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罌粟莊時,何言笑帶來的人大部分都睡下了,這一天的遊玩也是很耗費體力精力的。
何言笑也累,但她一時還不能睡,那幾個砸成衣鋪的混混的供狀她得看看。
進了宅子,何言笑懶懶的靠在椅子裡,拿着侍衛呈上的供狀看。
這麼一看,何言笑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幾個打着她旗號砸了成衣鋪的混混還真跟她有點關係。
就如她事先預料的那樣,這幾個混混果然就是吳大手下的混混。
不過他們打着她旗號砸了成衣鋪,吳大和翟一楓是不知情的。
那幾個混混其中一個挑頭的,是貪圖銀子,受僱於人,想借着她何言笑的名號賺點外快。
那個僱他們去砸成衣鋪的人,就是姚孃的競爭對手,想讓姚娘將傲河山莊這隻肥羊讓出來。
而這個僱他們砸成衣鋪的人之所以會這麼囂張,是因他與知縣黃榮是表親,而且這事黃榮也知道,收了銀子就裝聾作啞當做不知道。
何言笑一看見這點就笑了,她那義父宋源是多麼恨貪墨啊,這黃榮是頂風作案?
轉轉眼珠子,何言笑有了主意,吩咐呼延玉海道:“呼延玉海,將這份供狀抄寫兩份,一份送到青州城吳大手裡,告訴吳大讓他自己看着辦,另一份送去淮陽城知縣黃榮手裡,讓黃榮也看着辦。”
“是,二小姐。”呼延玉海滿面笑意的接了何言笑遞給他的供狀,笑眯眯的出去派差。
看着呼延玉海都笑成那樣了,樂正綰綰笑着說:“你這個丫頭真壞,這是打算抓住把柄好好利用一下?”
“是啊,”何言笑笑着說,“這點小事不值當捅出去,能利用就利用一下嘛。就看看那黃榮會怎麼做了。”
“落在你手裡果然好受不了。”樂正綰綰道,“這下吳大和黃榮都該如坐鍼氈了。”
何言笑說笑了兩句,便打着哈欠道:“好了,咱們都睡吧,明兒還有事要辦呢,真是累死我了!”
於是乎,幾個人都樂顛顛的回屋睡覺去了。
躺在牀上的時候幾人還在想呢,那吳大和黃榮看到這份供狀會是個什麼表情?想想都能笑出來。
隔日一早,巧麪館楊掌櫃就來了罌粟莊求見何言笑。
何言笑身邊的人都知道是何言笑讓楊掌櫃來商談事情,很順暢的將楊掌櫃讓進宅子,進了堂屋落座,並上了熱茶。
楊掌櫃沒想到自己會受到如此禮待,捧着茶碗頗有些受寵若驚。
何言笑當然一大早就起來了,她如今的生物鐘準的很,早上五點準時起牀。
當然,這個古代是沒有這個時辰的,不過差不多就是這個點準醒。
起牀後就是每日功課,打坐練功,打太極拳,然後纔是洗漱用膳更衣。
楊掌櫃來的時候,何言笑也收拾好了,便出來見楊掌櫃。
看見何言笑一臉光彩的進來,楊掌櫃急忙放下茶碗見禮,何言笑讓他坐下說話,自己也走至主位坐下。
這次只有何言笑一個人見楊掌櫃,樂正綰綰與狐狸等都沒過來。
楊掌櫃一看只有二小姐一人跟自己說話,心裡便有些緊張。
何言笑見楊掌櫃身子繃得緊緊的,笑着說:“楊掌櫃不必緊張,我叫你來其實是好事來的。”
“哦?好事?”楊掌櫃眼睛一亮,緊繃的身子頓時鬆快了些。
“對,是好事,不知楊掌櫃可願去青州城開個巧麪館?”何言笑笑問。
楊掌櫃聞言一愣,反應了一會,忽然一臉驚喜的探前身子道:“去青州城開巧麪館?二小姐此話當真?!”
何言笑笑道:“自然是真的,我沒跟你說笑。”
“這,這,這真是……”楊掌櫃喜的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楊掌櫃,你淡定些。”何言笑道,“我是有意請你去青州城開巧麪館,只是不是眼前就去,而是等我在青州城站穩腳跟之後。你也要想想,是你親自去,還是讓你信得過的人去,左右青州城巧麪館的掌櫃都在你手裡。”
“這個……”楊掌櫃充血的大腦冷卻了些,認真的尋思了一下,看着何言笑說道,“二小姐,既然此事並不急,那就容小的回去跟家裡商量商量。”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何言笑點頭道。
說完了這件事,何言笑便問了問巧麪館的生意如何,可有哪裡爲難等等。
楊掌櫃那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問一句回十句的殷勤。實在是何言笑說讓他去青州城開巧麪館,這份驚喜讓楊掌櫃怎麼都淡定不下來。
正說着話,有侍衛來報,說成衣鋪掌櫃姚娘前來拜見。
何言笑一聽姚娘來了,立馬快請。
姚娘是她這次就要帶到青州城的,這可是她心裡內定的青州城成衣鋪的掌櫃。
侍衛引着姚娘進來,許是姚娘與何言笑相識的早,人也是個開朗的性子,所以並沒有楊掌櫃那樣拘謹。
進來見禮過後,姚娘落座一旁,將自己的包袱放在茶几上。
楊掌櫃與姚娘算是有過幾面之緣,姚娘也是巧麪館的常客,這邊一坐下,姚娘就毫不拘束的與何言笑楊掌櫃攀談起來。
何言笑看着姚娘如此健談,且並不小心翼翼,心裡很是滿意。
只有姚娘這樣不卑不亢,不管見了誰也不會縮手縮腳之人,才能擔得起青州城成衣鋪的掌櫃,她果然沒有看錯姚娘。
要知道青州城那個地方,可是權貴富紳雲集之地,她的成衣鋪也不是開給窮人家的,接待的客人自然是非富即貴。
若是一個沒見過大世面的,上不了檯面的掌櫃,那可要將成衣鋪的檔次給拉下去了。
姚娘這會正是興奮的時候,根本注意不到何言笑的心思,那一臉的熱情洋溢說個沒完,讓楊掌櫃都有點應付不來了。
說了半晌的話,姚娘說的口渴,便停下來喝口茶潤喉。
何言笑見姚娘終於中場休息了,笑着說道:“姚掌櫃,你可安排好家裡了?”
聽何言笑這麼問,姚娘一呆,隨後不好意思的笑着說:“看我,光顧着高興了,都忘了稟報二小姐。我家裡沒什麼好安排的,公婆早就不在了,夫君也去了幾年了,所以我回家收拾了一下,今兒一大早就來投奔二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