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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鵑笑眯眯的模樣,立即就引起衆人注意。
大頭媳婦往馮氏跟前挪了挪屁股,將兒子湊近杜鵑,逗趣道:“春兒,往後要好好照顧妹妹。妹妹是媳婦了!媳婦要疼的,不能欺負的!”
林大頭忙吐出嘴裡的骨頭,高聲道:“那還用說!我林大頭最疼媳婦,我兒子當然也疼媳婦。兒子隨老子,錯不了!”
衆人聽了一齊笑起來。
大頭媳婦嗔怪地白了男人一眼,道:“你就扯吧!”
也不知怎麼了,小林春今晚特別興奮。
他站在娘腿上,兩隻小手撐着桌子邊沿,藉着孃的扶持,伸頭往馮氏懷裡看杜鵑,嘴裡“麼、麼”亂叫。
杜鵑納悶地想,這娃兒該不是喊他“妹妹”吧?
黃老實讚道:“瞧這娃站得多穩當。再過幾月,怕是都能滿地跑了。”
說笑間,林秋生起身來到桌邊,指了兩樣菜,一邊讓爹幫自己搛,一邊不滿地問道:“爹,我還沒娶媳婦呢,怎麼弟弟先娶上了?”
衆人聽了一愣,接着轟然大笑。
林大頭照大兒子腦門上拍了一巴掌,笑罵道:“急啥?還能少了你的?”
秋生咕噥道:“哪個急了?我不是老大麼!”
老大沒說親,老三卻說親了,他想不通這理兒。
又對娘懷裡纔出牙的三弟看了一眼,很不滿地想,也不曉得大爺爺是怎麼看出這小子聰明的,一天到晚流口水,哪聰明瞭?
馮明英大些,覺得秋生的話聽了不大妥,便糾正道:“就是說說。連定親都還沒有,離娶媳婦早呢。”
馮氏也解釋了兩句,秋生這才明白,才釋然。
說笑間,女人們吃完先下了桌子。
大頭媳婦便招呼馮氏去房裡,“該餵奶了。今兒弄晚了。往常這時候,差不多都睡了呢。”
進了房,馮氏將杜鵑遞給她道:“我幫你收拾桌子去。”
大頭媳婦一邊忙着打發兩個小的吃奶,一邊擡頭喊道:“快別動!等下我自己來。我家竈屋你們不熟。”
馮氏卻已經出去了。
大頭媳婦又要朝外喊,一低頭卻發現杜鵑不吃奶,側臉躲開那乳|頭,心裡“咯噔”一下,忙道:“噯喲,閨女,怎麼又不吃了?”她如今看杜鵑更親切了,直接喊“閨女”。
小林春可餓了,因此居然沒等杜鵑,先吃了起來。
吃了兩口才發現杜鵑沒吃,忙鬆開乳|頭望向她,神情十分疑惑,好像在問,都過了飯點了,咋還不吃呢?
杜鵑瞅着這小子神情就忍不住想笑。
可是,這時候她卻不能笑,正好肚子也餓了,遂怏怏閉目裝睡。
大頭媳婦哄了一會不行,忙喊馮氏進來。
馮氏進來見杜鵑這樣,也慌了,“怎麼又不吃了?”
大頭媳婦尷尬道:“不曉得呢。我……我沒吃什麼呀!”
她以爲又是自己的錯,滿心滿臉自責,又想不出究竟。
馮氏俯下身子查看杜鵑。見她怏怏的,不吃奶,也不哭鬧,也不像往日那般愛笑,心裡一酸,用手摸着杜鵑額頭輕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擡頭對大頭媳婦道:“瞧這娃,都這樣了也不哭一聲。我……我這心裡……”說着就撩起衣襟擦淚。
小閨女這麼乖巧,以至於有點不對她就心疼。
大頭媳婦忙勸她,自己卻也禁不住難過,又百般逗引杜鵑吃奶,她只是不理。
外屋的人聽說後,馮婆子等人急忙也進來探看。
馮明英慌道:“我去熬米湯。”
馮氏點頭道:“咱回家熬去。林嫂子和大頭哥累了半天,讓他們耳根子清淨會。”說着就要去抱杜鵑。
大頭媳婦慌忙道:“不成。你們走了,我家春兒該鬧了,那才耳根子不清淨呢。還是做做好事,就在這熬吧。來,明英妹子幫我抱這娃,我上竈屋熬米湯去。吃奶也好,喝米湯也好,得讓他倆一塊吃。”
衆人聽了又好笑又沒心思笑,都着急呢。
外面,林大頭也贊成媳婦的話,說一定要讓杜鵑在這吃了米湯再回去,不然晚上林春鬧起來,林家又不得安寧了。
想起前次的事他還心有餘悸,堅決不怕麻煩。
他想的倒好,可杜鵑成心不讓他好過,林嬸子費心巴力地熬了米湯來,她看也不看;她不吃,林春吃兩口就丟開,雖然沒鬧,卻明顯煩躁不安,有要發作的傾向。
這下可麻煩了!
馮氏抱着杜鵑,強壓住心裡焦灼,對衆人道:“她雖然不吃,也沒哭,也沒發熱,應該沒事。我先抱她回家。等晚些時候,再把這米湯熱了喂她。”
林大頭一聽急了,道:“你們走了,我家春兒怎麼辦?”
馮氏疑惑地看向他,難不成他們今晚就不走了?
林大頭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想了一下,對媳婦吩咐道:“你抱春兒跟弟妹去黃家睡。晚上幫着照應花兒,再等兩小的睡着了偷偷餵奶。老實兄弟就歇在我這。”
衆人都道這主意好。
唯有林秋生覺得不滿:剛纔兩家人還和和氣氣、高高興興地吃飯,轉眼就一團亂,連睡覺都要分開,真氣人。
他跑到娘跟前對弟弟罵道:“傻不拉幾的娃子!那丫頭不吃奶,你也不吃,白餓肚子。你怎這樣傻?大爺爺還誇你聰明,我瞧你就是一個小傻子!”
林大頭聽了橫眉立目,滿屋子追着他打。
馮氏也不管他們鬧,自和馮婆子等人回家。
當晚,馮氏和大頭媳婦睡一牀。
大頭媳婦對馮氏道:“你只管睡你的,我來帶花兒。你不睡也沒用。花兒跟着我,我夜裡瞅她睡着了就喂她奶,沒準就吃了。上次春兒醒着的時候雖然不吃,睡着了還是吃的。”
馮氏感激地說道:“難爲你了。讓你跟着受罪。”
大頭媳婦笑道:“瞧這話說的。我也不是白忙,花兒將來可是我兒媳婦,我能不用心嗎?我比你還急呢!你只管放心睡吧。”
馮氏聽了正中下懷,越覺得這門親該定,因此心裡雖然還是擔憂,卻真放心睡去了。
杜鵑聽了大頭媳婦的話,暗自警惕。
她如今這身子是嬰兒,不是大人,自控力差,本能反應強,這麼餓着肚子睡覺,半夜裡若是含着乳|頭,那是肯定會沒命狂吸的。
可擔心也沒用,她可抗不住不睡覺。
大頭媳婦帶她和小林春睡一頭,馮氏睡另一頭。
有她在身邊,林春倒沒鬧,而且半睡半醒間,抱着孃的奶吃了個飽飽的,這讓杜鵑鬱悶不已:感情就她自己作死,自作自受呢!
不管怎樣,先捱過今晚,到明早再說。
這一夜,大頭媳婦幾乎沒睡覺,每每聽見杜鵑呼吸均勻,覺得她睡熟了,便悄悄側身將**塞進她嘴裡,一邊拍着她輕聲呢喃,哄她吃奶。
杜鵑當時不清醒,都吃了,等察覺後就趕忙鬆口。
大頭媳婦納悶極了:難道真是自己奶不好?可春兒怎麼吃了呢?
這一夜,杜鵑也痛苦極了,她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