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口,血淋淋的刻了一個‘涵’,墨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的模樣看起來分外的瘮人……
“爲,爲什麼要這樣,你爲什麼要這樣?”
看着搖晃着頭似乎受了不少打擊的蘇若涵,宮溟夜伸手想去拉她卻被她一躲。
“涵兒,你——”
“瘋子,宮溟夜你個瘋子。”
“是,我是瘋子,但是我不想看着你傷心的模樣!”
宮溟夜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我不想看見你哭,你哭,我的心就像裂開一樣的痛!我想讓你明白,雖然誰都會死,誰都會離開,但是宮溟夜不會!蘇若涵永遠都是宮溟夜最重要的人,不會忘記,不會丟棄……”
蘇若涵從一開始的驚慌到後來的呆滯,宮溟夜一直在對着她笑,笑得很溫柔,很寵溺。
蘇若涵握緊了雙手,看着身前的這張臉,鼓足了很大勇氣,手一擦臉上的淚水,猛的一推將宮溟夜推後退好幾步。
“好!你記得,你記得你今天所說的話!你說我是你的心,若是有一天你拋下我忘記我,我就殺了你,將你的心挖出來!”
宮溟夜撞到在桌邊沿,擡頭便立馬伸手阻止那要上前的一臉黑沉的陌澤。
笑了笑,很是柔情的對着蘇若涵點點頭。
“好,若真有那天,殺也好,宰也罷!悉聽尊便。”
“好好好,好個屁,牀上躺着,不想破傷風死掉就給我乖一點!”
蘇若涵一邊說,一邊拽着宮溟夜就毫不溫柔的往牀上扔。
下手毫不客氣的蘇若涵直接是推在他的傷口處,令得他咬牙悶哼,卻又有着一點點的欣喜。
再怎樣,這小女人是關心自己也感動到了!
拿了本來月事帶用的棉花和上次張家買的酒,蘇若涵就開始給宮溟夜擦拭。
“你說你是不是傻?不疼嗎?”
雖然嘴上在抱怨,可蘇若涵的語氣已經溫柔了許多,宮溟夜勾勾脣,笑到。
“不疼,阿澤劍法快,一閉眼就過去了。”
“是,劍法快,要是一個沒注意,多用點力你就一命嗚呼了!”
蘇若涵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的看向陌澤,而他只是緊盯着宮溟夜的傷口處,並沒有其他的表情,就連之前生氣的黑沉也都消失……
宮溟夜老實了,咬牙接受着蘇若涵的‘照顧’,而陌澤則是莫名的看了蘇若涵一眼轉身走出了房子。
看着陌澤離開的身影,宮溟夜忽然抓住蘇若涵的手。
“涵兒,爲什麼,看見張奶奶死了這麼激動?你不像是這麼容易心痛的人!”
蘇若涵先是一愣,這才抿了抿嘴。
“在你看來我就得是冷血無情嗎?哼!張奶奶那麼善良,你忍心看着她離開嗎?她一走,靈巧就變成了孤兒了!”
說到最後,蘇若涵的語氣都顯得有些無力。
“每一個爲了自己的後代着想的長輩都應該安好的生存在世上,不應該死去,無論什麼原因!”
宮溟夜緊盯着滿臉苦澀的蘇若涵看了半晌,最後衝着她輕輕點點頭。
“人死不能復生,別難過了,你不是答應了張奶奶要照顧她孫女嗎?咱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