屎尿齊下,這東西都讓他後退了好幾步。
再看他們雙眼瞪大,眼神空洞
,全身都打着顫,這一看就知道不是簡單的事。他用袖子捂住口鼻,努力忍住噁心問道:“到底是什麼!”“兩個腦袋的大狗!四隻腳的怪鳥!三個頭的蛇!啊~快跑!快跑!”兩個人驚恐的又是一泡尿,而周圍的幾人也開始有些躁動起來了。
薛神醫乘他們分心的時候,從地下通道跑去了暗室,推開門就看到了東莪正坐在璟貝勒的牀頭,在用溼毛巾幫他擦汗。璟貝勒現在心疼的宛如刀割,已經連呼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毒發作時,渾身滾燙,冒着熱氣,渾身都汗卻依舊在不停的翻滾扭動。
"丫頭,子謙身上的金針可移動?"薛神醫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身上的金針。如果不曾改變,那麼自己就還有時間研究這毒的解藥。但反之則說明解藥迫在眉睫。東莪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然後繼續用毛巾幫璟貝勒冷敷,她現在心裡亂的不得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行,既然沒有移動,那麼我現在就去研製他的解藥!"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暗室。拐彎抹角抹角拐彎的來到了大門下面的黑子窩旁。黑子看到他,興奮的直搖尾巴。薛神醫拍了拍它的頭,然後就讓它跟自己走了。
原來這黑子經過多年的訓練,已經能完全靠嗅覺,就能找出所有嗅到過的藥材。而他們就是利用這點,讓它去弄翻藥材,在清楚了藥材後,它很快就往回跑,並且躲了起來,等薛神醫來找自己。
薛神醫會說黑子比藥童靈,這也是其中之一的原因。一人一狗走在黑暗的甬道中,七拐八拐的,走到了後院地下的藥材庫。薛神醫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拍了拍它的頭,它就熟門熟路的開始尋找起了藥材。
黑子找藥全憑嗅覺,所以是百試百靈,沒毒毒它用叼,有毒的它就用爪子滾,把找出來的藥放到薛神醫面前,再爬下,這就是事宜找完了所有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