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一些林耀見都沒見到過的蟲子,各種顏色都有,可以說是五顏六色花裡胡哨。
不過大部分,都在這懸崖下面發生了變異。
林耀繼續前進,來到那巖壁下面,仔細打量起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怪了…這懸崖下面,只有這些嗎?”
林耀不禁喃喃的說着。
想要找到蠱王,恐怕只能沿着巖壁繼續前進了。
林耀順着巖壁,繼續向前走,同時拿着手電筒,四下搜尋蠱王的蹤跡,但是讓他無奈的是,壓根就沒有什麼蠱王的蹤跡。
在這懸崖下面走了上百米,都是一樣的場景,四周昏暗,目光所到之處,全都是五顏六色,密密麻麻的蟲子。
就是沒有符合蠱王形象的蟲子。
要清楚,這蠱王光是觸角,就有十幾米那麼長,足以可見這傢伙到底是個龐然大物,肯定像小山那麼大,怎麼會找不到呢?
“小山…”
林耀嘴角一抽,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這隻蠱王,肯定是特別巨大的,光是觸角就那麼長,只要它在這懸崖下面,自己不可能找不到。
畢竟林耀已經走到這懸崖下面的盡頭了。
那…
林耀腦海中突然升起一絲大膽的想法。
自己身邊的巖壁!
或許,這壓根就不是巖壁,而是蠱王的身體。
這懸崖下面,也並非上寬下窄的地方,而是…
在這懸崖中間,橫着一個龐然大物,所以林耀纔會誤以爲這下面會特別窄。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這巖壁到底是不是蠱王的身體,其實也很好驗證。
林耀長出一口氣,手中的青龍劍就朝着身邊的巖壁捅了過去。
青龍劍鋒利無比,只聽“砰”的一聲脆響,那巖壁直接被捅了個穿,青龍劍直接鑲嵌在這巖壁上面。
但卻沒有刺入血肉之軀的感覺…
林耀抽出青龍劍,劍身上面也沒有任何的血跡。
這不禁讓林耀詫異起來,難道自己的猜想是錯誤的?
原本以爲,這不過是蠱王身體外面的一層鎧甲,但現在來看,這要麼不是蠱王,要麼就是蠱王身體外面的這層鎧甲無比厚實,就連自己的青龍劍也沒辦法刺穿。
一時間,林耀有點一籌莫展。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麼這蠱王的身體,恐怕真如同一座小山那麼大。
那樣的話,他也沒辦法奈何這隻蠱王,畢竟在這蠱王面前,林耀不過如同螻蟻一樣。
林耀思索片刻,索性沿着這巖壁向上攀爬。
他想要驗證一下,這巖壁到底是不是蠱王的身子。
攀爬也難不倒林耀,收起青龍劍手腳並用,很快就爬到了最上面。
暴露在林耀面前的,還是一片岩石地面。
不過此刻的林耀,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自己腳下踩着的東西,恐怕真的是蠱王。
他從懸崖上面下來的時候,足足有百十來米,可現在他卻只攀爬的三十來米,就來到了頂端,這明顯有些說不通。
同時,讓林耀肯定的原因還有一個。
距離他差不多六七十米的地方,那裡特別的奇怪。
那個地方,一會兒有猛烈的勁風吹出來,一會又有強悍的吸力在貪婪的吮吸空氣。
林耀剛注意那裡的的時候,還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如果蠱王是一種生命體的話,那這裡…不正是它的鼻孔嗎?
再聯想之前看見的蠱王的觸角,長達數十米,那麼它的身體肯定無比龐大。
自己剛纔攀爬的這座巖壁,估計有三十多米高,長度的話,根本算不出來。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懸崖之中,林耀根本看不清這巖壁的全貌。
現在來看,恐怕自己的腳下,真的就是那巨大的蠱王了…
他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一個如同小山大小的蠱王,應該怎麼解決掉他?
就當林耀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突然,體內丹田發生了劇烈顫抖,就像是看見了什麼喜愛無比的東西一樣,特別激動。
隨後,林耀的腦海中就傳來了一股念想。
去,快去!
倒不是一種聲音,就是一種單純的念想,突然出現在林耀的腦海中,不禁嚇了林耀一跳。
他四下打量起來,想要看看是什麼情況,是誰在影響自己的思緒。
可是看了半天,在這懸崖之下,除了他自己外,並沒有任何人。
林耀撓了撓頭。
難道這個念想是體內的丹田給自己傳來的?
是了,在自己還沒有進入到龍谷之前,丹田就有些興奮,就像是對這裡面的東西特別感興趣一樣。
現在來看,還真是這樣,是這蠱王,讓體內的丹田發生了異動。
“體內的丹田到底在搞什麼鬼,有些反常啊…”
林耀不禁喃喃地說着。
難道自己體內的丹田成了精,有意識了?
不過不管如何,恐怕也要聽從體內的丹田了。
“去,快去!”
丹田再次傳來了一陣迫切的想法,像是一刻也等不及了一樣。
林耀苦笑一聲,他也知道,自己沒有選擇。
想要解決虎豹村的問題,就必須要解決掉這個蠱王。
目前看來,蠱王倒是沒有甦醒,或者,它只是偶爾會甦醒過來。
剛纔在懸崖上面,林耀就見識過這蠱王的觸角,從懸崖下面伸出來,襲擊了他們。
趁着它還沒有甦醒,徹底的狂躁起來,最好抓緊時間。
想到這,林耀長出口氣,心一橫,就來到了這蠱王呼吸的地方。
走到附近,林耀不禁咂了咂舌。
這他孃的,簡直讓他不敢相信,這就是蠱王的鼻子。
乍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一個井道呢,黑漆漆的深不見底。
一會兒涌出強悍的勁風,一會兒又像是一個大號的吸塵器一樣,吸着一切。
林耀撓了撓頭,顯然這裡很危險,不過眼下他也沒別的辦法了。
儘管他沒有義務去救虎豹村的那些村民,可他已經答應了陳小藝還有她的爺爺。
不過林耀並不覺得這是一個死局,因爲身體裡的丹田,是不可能害他的。
雖說他不知道自己的丹田與別人的丹田到底有怎樣的不同,但他們也好歹是一條船上的,自己要是死了,丹田也就嗝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