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奴奴決定了,在京城等小貝他們回來,跟他們商量把寶貝糖果屋開到邏些城的事宜,在城中給他們找位置最好的地方,不收他們的稅錢和房子錢。”
金城公主想象着小貝九個孩子在外面幫着大唐做事,還願意拿出所有的積蓄送給當地用來建設,萬一有危險,萬一被別人騙了怎麼辦?那個渡邊十一郎就差點騙到小貝他們。
因此想讓小貝九個人過去開店,吐蕃還是她和赤德祖贊說的算,騰出個地方來不成問題。
張小寶和王鵑可不管金城公主咋想,繼續研究着他們二人的戰略戰術。
張小寶用根小棍子,就是指揮‘棒’,點點沙盤,‘脣’語對王鵑說道:“我估計王易應該已經採取行動了,只不知他們那裡風向如何?是於後‘騷’擾,還是在前阻攔,消息傳遞方式原始真麻煩。”
王鵑也不清楚王易那裡情況具體怎樣,她的沙盤上沒有標註起火點,裁判團判定她不清楚那裡的情況。
見張小寶說,回道:“不急,等等水雲,水雲回來便知曉情況,哼,熱氣球算什麼?他們的望遠鏡又能看多遠?有水雲在,我還怕沒有高空偵察能手?”
李隆基一時沒注意到張小寶和王鵑還在那裡忙着自己的事情,他已經被金城公主說得十分無奈了。
也瞭解作爲一個‘女’人,對孩子多麼關愛,但實際情況不是那樣。
遂解釋着:“奴奴,小貝他們不可能出現什麼意外,你不清楚他們身邊人員的配置,如果可以選擇,我出‘門’時,我寧願把自己的防衛隊伍跟小貝他們的換。
也不必擔心他們會上當受騙,她的隊伍裡有專‘門’的智囊人物,只是平時不出聲,真要是發現他們要做的決定不妥,無法挽回,自然要出面阻止。
即使是被騙了,又能如何?妹妹受欺負,小寶當哥哥一定會幫着妹妹找回來,你一定是不知道最近京城出現的各個足球隊和比賽。”
“足球?”金城公主擦擦眼淚,疑‘惑’問道,隨之反應過來:“是不是蹴球、蹴鞠?我在那邊也看人玩過,還有馬球,球飛的很高,也很準,總能從兩個豎着的竿子上面最高的橫竿上飛過去。
這跟小貝他們有關係?哎呀,他們踢的話,可別摔了,前幾天,京城的地硬着呢。”
“力士你來說。”李隆基實在是沒辦法了,他發現自己的這個妹妹總要把小貝他們想象成弱者。
然,實際情況中,小貝他們是弱者?有小寶跟鵑鵑這樣的哥哥、姐姐,想弱也弱不下去。
高力士還未開口,臉上先‘露’笑容,想起小貝九個孩子,每次去玩,回來時總要給一部分人送禮物,心情便非常好。
上次得到了兩個‘娃娃’,自己‘抽’出時間親自澆水,已經長的很茂盛了,別看實際價值非常地,自己卻比收了金銀珠寶還高興,自己又不缺錢,缺的是家及家中的親人。
一想到此,高力士的眼圈也微微泛紅,呵呵笑了兩聲,對金城公主說道:“小貝他們前段日子找了一羣人,組成了足球隊,換了規則,待明日陪公主去看看。
結果呢,把規則告訴給別的蹴鞠隊,打比賽,連續輸了三場,全是大比分輸掉的,於是出現了陛下說的那樣的情況,見妹妹輸比賽,當哥哥的小寶不願意了。
就跟去指揮,當天先贏一場,又教了不少踢球的技術,武舉之前,衆將軍選出個蹴鞠隊,要比,因爲那段時間小貝他們的常勝足球隊跟別的隊踢,各有勝負,很平常的隊伍。”
“啊?小寶就給妹妹出了一場的氣?”金城公主略有不滿,哪有這般當哥哥的。
這時王皇后說話了:“奴奴,可不是你想的那樣,平時比賽的隊伍是一支後組成的替補隊伍,根本沒有接受訓練。
等與衆將軍的萬將隊比的時候,這纔出動了主力陣容,你一定猜不到結果,二十九比零,萬勝隊一球未進。
到今天,常勝隊已經連贏五場,還未失一球,沒一場俱進對方二十個球以上,故,你不用擔心小貝他們被欺負,有其哥哥在。”
金城公主這下高興起來,同時也好奇:“新規則?小寶那麼厲害?他還有時間玩蹴鞠?明日一定要去看看。”
赤德祖贊同樣好奇,但心中想的更多的是,小寶和鵑鵑究竟如何學的,二人在一起,幾乎是全才了。
“不錯,明日正好有一場比賽,朕也去看看,可惜小寶不能親自上場了,否則……小寶,小寶?小寶你不是說陪朕聊天麼?你在那沙盤邊幹什麼呢?”
李隆基說起張小寶時才發現,張小寶和王鵑根本沒有看向自己一方,而是湊在沙盤邊比比畫畫。
“啊?我呀?我在琢磨小貝到了地方會住在什麼地方。”張小寶回頭微笑着說道。
“你那是江南道的沙盤,不是河南道,小貝他們在弘農。”李隆基非常不客氣地指出張小寶說謊的事實。
“是的,可小貝他們的買賣卻是在江南道的江州被查的,不日他們將南下,我當哥哥的不得提前看看?在積利州的時候,小貝還惦記着冬天的牡蠣給您吃,您不想着她,我得想着,萬一她吃差了東西,生病了,就不能給您帶回來當地的好吃的了。”
張小寶用了一招以退爲進,好象是在解釋,其實比直接說髒話罵人更狠。
果然,李隆基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同時也很生氣,使勁地瞪了張小寶一眼,自己本來的意思是問小寶和鵑鵑爲什麼不陪自己說話,結果兩句話,讓小寶給變成了自己不關心小貝他們。
“那你繼續看,千萬不要讓他們病了,真因爲吃差了東西生病,不僅僅朕吃不到他們帶回來的東西,你派到他們身邊的醫學院本事最大的一羣博士估計也得掉腦袋。”
李隆基也鬥了張小寶一下,那意思是,小貝他們可能出現吃差東西生病的情況嗎?
金城公主這次沒有說什麼,只在一旁掩嘴輕笑。
正當時,外面進來一個傳令兵,把原先放在杭州上空的一個白‘色’的鷹的小模型挪到了王鵑中軍的位置。
並把代表火的那個模型也放到了杭州三個方向的一百里方圓的位置上。
說道:“裁判團評斷,水雲將軍已經得到情報,返回中軍營帳,按水雲將軍的智商評估,他能夠把事情表達清楚。”
王鵑滿意地笑了:“水雲‘說’什麼了?”
“水雲將軍飛到了您的沙盤附近,用嘴在一百里方圓的地方畫了一下,然後又在寫有很多字的紙上,用嘴點到‘火’字處,向八個方向扇動翅膀後搖頭,表示無風。”
傳令兵按照裁判團給出的答案回着王鵑的問話。
“水雲真那麼聰明?”金城公主知道水雲厲害,卻不相信水雲能夠傳達回來這麼具體的情報。
赤德祖贊也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吐蕃也有鷹,能夠偵察敵人,但剛纔傳令兵說的事情已經超脫了他能想象的範圍。
傳令兵點頭:“回公主的話,水雲就在中央沙盤處,張鷹讓他表現了一番,裁判團才認定他的本事。”
“這麼晚了,還折騰他,他孩子眼看要學飛了,好吧,把他喊過來,要不我去一下?”張小寶很不高興裁判團的人爲了判定,刻意把水雲叫到這裡。
水雲確實是一隻鷹,但更多的時候,自己還有其他人是把水雲當‘成’人來看待,隨便折騰人是不對滴。
高力士向‘門’口走去:“小寶你別輕易出去,我去把水雲找來。”
不一會兒,高力士回來了,身後還有兩個人擡一木頭竿兒,水雲站在上面,到不是他自己過不來,只是怕磨損他的爪子,還有他偶爾要藉助翅膀的力量,容易形成‘大風’。
在木頭竿子下還拴有幾塊磨石,有粗沙和細沙等區別,用來給水雲磨爪子與磨喙用。
正常來講,鷹是自己早岩石磨,水雲越來越聰明,他纔不做那樣的傻事,岩石哪有磨石好用?就如給孩子們鋪的窩,傻鷹才叼樹枝,那東西有棉‘花’暖和?
張鷹手上提一籠子,也跟在後面進來。
赤德祖贊一看到水雲就打招呼:“這呢,見過面,知道你聰明,沒想到你還識字,我說個字,你給我指指,就‘江’字吧。”
水雲看了赤德祖贊一眼,沒搭理他,扭頭望向張鷹,叫兩聲,張鷹常年跟鷹打‘交’道,說道:“水雲要看看沙盤,擡沙盤附近去,輕點。”
兩個擡竿子的人小心地把水雲送到沙盤旁邊,水雲則是把翅膀緊緊收攏,怕扇出的風吹‘亂’沙盤上的模型。
張鷹提提籠子,裡面有兩隻受傷又經過包紮的松鼠,大大的尾巴晃動着。
“這是水雲抓來的松鼠,跟我說了好一會兒,我才明白,他抓來是想送給小貝他們玩,所以傷口比較淺,松鼠送來時,只是後背的皮被抓穿了,並沒有死,醫生給上了‘藥’,也餵了‘藥’,說過幾天傷口就能癒合。”
衆人聞言看向水雲,水雲只對張小寶和王鵑點點頭,示意他能聽懂人話,也正是這個意思。
張小寶走過來,‘摸’‘摸’水雲的腦袋,說道:“辛苦了,小貝他們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可惜他們現在不在,看不到你孩子學飛的情形了。
等小傢伙們要開始學飛翔時,別忘了提前打個招呼,咱們家的勢力雖然不夠大,但保護住小傢伙們的能耐還是有的。”
張小寶的話,周圍沒一個人認同。
李隆基表現尤甚:“小寶,你這不叫謙遜,叫虛僞,水將軍,你的本事用來抓松鼠實在是屈才,你應該傲在雲端,這樣,朕封你一個散官,雲麾將軍,配金魚袋,你意下如何?”
水雲這回不懂了,看看李隆基又看張小寶。
小寶指指自己腰間的金魚袋,說道:“金魚袋就是這玩意,你平時用不上,雲麾將軍是三品官,從三品的,三品跟小貝他們一樣,反正差不多。”
連說帶比畫幾次,水雲終於理解了,點下頭,朝李隆基又長鳴一聲,或許他不清楚從三品的官職具體代表了什麼,但能知曉是好事。
張小寶又說道:“水雲,他們對你的本事有點不相信,你讓他們考考。”
“陛下,您考一考水雲,問題別太難。”張小寶又對李隆基說道。
一衆人很快開始關注起水雲來,比如問個一加一等於幾呀,比如問問水雲能聽懂什麼話呀等等等等。
張小寶和王鵑則是趁此機會又跑到沙盤旁邊商議戰況。
“王易動手了,在無風的時候,他自己做的決定,把敵人前鋒的熱氣球給烤下來了,多虧有水雲,不然……。”
“不然會多死人,即使那樣,他們也別想輕鬆衝過來,並且找到我們的主力,真以爲有個熱氣球用以偵察就天下無敵了?就算是用飛機偵察,我也能讓他們找不到主力。
王易做的不錯,希望他們能夠多多拖延時間,哎,打仗就是這樣,明明知道留下的部隊是送死,卻不得不下決定。”
王鵑說出的話讓人覺得無奈,但表情卻依舊堅毅,當元帥的人不可以脆弱,否則會讓戰士白白犧牲,咬着牙也要割‘肉’。
張小寶用指揮‘棒’在着火的地方點點:“山火,不是說滅就能滅,尤其是秋天的環境,前鋒只能做出兩種選擇,其一,原地不動,等待身後大軍到來。”
王鵑接過話:“其二,冒險突進,體現出先鋒的價值,我們已經知道了敵人的前鋒將領是張守珪,誰讓他自己跑到中央沙盤去鬧,讓我們省了對比前鋒行進路線和方式的判斷分析。”
王鵑說完,看向張小寶,張小寶沉思一小會兒,說道:“張守珪的‘性’格還算好把握,我判斷,他不會分兵兩路,齊頭並進繞過焚山地域,他會集中兵力走一路,然後蛇行前進,從中軍調來空中偵察部隊。
是的,我估計他的熱氣球隊伍全部覆滅,我不相信他們會臨時調整你一直教給他們的部隊組成結構中的各分隊的數量比例。
一是因爲他們習慣了按照你教的兵種比例進行戰鬥,另一個是那天晚上他們被折騰的不輕,無法聚集在一起商議,改變後再達成統一。”
張小寶說這個話的時候就沒有用‘脣’語,直接出聲。
李隆基等人正跟着水雲‘交’流,聽到張小寶的話,馬上收聲,安靜下來,聽着張小寶二人的分析。
王鵑也不在乎了,現在她和小寶研究戰爭,相信李隆基即使不滿意,要讓自己二人陪着聊天,自己也可以直接拒絕。
因此說道:“按照我們多日來掌握的情報,張守珪是個機會主義者,攻有餘而守不足,我猜測,他能派出一個小部隊從另一路行進,然後利用電報來進行快速傳遞消息。
他真以爲有了電臺就天下無敵了?有一利,必有一弊,讓水雲休息休息,不然他們輸了還以爲是輸在了水雲身上,會不服氣,我這回讓他們知道,快速的消息傳遞,也可以能夠被敵人利用的。”
李隆基一衆人在看着,突然看到王鵑把指揮‘棒’點在了黃山的地方,再聽王鵑的話,突然覺得將軍們要面臨非常大的考驗了。
張小寶沒去關注旁人,看着王鵑指的地方,點頭:“好的,在黃山吃掉敵前鋒主力,估計我們最少要搭進去一萬人,你是想用麻雀戰術一路佈局,通過敵人的先進情報系統‘迷’‘惑’並調動敵人的主力軍團前‘插’。
那我們一路安排下去的軍隊,可就要各自爲戰了,敵人的炮火還是很猛烈的,我後勤補給跟不上。”
王鵑聽到張小寶的分析,笑了笑:“怎麼可能,他們憑什麼炮火猛烈?當炮彈是芝麻?往兜裡一揣就是一大把,我要給他們來一個遍地烽火,我看張守珪怎麼判斷?”
說到這裡,王鵑向着傳令兵說道:“命令,中軍斥候擔任傳令兵,用最快的速度把新的命令傳達下去,斥候隊隊正,召集中軍議事。”
很快,中軍中的斥候隊的所有隊正全部到齊,根本就沒理會李隆基等人,當他們不存在,一個個眼睛看着王鵑。
“命令,向其他各部隊傳遞命令,各部分成百人小隊,注意隱藏,分散‘誘’敵,以杭州爲東西中線,進行蛇形運動,如在中線北發現敵軍小股部隊,配合附近友方隊伍,對其進行包圍殲滅。
若發現敵人小股部隊在中線南,不需‘交’戰,迅速後退,強行軍脫離敵人視野範圍,不準與其他隊伍合併,如敵追擊,繼續分散,各自爲戰,躲入樹林者,點火燒林。
目的,把敵人主力引至黃山腳下,後勤指揮官聽令。”
王鵑安排完傳令兵,又接着說後勤,張小寶啪的一聲,敬了一個乾淨利索的軍禮:“後勤總指揮張小寶到。”
“張小寶,我命令你部,對我主力軍團進行緊急弓箭補給,不得延誤。”王鵑這時候不是張小寶的媳‘婦’,而是一個真正的統帥。
張小寶同樣沒有把王鵑當媳‘婦’,嚴肅地說道:“張小寶領命,傳令兵,傳我命令,後勤營傳令兵出動,向各部以最快速度傳達命令。
內容:後勤營除獨立一旅二旅埋伏部隊不動,後勤補給隊伍後勤一師三旅四旅,二師一旅,二旅一團二團,三師一旅一團、三團,四師二旅一團,不,三團,四師獨立三營、四營,同時行動,集結全部兵力兩萬,攜糧食及遠程武器補給飛速朝黃山隱藏遞送。
另二師三旅,四旅二團,三師二旅三團,四師一旅一團二團,中央獨立團五團及一師一旅一團二團,準備引火之物,隨時聽令,以備佯攻。
如一旬時間佯攻隊伍接收不到命令,則沿江南道地圖最南邊線範圍,自主運動,前‘插’,以‘誘’或對戰敵軍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