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種怪異的習慣,此人自然無法靠打魚賺錢,偏偏這漁村之內,又無其它收入,因此相對於其他人家境漸富,這位漁夫家中自然是家徒四壁,有了上頓沒下頓,妻子及一雙兒女經常是食不果腹,有了上頓沒有下頓!
對於其如此行爲,起初同村之人頗爲不解,後來大家都習慣了,開始或許還幫助其一點。但長此以往下去,衆人都是不再幫他,暗中更是嘲笑其做法,並且給其起了個外號叫“二尺魚”。
對於這二尺魚的綽號,此人倒是沒有拒絕,反而欣然接受,每次出船回來之後,都會勸同村的漁夫:“少打點吧,爲子孫後代留着,否則我們將魚打光了,子孫後代就要餓死!”
不過對於其這樣的勸告,其他人自然都是嗤之以鼻,引以爲其懶惰的諷刺,甚至經常用來告誡自己的子嗣。
東海資源豐富,而且廣闊無比,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邊際,衆人倒是想將這海內的魚全都打光,但這漁村可謂祖祖輩輩都在此打漁,也未看到海中的魚有絲毫減少,因此二尺魚的勸告,無疑都被衆人忽視,背地裡嘲笑之意更盛,甚至裡暗地不少人都罵他傻。
雖然二尺魚思想奇特,滿於現狀,,只是,看到同村的漁家都慢慢的富了起來,而自己家卻食不果腹,他的妻子卻是坐不住了,更是對其心生怨言,日日對其抱怨,百般嘲諷相加。
終於,在一風雨交加的夜晚,二尺魚被飢惡難耐的妻子連夜趕出家門,並放言,“天明之前,若是看不到百條巨魚,二尺魚以後便別想入這家門!”
二尺魚妻子的要求也並未過分,百條魚對其它漁夫來說,也只是一般的水平,不過,對於這小漁村來說,百條魚所能掙的錢,自然可以夠其家一個月的生計!
在村中,二尺魚也是出了名的怕老婆,偏偏又是自己理虧,雖然明知眼下風雨大作之夜,出漁危險極大,但其不得不連夜出海,冒着生命之險,划着小船,前去捕魚。
海面之上,狂風大作,巨浪翻天,但常年掌船,二尺魚在應對這風浪也是別有一手,因此,雖然幾番險急,卻是未出危險!
然而,或許是因爲上天作弄,有或許是因爲風雨的緣故,二尺魚百網撒下,卻未曾打出一條魚來。
二尺魚心裡嘀咕,但迫於妻子的壓力,縱使已經是神疲力竭,其也不得不划着小船向從未去過的深海之處。
可上天似乎就是要與其做對,眼見天就要亮了,其依舊沒有打到一條魚。
就在二尺魚氣餒將回之時,其卻發現遠處的海面之上,有着五道閃亮的光芒,而且五道亮光顏色各異,光芒沖天而起,珠光寶氣,在空中醞釀,隱約之間,可見一條條五彩的光魚在這寶氣之間圍繞。
二尺魚見獵心喜,長年打漁,其自然知道魚類的特性,不少魚都是喜光,受到光的吸引,定然會在光源之處集結,於是其咬着牙將小船滑向那發光之處。
隨着小船的漸進,二尺魚卻突兀的發現,光柱周圍風平浪靜,相對於周圍
的巨浪滔天,眼下之地明顯是兩種狀況,如此二尺魚更是欣喜。
然而,來到那五道光芒之前時,二尺魚心中卻又犯起了嘀咕。
出海打漁之人一向講究祭海,傳聞海中有神靈,不小心冒犯,恐怕會將其觸怒,會降來懲罰,二尺魚自然也是對此深信不疑,因此,看見這五道寶光之時,二尺魚本能的認爲自己遇到了海神,一時之間難以下決定。
然而,想到家中嚴厲的妻子,二尺魚卻又收起了對海神的敬畏,懷着忐忑之心,朝着這五道亮光灑下了漁網。
然而,收網之時,沉甸甸的感覺讓其疑惑。
多年的經驗,二尺魚自然可以判斷出網內並不是活魚,而是一些無用之物,或是沒用的珊瑚,或是一些爛鞋雜物。
然而,拉上網來,二尺魚卻變詫異爲喜色,網子之中,五枚閃着珠光寶氣的珠子令其知道撈到了寶貝。
五枚珠子,顏色各異,紅色的那枚,握在手中,一股暖意遍佈全身,彷彿是身居火盆之旁,令人無比的舒適;而藍色的那枚則恰好相反,極爲冰冷,彷彿堅冰一般,觸之冰冷;紫色的那枚,握住之後全身都會酥麻;而青色的竟可以發出嗚嗚的風聲;而那土黃色的,卻極重,以二尺魚的力氣,也不過勉強拿的動。
二尺魚打魚打到寶貝的消息不徑而走,瞬間傳的沸沸揚揚,這自然逃不過神風老人之耳,只是稍微打聽以後,神風老人便本能的知曉這是難得的寶物,更是不顧家人的反對,花費了自己一半的身家財產,將這五枚珠子買下。
買下這五枚珠子之後,神風老人的身影便淡出了世人之眼,而其家財也慢慢散盡。
然而,五十年後,神風老人的身影再現,雖然過去了五十年,但這神風老人卻是鶴髮童顏,而且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更爲詭異的是,其竟對外宣稱要開山立宗,宣揚傳播仙法,而由於有着神風老人這一原形,其周圍村裡的人皆是競相加入,自此,神風谷這一教派開始在世間成型,而那五枚珠子,便是如今的五行靈珠。
神風谷的資歷,當屬如今除了天魔宗外,歷史最爲久遠的教派,足足有着近五千載的傳承。
但即使是五千年,神風谷中,依舊看不出衰老與滄桑的跡象,反而一片生機勃勃。
幽幽溪谷,惠風和暢,一片鳥語花香之中,坐落着無數金碧輝煌的大殿,碧彩琉璃瓦在陽光之下,閃着奪目之芒,珠光寶氣,富貴榮華,看起來頗爲財大氣粗,與之相比,就算是玉虛殿也難免有些不入眼。
一處嫺靜小居,程雲鶴突然推門而出,意氣風發的臉上,帶着些許興奮之色,自冰海一行之後,其法力再進,回來之後,便迫不及待的進入閉關之中,雖然沒有獲得六慾清心竹,但其本身收穫也算頗爲豐厚。
然而,瞬間,他便感覺到谷內的氣氛,較往日有些不同,周圍的人影似乎少了很多。
程雲鶴的眉頭深深的皺起:“難道谷內發生了什麼大事?”
神風谷境內,不少的地方
都會祭海,那時,就算是神風谷的弟子,也免不了一番見獵欣喜,出谷入俗閒逛,而神風谷的高層,對此也是不加阻止。
眼下的情形,與那祭海之日的冷清毫無區別,只是,程雲鶴瞬間便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漁民祭海,一年一次,但眼下的卻不是祭海之時。
帶着疑問,程雲鶴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賢師弟,谷內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每個人都是一副歡喜的模樣?”
車小賢聞得這一聲,卻是心中大驚,以爲外人來犯,眼見就要出手,卻反應過來這聲音有些熟悉,彙集的法力瞬間消散。
只見,程雲鶴的身影突然在其身旁顯現,見此,車小賢不由的鬆了口氣。
微微苦笑一下,車小賢輕輕的拍着左胸,一臉受驚的模樣道:“程師兄,下次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師弟的膽小,受不得這樣的驚嚇!”
程雲鶴聞言,投去一個帶着歉意的表情,卻是沒有過多言語。
見到程雲鶴的神色,車小賢也沒有將剛纔的事情往心裡去,恢復滿面的興奮之色道:“程師兄,在你閉關期間,大師兄回來了,現在整個神風谷無論是谷主還是長老,都是欣喜若狂!”
“大師兄!”程雲鶴全身一顫,隨即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要問神風谷年輕一輩第一人是誰?絕計不會有人認爲是程雲鶴,毫無疑問,眼下程雲鶴的法力在神風谷的確不低,但這第一人之位,卻不屬於他,所有人都會將答案指向一個名字—秋若楓,也是神風谷這一代的大弟子,程雲鶴的大師兄。
二十多年前之時,這位神風谷的大師兄便有着與一些門內長老力敵的實力,在神風谷的地位也是蒸蒸日上,其人不但資質極佳,在神風谷內也是極富口碑,深受門內弟子愛戴。
但,二十四年前,其一次意外的外出之後,卻音訊全無,整個人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任憑衆人如何尋找,卻尋之不到。
很多門內長老皆是以爲其或許意外夭折,甚至不少人都爲此嘆息了很長時間,畢竟,這秋若楓的資質,在神風谷內雖說不上是絕無僅有,卻也是幾百年來罕見之輩,很多人都將之視爲神風谷崛起的希望。
而如今,卻聽聞這早已消失的希望,卻又再現,整個神風谷都是沸騰起來,無論老少皆是興奮不已。
程雲鶴在聽到秋若楓回來之後,似乎也有些迫不及待,整個人突然化爲一道流光,向着神風谷中心廣場而去。
廣場之上,無數人歡呼雀躍,滿滿的全是人影,裡三層外三層的將中間之人包圍,面帶欣喜的上前去打招呼。
而中間之人應接不暇,這秋若楓在神風谷想來人氣頗高,但若是天怮在此,便會發現,此人赫然是那杜束遠。
遠處,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中,兩道蒼老的人影也是一臉欣喜的看着遠處的人影,臉上紅光滿面,似乎因爲欣喜,都是年輕了不少,二人赫然是神風谷兩大掌權者的大長老況隨心與神風谷主慕容雲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