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她逃了,可這方圓幾十裡都是納蘭家的地盤,她能逃到哪?
他擔憂,隨即跟了上去……
她被包圍了,他用他那已渾身是疤的身軀爲她擋下了一槍……
他在她面前緩緩倒地——
阿肆!
蘇若涵猛的睜開眼,原本躺在宮溟夜懷裡的她竟是直接坐了起來。
“你一直拼命搖頭怎麼叫都叫不醒,是做噩夢了嗎?別怕,醒來就沒事了。”
宮溟夜的聲音讓得蘇若涵漸漸的鎮定,渾身顫抖的她扭頭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他英俊不凡,手段血腥,心狠手辣可卻偏偏對自己包容無比。
他明明不喜言語卻願意和自己聊一堆廢話!
他明明身份高貴卻樂意與自己流連鄉村!
他明明不苟言笑卻總是對着自己露出寵溺的笑容!
他明明……
“涵兒,夢見什麼了這麼害怕?”
他笑容依舊,只是看着面前這滿臉驚恐的女孩有些擔憂,她輕輕搖搖頭,主動湊到了他懷中。
“我,憑什麼這麼幸運?”
“嗯?”
他低頭,下巴蹭着她的頭頂,不解她話裡的意思。
“憑什麼這麼幸運活過來?憑什麼擁有你?”
“因爲你是我的女人。”
他笑到,就因爲她是他的女人,所以她擁有他天經地義!
蘇若涵閉上雙眼,讓那夢中就要流下的眼淚順勢流下……
她憑什麼活過來?憑什麼再擁有一人的愛?憑什麼害了成千上萬甚至可能是數十萬人命的她還能擁有幸福?
她憑什麼?
“涵兒,你別怕,往後我都在你身邊,你做噩夢的時候我就叫你,叫不醒我就守着你,等你醒來看見我就不會怕了!”
他聲音像是從低音炮中傳來,魅人不已!
她枕在他的胸膛發愣,沒有回答他的話。
他伸手揉-揉她的發,聲音更寵溺了一分。
“看不出殺人如麻的涵兒還是個膽小鬼,看來往後夜晚都不能讓你單獨一個人了,不然要是嚇到我可是會心疼的!”
她的嘴角咧開,笑得有些苦澀,宮溟夜沒發現她在哭泣,他替她理着髮絲。
“別難過了,嗯?你不是還有宏偉大業嗎?酒坊打算什麼時候去整理?要釀酒並不是有着秘方就可以的,還得請些師傅,還有酒樓的生意,按照今天的開業情況來看,我怕吳掌櫃一個人忙活不了多長時間!”
蘇若涵趴在他胸膛點點頭,卻依舊沒吭聲,直到眼角的淚滴被蹭幹了,她才擡起頭,笑得燦爛無比。
“放心吧,我是一個向錢看的人,酒坊過兩天就去整理,趁着冬天來了,大夥肯定會更喜歡喝白酒,至於酒樓,我想——”
“想什麼?”他知道她停頓了。
“想讓阿澤幫陸少成看看他的手還有沒有救,想讓他幫忙打理。”
“嗯,可以”宮溟夜依舊笑着點點頭,像是沒有發現蘇若涵逐漸凝固的笑容……
“可是……可是我今兒個好像沒看見老陸他們,不對!前兩天咱們去縣城的時候就沒看見他們!”
說着,蘇若涵忽然就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