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隆基、張小寶和王鵑都紛紛休息的時候……小貝卻非常有精神。
她一直在等着接見竹下純一郎呢,已經睡了很長時間的覺,只爲了有一個好的面貌給竹下純一郎看。
至於別人,尤其是竹下純一郎真正想見到的李隆基,根本不可能去答對竹下純一郎,只有小貝這個總喜歡對外的孩子才願意給人家一個面子。
其宴小貝主要的目的是爲了鍛鍊一下自己,哪怕她清楚,在現在,大唐對外的時候所說的外交辭令她已經算是不錯了,可依舊覺得還有差距。
尤其是她在面對哥哥和姐姐的時候,兩個人似乎根本不用費心去想,隨便就能答覆她更深奧的外交方面的話。
在她看來,哥哥姐姐說起來就跟吃麪條一樣流暢,可謂是張口就來,而且不帶重樣的,也不知道哥哥姐姐是怎麼練出來的。
發現自己是九個人中最笨的一個的時候,1小貝很有危機感,在畫畫不行,射擊不行,現場解說體育不行,計算不行,文學不行,武力也不行等等的情況下,她覺得自己能做的就是一直站在最前面。
把一切對外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才能平衡一點點,不然的話,自己豈不是成了最沒用的?哪怕哥哥姐姐總說,她的位置其實一樣重要。
懷着這樣的心思,竹下純一郎纔有了一次接觸到大唐上層人物的機會。
在晚上吃晚飯之前的時候,竹下純一郎見到了小貝,一個在他眼中明明是個孩子卻永遠不要想着用對待孩子的方法去對待的孩子,因爲不少人已經吃過虧了。
竹下純一郎承認,想要算計小貝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或許小貝不夠聰明,但是處理一些對外的事情,還是能夠勝任的。
帶着山本與山寺,竹下純一郎來到了海雲間酒樓的偏院當中,經過了層層搜身,方看見了坐在高處的小貝。
此時的小貝已經換過了衣服,正經的是大唐朝廷命官的服飾,非要找出不同的地方,就是身上的圖案和身上佩帶的兩種魚袋。
但這又算得了什麼?人家大唐的皇帝李隆基都不管呢,難道自己等人還想着從中找出什麼弊端,從而威脅小貝?
竹下純一郎心中清楚着呢,只要張王兩家不造反,1小貝等孩子無論做什麼,大唐的皇帝李隆基都不會追究,哪怕他們自己喊着要造反,李隆基也不會搭理。
“下站何人?”1小貝耷拉着眼皮,朝着跪在那裡的竹下純一郎三人問道。
她那根本沒經過任何化妝,自然形成的長長的微微向上翹的眼睫毛給人一種看賣的娃娃的感覺。
竹下純一郎也是如此想的,真想個賣的娃娃,但聽到這個娃娃說的話,心中不由一陣氣堵,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從我手上還弄了不少錢呢。
“下國之民,竹下純一郎拜見張巡查使。”竹下純一郎不得不順着小貝的話來答。
“哦,原來是一郎啊,咦?另兩位好面熟哇,難道是山本是山寺?
都是熟人,快起來說鼻,別客氣,賜座。”小貝耷拉下來的眼皮重新恢復正常,大大的眼睛眨呀眨的,驚訝不已。
旁邊一個屋子中用折射鏡看此地情形的李隆基,登時捂嘴笑了起來,朝同樣面帶笑容的張小寶伸出大拇指,小聲說道:“絕了,是個當官的好材料。”張小寶沒說話,示意李隆基繼續看。
李隆基的目光再次放到了鏡片上,便看到有人拿過來三個小馬紮,放到竹下純一郎三人身邊。
竹下純一郎三人不得不道謝,然後坐在馬紮上,卻覺得還不如跪着呢,至少跪着能舒服點,馬紮也太矮了,離地三寸,腿綣着吧,憋屈,腿伸直吧,估計能被小貝命人給砍了。
無奈之下,就那麼窩囊着,比受了氣的小媳府坐門檻還難受。
小貝見人家坐下了,不解地問道:“你們三個見本官可是有事?”對於小貝明知故問的話,三人已經適應了,由竹下純一郎回話:“我等代〖我〗〖日〗本前來請罪,還望大唐放過〖我〗〖日〗本,以前的事情並不是我們天皇所安排,天皇根本不知。”
“什麼事情?罪?本官不知道哦。
”小貝茫然地問着。
“就是江南道我們〖日〗本人有人蔘與進去,與其他地方給大唐造成損失的那個事情,我們請罪來了。”竹下純一郎解釋,哪怕他明明知道小貝是裝傻。
小貝恍然的哦了一聲,隨着又說道:“本官不認爲你們有罪,無需請罪,兩國交戰,各憑手段,何罪之有?然否?”
“不然。”竹下純一郎三人眼睛也瞪大了,目光中露出驚恐的神色。
“張巡查使,千萬別這樣說呀,不是兩國交戰,絕對不是,事橡是這樣地,有別的國家的人來大唐搗亂,我們〖日〗本有幾個人也跟着一起,他們是仇恨大唐,在我國天皇和掌權人不知情的時候,擅自跑來的。
他們是〖日〗本人不假,但是他們並不代表〖日〗本,我回去了之後,已經讓人把他們家族中的人抓了起來,哪怕他們家族中的人對此也不知曉。”竹下純一郎嚇壞了,緊張地解釋着,他終於理解了,在武力不強的時候,外交工作難做的事實。
“不是打仗?”1小貝追問一句。
竹下純一郎使勁搖頭:“不是,絕對不是,是個誤會,人,我們已經押送過來,但憑吩咐。”“哦~!”:i…貝很不好意思地笑笑:“看來是我想岔了,既然是誤會,何必說什麼押送不押送的,無知者不怪,你們綁來的人,放回去吧,不要因爲各別人,影響了兩國間的友誼,你們說對不對?”聽着小貝的話,三個人迷糊了,回答時說“對,還是“不對”這是個問題,裡面的東西深奧着呢,一旦說不好,容易惹來滅國之災。
竹下純一郎使勁地想了想,終於出聲道:“張巡查使,我認爲,不管他們是否在之前知道此事,畢竟事情與他們有關係,哪怕是一點點的聯繫,治下不嚴絕對跑不了。
因此,爲了我們兩國的友誼與和平,他們必須要承擔相應的責任,也是給大唐百姓的一個交代,您說呢?”“我說?我聽說你們〖日〗本百姓的日子過的並不是太好,巧了,我大唐現在邀請西南諸詔的重要人物到此商議事情,幫着解決西南諸詔百姓的實際生活問題,不如這樣,你們也派人來吧。
既然你已經說了,要給大唐百姓一個交代,那我就先提一嘴,我們大唐受到傷害的百姓需要一小塊地方作爲賠償,就在你們〖日〗本的地上,我們不是強迫你們給,是租,給錢的。
你可能要問了,爲什麼租了你們的地方,就彌補了我大唐百姓所受的傷害了呢,對吧?
其實很簡單,因爲我們大唐受到了傷害的百姓認爲,在你們那裡租下來一片地方就是彌補了傷害,你懂沒?”小貝按照哥哥和姐姐的要求,組織成話語對竹下純一郎三人說道。
三個人更迷茫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但主要的意思聽清楚了,那就是要租出去一片地給大唐,算是戰爭失敗之後的賠償,斟地嘛,很簡單的事情。
“張巡查使,不知道要割出去多少地給你們?”竹下純一郎緊張地問道。
“不是割,是租,我們給錢,我想想,大概是二十分之一,但我們願意給出去的錢是你們〖日〗本國土十分之一的收入,先租十年,十年之後再說,其實是你們佔便宜了,二倍的價錢啊。
租地的事情先定下來,你們誰快點回去,把你們〖日〗本重要的人請到大唐來,與西南諸詔的人一同考察我們大唐的發展模式,然後接受我大唐在其他方面的幫助。
我有一份名單,等你們選好了回去的人之後,交給他帶回去,我們是很有誠意的哦,無論是我們的官員,百姓,還是軍士,都熱切地希望他們到來,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對不?”
小貝繼續按照設計好的計劃來說,其實他不清楚把人家叫來有什麼用,難道還要殺人家不成?相信哥哥和姐姐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不然直接打過去多好。
竹下純一郎三人聽出了威脅的意思,如果名單上的人沒來全,大唐的人會失望,尤其是軍隊。
最不擔心的是租出去的二十分之一國土,隨便弄個大點的島子估計就夠了,哪怕是送給大唐也無妨,以後有本事奪回來自然能奪回來,沒本事,不給也不行。
“好,好,我們馬上安排人回去,不知道大唐還有什麼要求?”竹下純一郎見可以不動武,先把事情答應下來,至於安排人回去之後究竟會如何,便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了。
小貝作深思狀,後搖搖頭:“沒了,我想不起來了,估計再有就是問你們〖日〗本需要什麼技術,西南諸國的人到陸州,其實也是商量技術供給的事情,但不是無償的,需要你們付出一點代價,代價不大,主要是爲了幫你們,不是害你們。”
病未好,先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