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消功找到了兩個身懷絕技的兄弟二人後,一面到互府公記合兩個兄弟抓鷹,一面又要面對黃河船行的人那個假的計劃書來進行調度,這下可算是忙碌了起來。
比起宋靜功的忙礫,張小寶和王鵑在陸州這裡就輕鬆了許多。基礎建設還在進行着,但與兩個人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該做的計劃都已經做好,百姓們幹完一項就可以接着幹另一項。
這種投入是沒有什麼金錢上的回報的,張小寶花出來的錢主要是依靠山上的一些個東西,還有海里的特產等來收回,週期會比較長一些,好在其他的買賣一直都在賺錢。這個貨張小寶還壓的起,而且壓的時間越長,從別處收來的東西越多。到時候賺的也就越多。
燈塔的建設也已經開始。用大船拉一些個木頭,到了海上的礁石上面就可以直接搭建,質量上會差一些,同時遇到了大風也容易出事兒,可先期只能這麼幹,先把近處的弄好了,然後才能考慮用石頭來代替。
打漁的人在知道了這個燈塔的事情之後,一個個顯得都非常的興奮,尤其是晚上出去撈蝦的船隊。已經開始等待着大的收穫了。
張小寶和王鵑此時正在一個單獨的院落中做實驗,一個人戴了一個大口罩,身上也給擋嚴實了,院子中堆放着一大堆的石灰,還有一大堆的粘土,以及讓當地人找來的一些個其他的東西,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許多東西張小寶和王鵑都不知道是幹什麼的,海底泥也挖了些。這個可不是深海的,就是當地人能夠潛下去最深的地方弄出來的,還有一些個火山灰。
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一人拿個本,每弄出一個比例的混合物就記一下,張小寶還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活,只是聽說過兩種原料能夠燒出來水泥。
看着王鵑在那裡認真地一樣一樣對比,把自己手中的這幾個比例調配好後,拉着王鵑到一旁問道:“是不是就這樣弄到爐子裡面燒?”
“詐騙犯也有不會的東西了?。王鵑把口罩摘下來吐了口唾沫。點點頭說道。
“以前沒在這方面騙主要是,用什麼樣的爐子來燒呢?”張小寶確實不知道這個事情,看着那些個調配好比例的東西,總覺得就這麼燒不會有什麼效果。
,“這麼燒當然不行了,沒那種技術,用水攪和一下,放到石灰窯中,燒完了再拿出來弄成沫,看看哪一種好。依舊就按照哪種比例來做,就是粉塵太厲害了一些,對幹活的人身體影響太大。
可又沒有別的辦法。不用這個水泥,就修不了好的東西,那些個燈塔全指望用大石頭來砌的話,那可有個時候等了,我估計應該能成功,又不要什麼各種特殊用途的水泥,標號也管不了,就是能夠出水泥就比現在用石頭強
王鵑口中說的肯定,可是心中也沒底兒,這東西技術就在那裡擺着,看上去比較簡單,等真做的時候一定會有失敗的情況出現,好在這邊的原料都能弄到,失敗幾次就好了,知道是一回事兒,做的時候是另一回事兒。
就好像鑽石一樣。都知道這個是炭元素組成的東西,可就是給你一噸的石墨,你也弄不出來一塊鑽石,除非有那種特殊的設備。
好在人民的力量是無窮的,琉璃都能燒那麼好呢,別說是個水泥了,過也日子玻璃也能製造出來,要相信廣大人民的智慧。
張寶對這個事情不在行,只能聽王鵑的,見王鵑說的駕定,也跟着點頭說道:“那就好,原來是溼的,沒事兒,不怕費柴火,這邊柴火多,我記得這邊應該有煤礦來着,讓人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最好是露天礦
“恩,找,這個不着急,柴火有很多,根本就燒不完,這邊燒着,那邊的樹木就又長了出來,人口少,資源多,就有這樣的好處。如果不是直接砍樹開荒,這點人口無論怎麼燒。那樹也只會越長越多,而不會減少。
想要讓人不去毀林,那就只能讓糧食的畝產量提高,不然的話。這邊的人就總是覺得糧食不夠。使勁地擴地。這邊的地竟然還能輪着種,還能修養生息。不說這個了。你說水泥廠應該建在什麼地方?怎麼預防粉塵對人體的傷害?”
王鵑說着說着就說到了土地的事情,轉了回來問起建廠的事情。
張小寶知道這個水泥廠的規模不會太大,只要滿足現在的需要就好,總不可能運到京城那邊去賣,那還不如直接在那邊找到有同樣資源的地方建廠呢,如果不是非常需要水泥,張小寶真的不想現在就讓王鵑給弄出來。
這裡的人對一些個粉塵的侵害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尤其是燒窯的人,許多得病的人已經認命了。就是明明知道對身體不好。也要那麼做,更沒有什麼防護的措施。
想了想說道:“太集近海邊的地方是不行了,潮氣大,燒出來的水泥還不等用呢,就變成硬疙瘩了。那就到山上找個地方,或者是沼澤,把那沼澤給填上,周圍多種點花草樹木什麼的,不要求好樹,只要長的快就可以了。
防護方面,那就是身上包的嚴實些,帶上口罩。還有那能夠套在頭上的帽子。幹活的人要輪換。不能讓人連續的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還有多給水果,多給吃木耳,能做到的也就是這些了,條件受限制。”
說到這些個防護,張小寶覺得有點無奈。他知道,就算是這樣防護,依舊對人體有很大的影響。可還想着要水泥,就自然要如此來弄。
王鵑對這種工作的方法也比較牴觸,琢磨了一下說道:“先這麼弄着,等着玻璃燒出來了就給他們做成透明的鏡子。正好也能用來潛水,咱們弄不出平板的玻璃,可能夠用大塊的玻璃來打磨。
讓他們先幹着。咱們琢磨一下防毒面具。這個不需要什麼太好的,只要把一些個。慶訕二去就行我可不想看到有人因爲燒製水泥而得卜幾齣甘那是謀殺,哪怕投入的成本大一些也值得了,你說呢。
其實我覺得我們做的已經夠好了,有那些個小的水泥工廠,爲了降低成本,明明有條件給工人防護,卻根本不拿出來用,工人的工資低不說,同樣知道對身體有着非常大的傷害,也不得不去做。”
王鵑說到這裡,和張小寶同時嘆了口氣,好在兩個人在這裡不用在乎成本,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就可以了。
“來人啊,進來個人。”張小寶見王鵑已經決定了,對着外面喊了一嗓子,馬上就有內院的人進來等待吩咐。
”把這些個東西記住了標號。然後用水給攪和均勻了,送到石灰窯中去燒,千萬別弄混了,還有,記得這個事情要保密,安排你做了。我不想從第二個人的口中聽到這樣的事情。
張小寶指着那些個們和王鵑弄出來的東西。對內院的人吩咐道。
“小公子和小娘子放心,我絕對不會對第二個人說,就是家裡的人也不說,晚上睡覺的時候把嘴給堵上。不喝酒。”這個內院的人保證着。他知道小公子和小娘子這是又做出了神奇的東西,保密的工作一定要做好。
“堵什麼嘴,快去弄吧,燒好了千萬要記得過來告訴我們。”張小寶一聽就知道這個內院的人故意這麼說,笑着對內院的人說了一句,連忙拉着王鵑去洗澡了,只戴了一個口罩,根本就不能阻止灰塵弄到身上。
王鵑對這個保密的事情也非常重視,水泥在這個時候可以算是戰略物資了,修城牆的速度快,而且還結實,真要是讓別的國家的人給得到了,或許他們就敢憑藉着這個東西來發動戰爭。
還有那以後要燒出來的玻璃,同樣屬於戰略物資,經濟上的戰爭,一想到這個”王鵑就開始發愁。對張小寶說道:“小寶,以後這個水泥和玻璃你準備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哦,你是說利益關係吧?這個其實好辦,誰有能耐插進來,那就讓誰進來,沒本事的自然不用怕他,技術是說什麼都不能傳出去,大不了讓他們投資,用這個由頭來給他們分錢就可以了。
反正賬由我們來做,我給弄點假賬,騙騙他們,他們也查不出來,只要給他們的錢讓他們覺得滿足了那就行了。並且之前要說好了。東西的價錢會越來越低,讓他們有一個心理準備。”
張寶最不擔心的就是這個事情,壟斷的行業是好,可必須要把利益關係給弄明白了。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把強權放在表面上的地方。
王鵑聽到張小寶如此一說。也暫時放下了心,她覺得張小寶在這方面的本事還是可以相信的。
”那我們是不是要拿大頭。到時候就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
“不不不,大頭絕對不能給我們,我準備把這個東西產生的利潤分成十份,我們佔三份,給那些個有本事插手的人兩份,說的時候是給他們一半,另外的五份給皇上,誰讓人家是皇上呢,你不給他能行嗎?”
張小寶就是覺得這點不好。做點什麼出格的事情就先要給皇上足夠的利益,他和王鵑可以不在乎李隆基這個人,但不能不在乎他的位置,除非是準備造反,然後自己當皇上,可這個想法兩個人都沒有,太累。
真的讓自己兩個人去管理一個國家,就容易累死在那個位置上。畢竟知道的事情多,做起來就會更加地勤奮。看看那些個國家領導人就知道了,整天的事情都被安排好了,而且還有一些個突然出現的事情,忙來忙去的,根本就沒有什麼自由。
無非就是能夠讓自己的家族壯大。但付出的實在是太多了,自己兩個人都不打算這麼幹,至於說家族,種地可以弄到足夠多的糧食。做買賣可以得到錢財。再培養些個官員,就讓被培養的人忙去吧。
王鵑也能理解張小寶在面對強權時候的憋屈,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哪怕是想要造反,那也得等着機會才行。何況每一次的造反之後,對國家的傷害都非常的大,戰爭啊,就讓內部的少一些吧,現在還是開元年間,等着李隆基漸漸老了,再想點辦法,不讓他犯同樣的錯誤。
一想到戰爭,王鵑就哆嗦了一下,對張小寶說道:“我估計歷史會被改變
“那當然了,從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歷史就正在改變着,這也是爲什麼那麼多的人怕克隆出來拿破崙和希特勒那樣的人,有時候是歷史造就了人,可歷史又是被人譜寫的,我們爲什麼不改變,有能力改變,那就要體現自己的憐值,把祖國變的強大一些。”
張小安對這個早有準備,絲毫不覺得突兀,說起來是那麼的自然。
王鵑搖搖頭“我說的不是慢慢的百姓的生活好了,國家的基砒越來越好,我說的是,一旦把這個水泥給弄了出來,並且還用玻璃賺了大錢,把錢給了李隆基後,他一定會發動對外的戰爭。
現在其實就是再打着,邊境的摩擦一直都未曾斷過,在三水縣的時候不就有吐蕃的人在吃了敗仗之後,馬上派出人來搗亂麼,現在他不打,是因爲國力還無法完全支撐,同時也是那些個宰相在壓制着。等他覺得錢多了,你說他能不打?”
“哦,這個啊?確實。錢多了,別說是他了,你換給任何一個地方,他們都要對外擴張,可不能說爲了防止對外的侵略就讓他沒有錢呀,這個世界總歸是沒有什麼真正的和平的,你弱了人家就打你,與其等着捱打,還不如主動出擊。
打,爲什麼不大,爲了能夠促進整個人類社會的發展,只有通過戰爭才能更快地提高科技,那同樣的,生產力也就上來了,我決定了,做一個偉大的促進人類發展的人。”
張小寶做出一副神聖的樣子。王鵑噗嗤一聲笑,祜了張小寶下說道!“你就別在那把自只說的多偉夭麼促進人類的發展,你就說你帶着強烈的民族主義思想就得了,放心,就算你不把自己放到那麼高的位置。我也不會反對你。
我和你一樣,只要你不禍害自己國家的百姓就行,別的地方在還沒成爲大唐百姓的時候,那就只能去征服,趁着現在別的地方實力弱一些,不好好掠奪下資源,我都絕對對不起自己。
想要和平,那就融入進來。不然的話,那就只有戰爭。除非某一個。時期,相互間的國力達到了一個相對平衡的時候,那纔是戰爭改變形式的時候,拳頭不夠硬了的時候纔有人跟你講道理。”
“對,對,我就是這麼想的。狼和獅子的和平是相對於武力來說的,兔子和獅子就永遠沒有資格說什麼互不侵犯
張小寶見王鵑自持,那就放心了,他還真怕王鵑突然跟他說,要讓世界和平,那擔子就實在是太重了一些,他稚嫩的肩膀可承受不了。
兩個人說着話,就已經到了這邊的游泳池。其實就是大的浴池,水有點涼。好在沒有達到結冰的地步,兩個人能夠適應。
伴隨着兩個先後出現的聲音,張小寶和王鵑就跳到了水中,王鵑這次有了一個用魚皮製作的游泳衣,張小寶依舊光個身子,在水中打了個,底兒,出來的時候,身上的灰差不多就都沒了。
“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還有一位老船長,臺灣啊,哦,現在叫什麼來着?流求,對,就是這個稱呼,還有什麼澎湖灣了,哪怕我去過幾次了,可給我的感覺還是那麼的夢幻,現在那裡是什麼人?應該有這邊過去的一部分吧?剩下的就是當地人了。”
張小寶躺在水中,看着蔚藍的天,在那裡感懷地說道。
“臺灣離我們這裡遠着呢。福建那邊挨着,你不會是想去打臺灣吧?。王鵑不知道張小寶爲什麼提了臺灣,難道他想要進攻?
“打什麼臺灣,打下來又能如何?只要實力不夠,那個地方不管是安排什麼樣的將領過去,最後都容易劃地而治,不打,就是隨便提一句而已,不能有效地管理,打下來多大的地盤都沒有用,最後還是這邊的人分出去,何必呢。
鄭和下西洋,不是說就是因爲皇上那個叫朱什麼來着的人怕他一去不回嗎?還有一個理由,說是什麼耗費國家錢財,可我總覺得這個理由有點靠不住,鄭和難道沒有往回拿東西,據說是一些個用來壓船的好的木頭就非常值錢了
張小寶也不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不可能動不動地就要去打這打那的,要打也是別人去打,他跟着佔些便宜,或者是在背後推波助瀾。
兩個人正在這裡閒聊,放鬆的時候,外面匆匆跑進來一個內院的人,看到兩個人都在水中,直接來到邊上。對着張小寶和王鵑報告道:“報,剛剛得到消息,從廣州府那邊傳來的,說是京城那邊皇上壓下了一些個彈劾老爺的摺子。彈劾的人是欽州的寧刺史。
說是寧刺史把兩次受災。還有冉圍州府受災的責任都推到了老爺的身上,說老爺是不吉之人,自從老爺到了這邊,就開始出現各種的災害,讓皇上把老爺給發配到更遠的地方去當官。”
來人說完了就站在那裡等候。
“好,知道了,下去忙吧。”張小寶眨了眨眼睛,對着內院的人說了一句,身體直接就沉了下去。過了會兒才浮起來。
對着王鵑說道:“寧刺史?他這是給臉不要臉啊,竟然敢彈劾我爹,我還真希望他能彈劾成功。再遠的地方能是哪裡?海南島那邊?還是挨着南詔那邊的劍南道南部,或者是嶺南道西部?最好是海難道那裡,挨着越南那邊其實也行。
離着京城越遠越好,要是給弄到流求去,那更方便了,其實我希望的走到海南島,崖州那裡,在那發展要比在這個地方更有利,可惜啊,李隆基還指望着我爹幫着把陸州給建設好了呢。
不可能把我爹給弄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去,我甚至懷疑李隆基怕我爹,或者說是我們兩家到了別的地方出什麼危險,那他的損失可就大了,寧刺史叫什麼來着,甯中則,對,就是這個破名字,哪裡有我的名字好聽。
折騰,讓他使勁地折騰,等他折騰的差不多了,就該倒黴了,正當朝廷中的那些個人是傻子不成。他怎麼說就怎麼聽?如此說來,那個颱風把欽州給吹了,他們沒有做任何的準備呀,好快的速度,剛剛過去,他那摺子就到了地方,並且消息又傳了回來。
李隆基這分明就是故意的,讓我們知道。他對我們家好,好吧。我們明白了,會把陸州建設好的,就算是他不幫着個忙,陸州也要建設成一個最繁華的大城市,既然是受災了,那我們的人一定發揮出了作用。
我得安排一下,他甯中則不是搗亂嗎?誰不會呀,我也給他搗亂一次,讓他知道我們並不是那種捱了欺負也不反抗的人,行,就這麼辦了。”
張小寶嘟囔了一眸子,對着外面喊道:“來人啊
“馬上去跟我爹說,讓這邊把一些個糧食什麼的都準備好,再找原來欽州的百姓,把糧食給運到欽州去,白給那些個受災了的百姓。跟他們說,讓他們到這邊來生活,這裡會給安排好房子等東西,還有不少的活也會讓他們做,並且同意在半年之後,讓他們加入到各個商會當中。”
張小寶對着進來的內院之人吩咐了一番。來人馬上就用最快的速度去把這個事情告訴給張忠聽。
等着人走了,張小寶把胳膊放在了腦袋的後面,看着天說道:“我看他甯中則沒有了百姓還怎麼維護家族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