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痛快啊!這兩個憨貨皮糙肉厚的,揍起來手感真不錯。”馬四娘爽快的哈哈大笑道,“老孃有日子沒揍人了,正手癢呢!你們可真是孝順老孃啊,自己送上門讓老孃揍!哈哈哈……”
衆天謫山出來的弟子侍衛們,看着極其囂張的馬四娘,面色都古怪的扭曲起來。
這老婆子可真是……真人讓人無語啊。
何言笑噗嗤一笑,看來自己無意中又得了寶貝了,這五個半老的貨還挺有料的。
宋葦與朱掌櫃也笑了,他們早就看這個閹人不順眼了,不就是伺候過太皇太后嗎,到哪都窮顯擺端架子目中無人。
李永利看見自己的兩個手下被一個老婆子揍的滿地打滾,氣得渾身哆嗦着說:“好,好,好啊,雜家一定要修書一封送到京城,好好的告宋源一狀!宋源縱女行兇,目無皇上……”
“哦?你一個離宮的太監能代表皇上?”何言笑小臉一冷,“你可別胡言亂語,往皇上臉上抹黑啊,這是大不敬!”
“你,你這個小賤人!你……”李永利眼睛都紅了,一臉猙獰的好像要撲過去咬死何言笑一樣。
何言笑冷冷的看着他,輕啓櫻脣道:“給我揍他!”
“是!”衆弟子侍衛早就躍躍欲試了,如今一聽主子下了領,齊聲應是就要衝過去揍那個嘴賤的胖太監。
然而他們卻慢了一步,有五個老貨按捺不住,已經撲過去了。
於是乎,李永利就像個球一樣滾在地上成了滾地葫蘆。
日頭往西垮了一大步,點心鋪門口的熱鬧也看完了,這條街的百姓意猶未盡的議論着各自回屋。
日子過得太無聊,好不容易有點稀罕事,他們自然會津津樂道很長一段時間。
這間點心鋪的後院有三間房,一間廚房,一間庫房,一間住人。
沒有茅廁,有馬桶,每日早晚會有人來收夜香。
折騰了這麼久,何言笑有些累,在正房屋裡躺下歇會。
而那個胖太監李永利,算是被打壞了,可惜只有一張木板牀,侍衛便將他丟在地上,還有他帶來的兩個壯漢跟他作伴。
李永利躺在地上渾身疼痛的申吟着,心裡把腸子都悔青了,他今兒真不該來啊!
他之所以一直賴着點心鋪不走,與牛老頭說的一樣,他就是打着向何言笑討要拖欠一年的月例銀子的算盤。
可是他怎麼都沒想到,一來就捱了頓揍,更沒想到何言笑的手下個個都是高手。
那小賤人怎麼就不懼怕太皇太后的威名呢?
他猜不到何言笑的芯子是現代都市人,對古代皇權本就沒那種天生的敬畏。
他更是猜不到,何言笑的那些侍衛與僕從,大多都是天謫山弟子,是大涴國人,他們對大漢國的皇權不怎麼放在眼裡。
當然,對於天謫山那種天下聞名的大門派來說,皇權本就沒有普通百姓心裡那種敬畏與神聖。
還有那五個何言笑剛得到手的老貨,他們都是江湖油子,哪裡會在乎皇權?
於是,他在對何言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瞭解的情況下,成了那個倒黴催的。
兩個壯漢也躺在地上申吟叫苦,他們平日藉着李永利的勢作威作福慣了,今兒可算是踢到了鐵板。
可那個小丫頭是宋源的義女,宋源是青沁兩州的土皇帝,那也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楊瑾煜守在正房門外與狐狸小聲說話,呼延玉海則與那五個老貨在院子裡過招。
估摸着過去小半個時辰,楊瑾煜去廚房端了一碗放溫的開水去正房叫何言笑起來。
何言笑睡得很淺,其實就是閉目假寐,楊瑾煜輕喚一聲她就醒了。
“你的身子還虛着,今兒跑了一下午,是不是累着了?”楊瑾煜坐在牀邊柔聲道,扶起何言笑放在懷裡,喂她喝點水。
何言笑喝了幾口溫水解了渴,靠着楊瑾煜的胸膛道:“是有點累,不過還是想去成衣鋪看看。”
“過去看看也使得,只是看過之後就快點回將軍府歇息吧,晚上你還得吃藥呢。”楊瑾煜溫柔的說。
“嗯。”何言笑乖乖的應了一聲,長出一口氣坐直身子下牀。
整理一下衣裙,洗漱淨面一番,羞花姐妹伺候何言笑收拾整齊來到院子裡。
李永利和他的兩個手下壯漢還在地上躺着呢,滾的灰頭土臉的,髮髻都撒亂了,看起來非常狼狽。
何言笑站在李永利面前盯着他看了半晌。
李永利被何言笑淡淡的眼神盯得渾身發麻,哆嗦着說:“你,你要怎樣?”
“你趁着我在的時候來,不就是想跟我討要點心鋪拖欠你一年的月例銀子嗎?”何言笑道。
“是,是又怎樣!”李永利恨聲道。
“我可以給你結清銀子。”何言笑勾起嘴角。
李永利一愣,“當真?”
“自然是真的。”何言笑道,“不過我有條件。”
“什,什麼條件?”李永利都怕了何言笑了,別看這小姑娘看起來挺和善,實則做事真狠!
“條件是,你得教會我手下做一百樣點心和宮廷菜餚。”何言笑道。
李永利吃驚的瞪起眼睛,厲聲道;“你休息!”
這小賤人可真精明啊!竟然用拖欠他的月例銀子要挾他教授廚藝!
“既然如此,那銀子你就別要了,今後再要上門找麻煩,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何言笑說着轉身便走。
李永利又是一驚,來不及細想嘴巴就先叫道:“你等等!”
何言笑停住腳步,側臉道:“怎麼?”
“我……”李永利一滯,張着嘴卻不知要說什麼。
“給你兩天時間考慮。”何言笑丟下一句,帶着一衆人離開了點心鋪。
從點心鋪出來,衆人上馬上車,前往城北的成衣鋪。
成衣鋪倒是離點心鋪不遠,車馬走了兩刻鐘就到了。
成衣鋪的門面看起來比點心鋪好些,也比點心鋪大些,鋪子裡挺乾淨,顯然是每天打掃的,可是整個鋪子卻連塊碎布都沒有。
“這不是成衣鋪嗎?”何言笑站在鋪子裡驚訝的睜大眼睛,“怎麼一件衣裳都沒有?連布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