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笑臥病,幾隻猴擔心的不行,卻被楊瑾煜無情的送去何言笑安置買來家奴的宅子去了。
楊瑾煜嫌棄幾隻猴太鬧騰,不許他們留在將軍府惹麻煩。
司空少玄帶着十五名弟子侍衛在那宅子裡看守家奴,將軍府這邊就留下羞花姐妹與呼延玉海五個貼身侍衛,以及從司空少玄手下調過來的五個弟子侍衛守門。
可以說,何言笑養病的這個跨院裡,被楊瑾煜安排守衛的仿若鐵桶一般,蚊子也飛不進一隻。
楊瑾煜衣不解帶的伺候何言笑病榻,花雲操持院中雜務,羞雲因被楊瑾煜打了頓板子臥牀養傷,十名侍衛日夜輪值嚴陣以待。
偌大的將軍府出了這麼個油潑不進格格不入的地方,自然引起不少閒言碎語,也常有駐足院外窺探者,楊瑾煜依然如故視若無睹。
那些懷着各種心思冷眼旁觀的人裡,最是心焦的人便是黎氏下了死命的賈嬤嬤。
眼看着兩日過去,她依然想不出什麼辦法能完成夫人給她的死命。
何言笑養病的小院,就是宋源大將軍的人來也不能輕易進去,何況是她這個八竿子打不着的嬤嬤?
小院有小廚房,平日裡吃食都是花雲親手操持,一絲縫隙都沒有。
當然,這院子讓楊瑾煜守得密不透風,自然會招來不少怨言,可惜楊瑾煜根本誰的面子都不給。
對於楊瑾煜的強硬,宋源心裡自然是有點不痛快的,可是何言笑出事,他這個義父也有一定責任,就算心裡不痛快,卻也不好說什麼。
賈嬤嬤束手無策的第三天,兩個嬌美少女站在跨院大門不遠處,看着提着幾包藥的楊瑾煜回來進了院門。
二女癡癡地盯着楊瑾煜的背影消失在關閉的大門內,其中一個俏麗溫柔的少女喃喃的說:“若是我將來的夫君也能如此疼愛我就好了……”
另一個鵝蛋臉的柔美少女咬了下嘴脣,眼中又是羨慕嫉妒恨,又是鄙夷的說:“哼!一個賤民罷了!有什麼可羨慕的!也不過是長了一張好麪皮!”
俏麗少女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心說你既然不羨慕還天天盯着看什麼?
“罷了,再看也是人家的。”俏麗少女並不喜歡與身邊的少女親近,丟下一句轉身便走。
那鵝蛋臉的少女還在暗自咬牙,一見她走了,忙追上去道:“哎,月兒妹妹,你別走啊,咱們再去試試啊。”
宋可月停住腳步,也不看追上來的姐妹,自顧自道:“還試什麼呢,去幾次人家也不讓進門,何必自取其辱。”
她宋可月怎麼說都是將軍府三房嫡女,即使平日裡並不會眼高於頂瞧不起平民百姓,卻也不願做這種自找折辱之事。
兩次登門探望何言笑,都被擋在院門外不得而入,她心裡也是憋着一股火的。
當然,第一次去探望何言笑是出自姐妹之情,而第二次登門卻是爲了那俊美少年楊瑾煜。
雖說楊瑾煜只是個平民少年,可楊瑾煜那年少俊美的相貌,卓爾不羣玉樹臨風的氣質,真真是讓她一見傾心無法忘懷。
不說她了,這滿將軍府的女眷們,除了那個素有瘋癲暴戾之名的異類宋傾淑,哪個女眷不對年少俊美神采飛揚的楊瑾煜無法忘懷?
就說身邊這個整日黏着她,想借她這個嫡女的光的四房庶女宋婧柔,也不在打楊瑾煜的主意麼?
嘴裡將楊瑾煜貶得一文不值,眼睛還不是盯上就下不來了。
“我說的再試試,不是咱們去試試,去找宋傾淑一起啊。”宋婧柔湊到宋可月耳邊低聲說,“咱們去找宋傾淑,讓宋傾淑帶咱們進去。”
宋可月聞言心中一動,她們可是都聽說了,那何言笑病了這幾日,只有二伯宋源與宋傾淑可以進去那跨院的大門。
若是拉着宋傾淑一起去探望何言笑,或許就能見楊瑾煜一面呢。
“可是……”宋可月有些猶豫的說,“以傾淑姐姐的脾氣,她會帶咱們去嗎?”
“所以我才說試試看嘛!”宋婧柔討好的笑着說,“走吧走吧,雖然宋傾淑瞧不上我,不過對你還挺和氣的嘛,咱們一起去請她。若是她能答應咱們,咱們不是就能見着他了?”
宋婧柔嘴裡說的“他”,宋可月自然知道指的是楊瑾煜。
她心動了,便被宋婧柔拉着走了。
兩女各懷心思的走向內院垂花門,待她們走遠了,賈嬤嬤從她們不遠處的樹後轉出來,一臉憂傷的咬咬牙。
成與不成,就看這次了!左不過自己這條老命交代給夫人就是了!
宋傾淑這幾日可算是吃不香睡不好,何言笑病着,她是又擔心又生氣,恨不能衝到府衙大牢裡將那曹氏碎屍萬段!
更可恨的是那個楊瑾煜,死死的守着何言笑,都不讓她多跟何言笑說幾句話,簡直是氣死她了!
“大小姐,喝藥了。”細雯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藥汁,陪着小心的走過來道。
坐在軟榻上的宋傾淑一皺眉,一臉嫌棄的說:“喝藥喝藥!天天喝藥!煩死了!”
“不喝藥您的毒怎麼解啊。”細雯撅着嘴遞給她藥碗。
宋傾淑滿心煩躁,搶來藥碗憋着氣灌下去,細雯忙塞進她嘴裡一顆蜜餞。
嘴裡含了蜜餞,宋傾淑的心情纔算好了點,將空碗塞進細雯手裡沒好氣的說道:“爹不是說在查了嗎?還沒查出來到底是誰給我下毒?”
“哪有這麼快啊,這才幾天啊。”細雯無奈的說,“咱們府裡住了這麼多人,又不能大張旗鼓的查。”
“切!還用怎麼查啊,肯定就是黎氏給我下毒的嘛!”宋傾淑大大咧咧的說。
“哎!我的大小姐!您就別說了吧!”細雯恨不能把宋傾淑的嘴給縫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小心隔牆有耳!”
宋傾淑吧嗒吧嗒嘴,翻起眼睛瞅着細雯低聲道:“桃櫻這幾天可有什麼異動?”
細雯搖頭,“沒看出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和以前一樣。只是您不讓她近身伺候,她頗有怨言。”
宋傾淑撇撇嘴,還想說什麼,外面卻傳來桃櫻的稟報聲道:“大小姐,可月小姐與婧柔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