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沒忘!可那牛肉不也是買的嗎?”
“那不一樣,牛是農耕的主要生產力,除非自然老死或者傷殘,否則是不允許捕殺的,但是雞那本就是食物,當然可以殺啊!不過雞很普遍,賣也掙不到多少錢。”
“那是你們賣掙不到多少錢,我就不一樣!只要能賣就行!”
蘇若涵的臉從一開始的失落變得得意不已,那笑容落在宮溟夜眼裡那叫一個陰森和貪婪!看那模樣,怕是又不知道在打着什麼鬼念頭!
“女人,你真不用這麼貪財,要真喜歡錢我給你,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實在不行我把國庫搶過來給你都行!”
正幻想着自己靠雞發了大財的蘇若涵突然臉色一僵,十分嫌棄加可憐的白了他一眼,轉身回屋拿了月事帶去茅廁,她覺得,再和這種無法正常溝通的人待下去,她非得氣成神經病不可!
然而,當她換下月事帶,丟掉裡面代替了草木灰的棉花,學着往常‘蘇若涵’的模樣清洗布帶的時候,宮溟夜又湊了過來。
就算心態再怎麼成熟,可當有一個男人親眼見着你在清洗這東西,還滿盆的血水之時,蘇若涵還是難得的臉紅了一下!
“你過來幹嘛?”
“你洗這個幹嘛?”他蹲在她身旁,一臉好奇的手指着盆中的‘紅布’。
“洗了晾乾還可以用,大家都是這麼做的,所以……”
“所以你先前是騙我的。”
“啊?”
爲何她總是跟不上他的節奏?爲何她都不懂他在說什麼!
“爲何先前你換的時候沒有看見你洗?你先前果然沒有月事帶,就這麼讓它流!”
“我——”蘇若涵愣了,也怒了,大手一甩站起身。
“我說用了就用了,一個大男人刨根問底的幹嘛?給我洗乾淨晾起來!”
然後,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洗乾淨手走了,剩下他一個人獨自面對着一盆血水和布。
視線在房門和木盆之間徘徊了好多次,宮溟夜皺着眉頭將手伸進了盆裡。
他發誓,這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羞恥的事情!
可,也僅僅是皺了皺眉頭而已,倒是也沒覺得多難堪,很快的便洗乾淨晾了起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幾分好奇的目光,晾好布帶的宮溟夜抓着地上的石塊隨手朝着一處角落扔了過去,隨即傳來幾道哼痛聲又伴着人離去帶來的勁風。
見着周遭安靜了,面無表情的宮溟夜纔打了一盆熱水屁顛屁顛的端進了屋。
“來泡泡腳吧,明天我讓他們去買點補血的東西,流了那麼多血得好好補補!”
見着那一本嚴肅的宮溟夜,蘇若涵真的是哭笑不得,放下手中的毛筆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夜,你這輩子都沒做過這些事吧?”
“沒有”
“值得嗎?我真搞不懂哪裡吸引你了讓你能這麼卑躬屈膝的對我?”
“所以你要懂得知足,我母后都還沒得到我這種照料,你是第一個!”說着,宮溟夜一邊替她拖鞋,一邊還認認真真的想了想。
“也會是最後一個!唯一一個!”
“是是是!我知足,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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