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芙蓉園中無數人勾心鬥角的時候,小貝一行垂得悠閒了起來。
先跟着製作和賣首飾的人家簽了個合同,專門讓他們製作各種工藝產品,又把人家的尖親給弄出來。
衙門的縣令是新接任的,也姓嚴,他親自把人送到老柳樹村,一路上給那個姑娘的父親不停地賠不是,希望人家能幫着說兩句好話。
“心成兄,你在班房裡面,可沒有人對你如何,是不?”嚴縣令坐在車中,對旁邊從出來到上車,在路上,至眼下一言不發的秦懇秦心成低聲地問着。
秦喜看了對方一眼,還是不出聲,他心中生氣呢,你沒弄清楚事情之前,別人告我,你就讓我解釋,我怎麼解釋?然後你就把我弄班房裡去了?
還是自家閨女厲害,比兒子厲害,兒子只能乾着急,想着花錢託門路打點,可也不想想,弘農縣的衙門還有人敢收錢辦事兒嗎?越是想要打點,越讓衙門的人懷疑。
閨女好啊,竟然直接找到上小貝,這是通天了,不然是非曲直能弄得這麼清?
沁成兄,是,此番是我斷的不好,可我不是沒給你下牢裡麼,只是放在了監中,案子還沒定,我也不敢隨便定,你說事情能全怪我?
你兒子忙來忙去的,還要給我錢,換成誰不得先琢磨下,心中無愧,緣何給錢?我沒收吧?你得承認”對不?”
嚴縣令繼續說着,他覺得自己也冤,剛上任幾個月,便攤上這種事兒,找誰說理去?
爲啥讓小貝他們遇到?哭都沒地方哭,算不算逮到自己了?無罪加五等,額滴娘啊,該死的騙子,坑死我了。
秦懇還是不出聲”眼睛透過車窗看向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嚴縣令深吸口氣,認命般地說道:“好,你可以跟小貝告狀,我不用你幫我說好話了,大不了流放,我嚴非在弘農四個月又六天,做的事情,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得起良心”我自己找小貝他們認罪。”
秦懇扭過頭來看看嚴縣令,也就是嚴非,終於說話了。
“你讓我在小貝的面前說什麼?誇你?誇你就是害了你,你把我關起來,我剛剛出來”馬上使勁地誇你,從頭誇到腳,你以爲小貝他們是瓜娃子?我一誇,他們馬上相信?”
“呃?”嚴非愣了下,眼睛眨眨,1洗然點頭:“哦,對,我把你抓你來,帶你去老柳樹村,你誇我”不正常是吧?會讓人以爲我威脅你了,照此看來,你……你得如實說,我呢?我也得如實說。
對,如實說,小貝他們又不是傻孩子,會跟我講理,我沒做錯什麼事兒,我就是弄不清楚金子怎沒的,先把你收監了”按程序走,我得上報州府。
那我怕啥?可我就是怕,他們九個人身份不同,我真被抓走,四個多月給弘農想出的經濟建設方面的事情就執行不下去了,怪可惜呢。”
嚴非越說聲音越低,顯得很失落,想了許多,自己當初求學時的樣子,考科舉時的情形,考上的喜悅,在戶部任職爲刀筆的歲月,有了機會來到弘農當縣令的意外,縣中沒完成的理想,見到小貝九人之後的結果。
這些嚴非都想了一遍,想過了,人又變得輕鬆了。
秦懇聽嚴非說完,自己也跟着考慮了一番,見嚴非不出聲,靠在那裡一臉淡然,反而覺得嚴非還不錯。
遂說道:“嚴大人啊,我只覺得憋氣,不恨你,你頭一旬說的事,我覺得機會來了。”
“啥事兒?”嚴非都快不會思維了。
“你忘了,你找縣中有錢的買賣人,說你在京城,看到有錢的人家,買來風力的發電機,給家中點燈,還有那個看上去很好的洗衣機,還有在河邊的,也有個小的扔水中衝着轉,發電的東西。
然後你讓我們出錢,買一堆發電機,扔河裡,發出電給弘農縣關鍵的地方晚上照亮,尤其是小貝他們的遊樂場附近,辦夜市。
到時我們這種出錢的人,用電暫時不花錢,你還說用電啊,有個叫電什麼的線,可以當爐子使,京城的富戶用那東西烤香腸和火腿肉,讓我們想辦法多琢磨幾樣東西,可以賺大錢,賣給過來遊玩的人。”
秦懇幫着嚴非回憶。
一說起此事,嚴非暫時放下心中的忐忑,使勁點頭:“對,那叫電阻絲,你加工首飾的時候也能用到,但申請不易,尤其是小的發電機,數量很少,在京城使用的人家,需要被監管。
我已經給州府發文了,州府還沒回復,估計很難,需要很多發電機才能撐起一片光明,州府先要覈對,然後再上報京城,京城不知又會如何決定。”
嚴非無奈地搖搖頭,不像種地申請種子。
技術方面的東西,大唐控制非常嚴格,不給外國勢力一點機會。
“你現在還用等州府?小貝他們來了,你跟他們說,他們的遊樂園難道不用電?你讓他們把電多弄出來點,不就有了麼,哪怕我們跟着出錢。
我再找幾個心中同意此事的人,幫你說話,你別瞧着小貝他們還是孩子,可他們身後是小寶和鵑鵑,您說呢,我的嚴大人。”
秦懇給出主意。
“對呀,小貝他們來了,我還在乎什麼州府,他們……,…他們這關,我是不是要先過去才行?”
嚴非高興的一拍巴掌,剛說出半句,又想起了此行福*未知,再次沮喪起來。
秦懇也反應過來,嚴非現在還未必能繼續呆在乒農,吧嗒兩下嘴兒”繼續出主意:“你這樣,見到小貝他們,立即跟他們說你的計劃,讓他們聽進去,到時有點扛毛病,也不算大罪,對不?
小貝他們並不喜歡一棒子把人打死,以前不是有個官能做蒸汽機,然後他們查過去了,結果也沒如何,還給調走了,他們更在乎的是官員做事是否爲私利。”
“也罷,試試,我豁出去了。”嚴非給自己鼓勁兒。
華燈初上,向來活躍、外向型的小貝非要在今天組織一次篝火晚會,她動動嘴兒,別人開始忙活,準備點火的木柴”不讓她碰,怕砸到”收拾家禽和豬羊的也不允許她上手,怕被刀割傷了。
她就只好給村子裡還有湊熱鬧來的大人領着的孩子講故事。
小貝手上拿個擴音器,繪聲繪色、眉飛色舞、手舞足蹈、連說帶比畫地給一羣圍在周圍的孩子講。
這也是一種天賦,讓小海來幹這牟活,累死小海也不行”換成尋常的孩子,不用說講故事,面對一羣人,能站住,不緊張地堆到地上,已經算是不錯了。
但對小貝來說,一切都不是問題,手上拿着擴音器,她可以遊刃有餘地掌控三百六十度的觀衆席全場,目光掃過去”不冷落任何一個人。
“今天講的走動物王國的故事,說,有一條龍,當國王,但他總喜歡睡覺,還有那麼一隻大老虎,叫喚起來,整個山都要顫上一顫,所以他是宰相,這天呢”他想吃個雞蛋,雞蛋大家都吃過吧?”
小貝很自然地轉身”轉過去一百八十度,又轉回來,問了一聲,向另一個方向再轉二百度,這樣就掃過了全場。
“吃孩子們最喜歡聽故事了,回答的聲音先後喊出來。
“都吃過?老虎也吃過,覺得味道還行,他就想回味一下,可是呢,他不能直接找雞要蛋,雞也算是他的子民,於是他找了狐狸,讓狐狸出主意,說要吃一個雞蛋,煎着吃。
狐狸呢,早就想吃了,一直沒機會,聽到老虎的話,暗中咽咽口水,跟老虎保證,一定完成任務,他聰明,知道也不可以去找雞。
他找了誰呢?他找了一隻家鴨,跟鴨子說,宰相最近總做夢,夢到吃鴨子,說是鴨子能治病,我一聽,就勸宰相,別吃鴨子,是不是?
鴨子嚇得都快癱了,使勁點頭,說是,於是狐狸又說道,那就弄個蛋吧,給宰相吃,蛋不是有的孵不出來麼,你看哪個像孵不出來的,你拿兩個,我給宰相送去。”
小貝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站到了一個孩子的面前,好象對方是隻鴨子一樣,把孩子嚇壞了,說道:“不是說吃雞蛋麼?爲什麼找我?”
“對,說是吃雞蛋,但鴨子不知道呀,他想了想,爲了自己能活着,忍痛答應下來,就在他想着把哪兩個蛋給狐狸的時候,狐狸又說話了。
你孵蛋的時候不是一直讓雞幫忙麼?去那裡拿,記得不要拿鵝蛋,鵝蛋大,跟你的不一樣,太明顯了。
鴨子又點頭答應,向雞窩走去,走着走着,他就反應過來了,不拿鵝的,可以拿雞的,於是他偷了兩個雞蛋給狐狸送去。
狐狸自己吃了一個,給老虎一個,後來雞發現了,在狐狸家的門前發現了蛋殼,悲傷地去找龍,龍很生氣,讓老虎嚴加處理,老虎更生氣,狐狸居然自己還吃了一個,於是問狐狸,狐狸說了,我幫你先試的毒,這事你應該如此如此辦。
老虎聽了,很高興,於是讓人把鴨子給抓了過來,當着雞的面,治了鴨子一個幫雞保管蛋不負責任的罪,判鴨子賠償雞兩個蛋,並打掃雞窩一個月。
然後讓狐狸監管,鴨子一想賠就賠吧,反正雞也不吃鴨子,總比自己吃了強,所以認罪了,龍呢,又回去睡覺了,夢中把江山傳給兒子。
又擔心動物王國有一天會出事,考慮着讓兒子變成人的樣子,先去人的國家呆着,反正吃用從自己國家拿就行了,萬一哪天動物王國沒了,自己兒子依舊能過得很好刀從那之後,雞每個月至少丟一次蛋,每一次鴨子都被罰,狐狸每次吃完蛋,都要開一次追責的大會,老虎每個月在吃煎蛋的時候,總會想到國家是如此和諧,無論是監管部門、執行部門,還是生產部門,各種職能俱全。
並且產成了研究部門,研究部門發現,如果給雞吃一點蛋殼的話,對雞下的蛋非常有好處”於是作爲一項給雞的福利,讓雞體驗了王國帶給他的溫暖。
你們說,這個國家好不好?”
小貝故事講完了,對着周圍的孩子問道。
“不孩子們也不傻,心裡知道誰吃虧了。
柳菲菲大聲說道:“龍不應該當國王的,他坐在那個位置上,什麼正經事情都不幹,還是我大唐好,我大唐有好皇上”有小寶哥哥和鵑鵑姐姐,還有小貝妹妹”誰敢害雞,小貝妹妹收拾他。”
“那就是我大唐好了。”小貝點點頭,眼睛盯着已經下車有一會兒,同樣聽她講故事的嚴非身上,說道:“誰害了雞”我想會有人來跟我說清楚的,對吧?”
嚴非先前聽着小貝講故事,發現諷刺性非常強,正琢磨着誇小貝呢,沒想到小貝居然直接把矛頭指向了自己。
在車上的時候,跟秦懇商量好的辦法一下子就用不上了。
“我冤枉啊,我上任以來,不曾做什麼錯事,抓秦懇,我還在上報州府,桑給他定罪。”
嚴非在車上的時候,還想着豁出去了,結果現在發現,自己豁不出去。
小貝揮了下手,不讓嚴非繼續解釋,說道:“我問你誰害了雞,你跟我說你冤枉是啥意思?”
“不是我害的。”嚴非都快哭出來了。
“我問你是誰。”小貝強調了一下。
啊?是誰?是……是龍?不對,龍不知道,是老虎?老虎當初只想吃一次,而且老虎本來就吃葷”是狐狸?狐狸是聽命行事,是鴨子?
鴨子也是被逼無奈”是雞?雞是受害者,究竟是誰呢?”嚴非都被小貝給弄糊塗了。
“真笨,是這個動物王國根本就不應該這友和諧,不是同一類的動物,怎麼可能相安無事?可同一類的動物不應該出現動物王國的事情,每一個職務上的人都要守好自己的位置。
你守的還算不錯,至少四個多月,你沒做錯什麼事情,正如你方纔所言。
還有,把你弄水電的計劃做的詳細點,提醒你一聲,發電機可以有大一點的生產出來。
剛纔跟你開個玩笑,你緊張什麼?記住,永遠不要像動物王國中的動物那樣,否則你會發現,龍,並沒有睡覺夢兒子,老虎的權力也沒有那麼大,誰害了雞,我一下子就能抓住他。”
小貝笑眯眯地對嚴非說道。
“是,是,誰也不敢害雞,那,那我現在做什麼?”嚴非額頭上的汗刷刷往外冒,他終於感受到小貝跟別的孩子不一樣的地方了。
“現在你洗洗手,準備參加篝火晚會,給你烤那隻被害了的雞吃,走嘍,吃東西去嘍。”小貝對着嚴非說了一句,招呼起孩子們,朝旁邊梳洗的地方跑去,一羣孩子歡呼着跟在後面跑。
“嚴大人,你擦擦。”秦懇這時湊過來,遞給嚴非一個毛巾。
“多謝,以後能不見小貝,說什麼我也不跟她照面。”嚴非接過毛巾,擦擦汗水,長出口氣。
嚴非說着不跟小貝見面了,小貝卻沒打算讓他躲過去,篝火晚會開起來,小貝拽着小遠和柳菲菲,手上端一個酒杯,裡面裝了果汁,挨個火堆轉悠,看到誰閒着,便湊過去說兩句話。
轉着轉着,轉到了嚴非這裡,嚴非還在與秦懇閒聊,談論着如何把申請補充詳細,順便誇讚下人家的子女,以作示好。
手上果然捧着只雞啃,其他食物不敢碰,小貝都說讓吃雞了,自然要在吃雞的時候好好領悟一番小貝的意思。
公成兄,你說…………小貝讓我吃雞是警告還是裡面有何其他暗示?”嚴非聞着烤羊的香味,扭頭跟吃羊腿肉的秦懇說。
“這個………我估計是讓你把縣衙門中的其他人管好了,小貝不想聽到有雞被吃的事情,不是說雞讓害了你捂着不讓她知道,而是別出現害雞的情況。”
秦懇看到女兒和小貝在一起很融洽”心中最後一點氣兒也隨之消散,因爲自己知道,有了小貝的認可,往後在村中,其他鄉親也就不會再嫉妒自己有錢,巡查九人組,是大唐最純的清流,他們對某個人的態度,決定了大唐百姓對某個人的觀感。
故此”秦懇對嚴非也顯得親切一點。
嚴非覺得有道理:“自應如此,我回頭要好好盯住下面的人,千萬別給我惹麻煩,遊樂園建在縣中,小貝他們能不重視?衙門中的人,誰想死,我讓他先死。
我可不認爲出事情能瞞過小貝,剛纔你聽到沒?小貝說我四個多月乾的還行,讓我申請大的發電機”說明她已經瞭解過了,沒追究我責任”我躲過一劫。”
“那對唄,張王兩家的情報網,當是擺設?你吃塊羊肉?”秦懇看嚴非還在跟雞較勁,切下來片兒羊肉遞過去。
“不敢,小貝讓我吃被害死的雞”我吃別的東西,讓她看見,要罪加五等,縣令我還沒當夠,不吃。”
嚴非的眼睛還掃了下旁邊新送來的食物,幹豆腐卷的筍絲、黃瓜、
香菜,烤的焦黃,上面還有一層蒜溶醬,想着吃到嘴裡該如何爽口,卻依舊不敢動。
“嚴大人啊”你要是這麼當官,還是趁早離開縣令的位置。”小
貝的聲音突然在嚴非身後響起。
嚴非被嚇得一哆嗦,手上的雞好懸掉到地上,連忙回頭,一邊要起身,一邊說:“下官有罪。”
“坐下”你站起來我要仰臉說話,累脖子,你太死板了,當地方的主政官,你的想法要靈活,但心先擺正。
我要是你”我就多打包幾隻雞,讓人留着,明天回衙門的時候帶走,就說自己不敢獨享美味,讓衙門中的人也知道,不要去害雞。
如此一來,你能吃到更多的東西,還可以回到衙門與下面的人處好關係,一定要靈活起來,不然我哥哥那裡加速大唐發展,你跟不上腳步啦。
還愣着,把雞放下,找自己愛吃的去吃,真笨,你再這樣笨,我不與你說事兒了啊,見到我一次你容易嘛?還不懂得把握機會,讓我親自來找你。”
小貝伸出空着的手,按在嚴非的肩膀上不讓他起身,很不高興地說了一通。
又跟小遠嘀咕:“我家的內院都跟他一樣,我早被氣死了,那話咋說,就是聞到了什麼東西,又知道了什麼東西。”
“聞絃歌而知雅意,我快被你氣死了,聞是聽的意思。”小遠同樣不高興。
“知道啦,你往旁邊站,別擋我,嚴大人,你懂沒?”小貝白了小
遠一眼,又笑嘻嘻地跟嚴非說話。
嚴非不敢起身,只好扭頭,連聲答應:“懂,懂,帶幾隻雞回去,我吃別的。”
“弄樣子你還是沒懂,我說的是雞?算了,我繼續轉,你吃你的。”小貝很失望地轉身嶼走。
秦懇使勁地碰了嚴非一下,嚴非猛然反應過來,忙對小貝喊:“知道了,知道了,下官知道了,要靈活,靈活,張巡查使,有何指示?”
“這還差不多,找個碗,喝酒,咱們邊喝邊商議,嚴大人,我給你引薦一化品官,從七品,我的菲菲姐姐,就是她。”
小貝又轉回身,拉着柳菲菲,給嚴非介紹。
嚴非這時沒站起來,而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勾勾盯着柳菲菲看,咋看咋是個孩子。
“你別總亂動,坐好,我的菲菲姐姐是柳屯監,歸京城司農寺直轄,專門負責一應關乎柳樹方面的適宜,不是她姓柳才叫柳屯監,姓楊也是柳屯監,是柳樹方面的屯監。
當然,你要是不稱呼人傢俱體負責方面,只稱呼位置,那就是屯監了,她姓柳,稱呼爲柳屯監,如姓楊,叫楊屯監,菲菲姐姐,這是咱縣的嚴非嚴大人,認識下。”
小貝跟說繞口令一樣,介紹了下柳菲菲。
柳菲菲連忙施禮:“嚴縣令好。”
嚴非反射性地拱手:“柳屯監好。”
回完禮,嚴非也不在乎什麼尊稱了,直接向小貝問:“小貝,她,她還是個孩子,如何當的七品官?還位處屯監實權之職。”
“我要的唄,我管皇上伯伯要的,菲菲姐姐有自己的想法,我聽着覺得不錯,又擔心縣裡不好好支持,我就給菲菲姐姐要個官,不行啊?”
小貝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行!”嚴非篤定地說道:“簡直太行了。”
嘴上回着,嚴非心中卻五味雜陳,自己那麼辛苦求學,如今纔不過是個六品官,人家一個孩子,只因爲小貝想,於是便成了七品官。
嚴非很想仰天大罵,蒼天不公,可卻沒有那個底氣,因爲他知道自己如何當上的弘農縣令,是張小寶和王鵑查過了官員的籍冊,然後又進行了一下面試,給定下來的。
你說蒼天不公,自己的位置是張小寶確定下來,還記得那時人家說的話,“這個人放在戶部當刀筆可惜了,給他次機會,去弘農。,自己真認爲不好,現在應該辭職,覺得好,人家柳菲菲的官職又怎麼可能不通過張小寶?他難道不關心妹妹?通過,便是認可。
公,還是不公?
柳菲菲和嚴非二人這下算是認識了,主要是嚴非要記住柳菲菲,知道在自己的地盤,還有一個動不得的官員,人家不歸自己管。
以後要是有緊急的事情,可能還得來找人家柳菲菲幫着傳傳話,
想是再要種子應該很容易了,直屬司農寺,權力不小呢。
小貝讓人給嚴非端來酒:“天晚了,你回不責了,喝吧。”
嚴非放鬆下來,端着酒一碗飲盡,多虧是米酒,換成白的他就倒了。
“說正事,嚴大人,我吧,管皇上伯伯要來了遊樂園的免稅政策,以後遊樂園就不交稅了。”
小貝對嚴非說道。
嚴非首先想到的是,弘農縣的財政收入裡要刨出去遊樂園一塊,說道:“好啊,你們已經拿出很多錢了,應該免。”
“真心話?不要以爲我們佔你弘農的便宜,稅,我不交,我會拿出來一半的純利潤投到弘農的孩子身上,這筆錢在花的時候,無論買什麼,必然會產生稅,我在本地買,你縣中又補回去子。”
小貝又補充了一句,還告訴人家貨幣流通的時候會出現的情況。
嚴非聽着一呆,還有這等好事兒?一半的利潤,絕對不小,要比直接收稅佔的便宜更大,直接收的稅,得給京城,先存到錢莊中。
如此轉一圈,帶動的是本地商品的消耗,稅同樣回產生,卻比遠來多帶動了下本地發展,小貝他們圖個啥?稅比利潤更多?
“那……那你們還能賺錢?”
“當然能,還能多賺,我們一同想出來的辦法,不賺錢我們光付出?不僅會賺,賺的要比以前更多,除了我們有好處,你這個地方父母官也跟着借光了。”
小貝一副我是在幫你的樣子。
“如此,下官多謝了,能否具體說說,你們怎麼多賺的錢,我又如何跟着沾光了,我好配合一下才是。”
嚴非愣是沒想出來其中的問題,好奇地詢問着。
小貝自得的一笑:“簡單,我可以讓很多賣東西的人加入我遊樂園,他們跟着我就一起免稅了,你說是不是都有好處?”
“不是。”嚴非的腦袋搖的更波浪鼓似的:“我覺得縣中虧很多。”
“你理解差了,我沒說完呢還,小遠,你跟嚴大人說說,咱的計劃。”小貝故作高深地讓開位置,把小遠拽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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