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仙傳我仙術,我能看見人的內腑。”何言笑說道。
“喲,都有仙術啦,給我變張臉看看!”宋傾淑興奮的說。
“去,別起哄!”何言笑白她一眼,“我只是能看見人的內腑而已,做不了什麼的!”
“能看見就很了不得了!”喬老頭羨慕的說,“即使是老夫我,也有診不出的疑難奇症。笑丫頭能看見人的內腑,豈不是再無疑難?”
“能看見自然是省了不少事,可我不會治啊。”何言笑撇撇嘴。
“你不會,我會啊!”喬老頭興奮的說道,“你我雙劍合璧,治遍天下奇症!”
“誰跟你雙劍合璧啊。”何言笑嘟嘟囔囔的喝薑茶。
對於何言笑會仙術,能看到人的內腑,屋子裡坐着的這幾人倒是沒有大驚小怪。
對他們來說,何言笑得了夢中仙傳承,會什麼奇術都在情理之中。
何言笑叮囑衆人,她會仙術的事要保密。
衆人自然應了。
這一篇揭過去,喬老頭又纏着何言笑討問麻醉散的配方。
何言笑被他纏的不勝其煩,讓絮兒備了筆墨,將麻醉散的配方與蘆薈的藥效都寫了下來。
宋傾淑對配方藥效神馬的沒興趣,拉着楊瑾煜坐在軟榻上下棋。
何言笑寫了五張宣紙,除了麻醉散和仙容露的配方,還有蘆薈和罌粟的效用。
喬老頭是認識罌粟的,對於何言笑所寫的罌粟的效用,他很是好奇,追問何言笑哪裡能搞來罌粟。
何言笑讓喬老頭去找楊瑾煜。
喬老頭被楊瑾煜傷過手腕,然而這老傢伙好了傷疤忘了疼,也不顧楊瑾煜在與宋傾淑下棋,跑去蒼蠅一樣纏着楊瑾煜討要罌粟。
見楊瑾煜被喬老頭騷擾,宋傾淑趁他不備偷偷換棋子,何言笑看得直樂。
“想要罌粟,過幾日再說!現在我沒有!”楊瑾煜一瞪眼,轉頭對宋傾淑道,“宋小姐,你以爲我沒看到你偷換棋子嗎?”
“我就是換了,你拿我怎樣!”宋傾淑小下巴一揚,一副我就是不講理怎麼着的樣子。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楊瑾煜搖頭。
“笑兒!你男人罵我們難養!”宋傾淑立馬告狀。
何言笑翻個白眼沒搭理她。
楊瑾煜俊臉微紅,“咳,還下棋嗎?”
“下下!當然下!我一定要贏你!”宋傾淑見告狀無用,繼續下棋。
喬老頭達到目的,樂顛顛的回來纏何言笑:“笑丫頭,這麻醉散的主藥曼陀羅花哪裡有?”
“到處都是,你沒見過?”何言笑奇怪的說。
“到處都是?什麼樣?”喬老頭大喜的問。
“就是一種喇叭花,白色的,下午在樹林裡採藥的時候我還見了呢,不過東西太多我就沒采。”何言笑道。
“哎!你怎麼不採回幾朵呢?順手的事嘛!”喬老頭可惜的直拍大腿。
“行了,少說廢話!快說我哥的病能不能治好!”何言笑拍桌。
“你大哥的病能治,但除根不易,我還沒找到更好的法子。”喬老頭臉色一正,擼着鬍鬚道。
“你試試看用蘆薈可能配出除根的藥?”何言笑問。
喬老頭點頭,“我試試看。”
“對了,給我也看看吧。”何言笑伸出手腕擱在桌上。
喬老頭給何言笑診了脈,言何言笑的病根與何言信是一樣的。
但何言笑的身子底子太差,這麼多年也虧的太狠。
蘆薈性寒涼,何言笑不能直接服用蘆薈。
喬老頭想了想,建議何言笑還是以藥膳食療爲主。
若是成親,五年內不能生育。
楊瑾煜那邊與宋傾淑下着棋,卻支着耳朵聽喬老頭談論何言笑的身子。
聽到喬老頭說何言笑五年內不能生育,心裡一沉,便再也沒什麼心思下棋了。
“五年啊……”何言笑算了算。
五年後她才十八,就算從過了年開始算,也才十九,不耽誤要孩子。
“這樣,我給你開個避孕的方子,等你成了親就開始服用此方。”喬老頭拿起筆便開始寫方子。
楊瑾煜聽不下去了,丟了手裡的棋子道:“是藥三分毒,難不成笑兒要吃五年的避子湯藥?”
“我開的這藥方,每月月事後服用一碗即可。一年才用十二碗,不多。”喬老頭邊說邊寫,寫完了拿起來吹乾,遞給何言笑,“收着吧。”
何言笑高興了,接過藥方看了看,疊好塞進懷裡。
楊瑾煜想想,還是以笑兒的身子爲重,也就沒什麼不高興的了。
“啊!我贏了!”宋傾淑歡呼道。
“換了五顆棋子。”楊瑾煜不屑道。
而且他也一直沒用心下棋,耳朵一直注意聽着喬老頭與何言笑談論製藥。
“反正贏了就是贏了!”宋傾淑很驕傲。
“宋傾淑,給我找有竈臺的房子,我要製藥了。”何言笑拍拍手道。
上次製作仙容露,她是在自己臥房裡做的,整個屋子弄的烏煙瘴氣。
這次她可不想還在臥房裡做了。
“採荷,去請宋媽媽來,讓她安排笑兒製藥的地方。”宋傾淑吩咐道。
採荷應是,出去請宋媽媽過來。
宋傾淑還想拉着楊瑾煜再下一局棋,楊瑾煜將棋子一推道:“不下了,出來了一天,我該回去了。”
“你要走啊。”何言笑一愣,心裡有一絲不捨。
“六日後我來接你。”楊瑾煜看着何言笑,心裡也是很捨不得。
“六日?”何言笑一時沒明白。
“今日已經過去了。”楊瑾煜目光溫柔的望着何言笑。
“啊,已經過去一天了啊。”何言笑喃喃的說。
“走吧走吧,你快走吧!”宋傾淑嫌棄的超楊瑾煜擺手。
“我送你吧。”何言笑走過來道。
絮兒給何言笑披上斗篷,宋傾淑吩咐備車。
將楊瑾煜送到小姐府大門外,地上已經鋪了薄薄的一層白雪。
何言笑站在石階上,楊瑾煜給她拉了拉斗篷,摸一下她柔嫩的臉蛋,低聲道:“記得想我,離那個南菱君遠點。”
何言笑莞爾,“行了,你還真囉嗦。”
“那我走了。”楊瑾煜戀戀不捨的轉身上了馬車。
看着馬車離開小姐府漸行漸遠,何言笑覺得心裡有點空。
對於楊瑾煜這個美少年,何言笑心裡有感動,有心動,也有點喜歡。
只是這些感覺加在一起,讓何言笑弄不明白,她對楊瑾煜到底有多少的真心。
她也弄不清楚,楊瑾煜對她到底是何種感情。
畢竟她和楊瑾煜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他們之間的聯繫,僅僅是因她是他的童養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