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下莫漣漪是寧了內力,更是用盡全力的,所以納蘭于飛沒死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晉王見狀,盛怒地看着莫漣漪:“你這是做什麼!要殺人不成?”
“你問我要做什麼!我還想問問你在做什麼!和她親親我我就算了,竟然還把我叫來觀看!赫連馳,你安的究竟是什麼心思,是想活生生把我氣死嗎?今日我偏要打死這個狐狸精!”
話落,再度揮鞭,可憐納蘭于飛連閃躲的力氣都沒了,晉王當下上前扯住了那長綢,後將莫漣漪甩下了一邊,扶起納蘭于飛:“莫漣漪,你不要太過分了!你真當本王不敢對你動手嗎?”
“對我動手?爲了這個小賤人你竟然敢對我動手?那你就動手將我打死算了!”
話落,再度揮綢緞向納蘭于飛狠狠抽去。
晉王看似是要將納蘭于飛推開,然而力氣大了點,確實將納蘭于飛直接推到在地,納蘭于飛倒地,卻是疼的直接流出了淚。
只這兩鞭子,養個半月就好了,難保到時候不會再勾引晉王,莫漣漪想着,當下走上前去直接用白秋練勒住了納蘭于飛。
見晉王還欲上前,莫漣漪當下道:“血綢,出來!攔住他!”
驀地,一個黑影擋在了晉王面前。
“血綢,你竟然敢阻止我!”
“殿下,當初你把我給小姐的時候,便說了今後她就是我的主人。”
“反了,都反了!”
話落,揮掌狠狠向血綢打去。
血綢躲閃不及,捱了那一掌,當下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卻依舊擋在莫漣漪面前。
莫漣漪死死勒住納蘭于飛,口中還不停地叫罵着:“讓你和我搶男人!讓你勾引殿下,今日我便要勒死你,看你還拿什麼和我搶!”
說着,並向納蘭于飛最爲脆弱的地方踢去,這樣表面上是不會留下什麼痕跡的,但是內力卻受傷嚴重。
這樣,納蘭于飛至少也得在牀上躺了半年,這樣整個晉王府可都安寧了。
驀地,看着血綢倒在了地上,莫漣漪見納蘭于飛已經翻白眼了,當下摔開了她,向外跑去:“血綢,血綢。”
見納蘭于飛直接暈了過去,晉王眸光微頓,看來莫漣漪是真的生氣了,否則也不至於直接下了殺手啊,當下立刻道:“來人,快來人!快去叫大夫!”
血綢吐血不止,莫漣漪艱難地把他扶了起來,正欲離開,晉王再道:“莫漣漪,你重傷側妃,本王要罰你一年不許出門!來人,把她拉下去!”
莫漣漪猛地甩了一鞭白秋練,美目怒瞪:“你們誰敢!赫連馳,你今日重傷血綢,還爲了那個狐狸精關我禁閉,這麼不待見我,從此我們一刀兩斷,恩斷欲絕!”
話落,扶着血綢向府外走去。
晉王看着莫漣漪離開的身影,明知道她說的都是假的,可是心口的位置還是抽搐了下,恨不能直接上前將那個小女人擁住懷中,一輩子都不放手,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去,當下只得狠了心腸道:“你走!你走了你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不回來就不回來,到時候看誰哭鼻子。
想着,莫漣漪大步離開,不得不說這血綢還真重,她都要支撐不住了。
莫漣漪直接把血綢塞到了馬車,當下駕駛着馬車離開,卻是連輕輕都未帶上。
至此,整個晉王府的人都已明白,從今往後,納蘭于飛便是這個晉王府的女主人了。
當然,如果她還活着的話。
莫漣漪下手狠決,納蘭于飛受傷嚴重,一直昏迷不醒,晉王藉着去宮中好御醫的機會,悄然去了郊外的一家破舊寺廟。
寺廟,莫漣漪正將細軟銀子向馬車裡搬,身子驟然被抱住,嗅着那熟悉的味道,鼻子一酸,竟是差點流下淚來。
血綢見狀,當即消失了蹤影。
“小乖……”
“嗯?”
“你真的和我一刀兩斷,恩斷義絕?”
“哎呀,那不是假的嗎?”
“假的也不許你說!”說着,晉王扳過莫漣漪的身子,帶着懲罰狠狠地吻了下去。
等到放開時,莫漣漪的嘴脣又紅又腫,活脫脫就是兩片香腸了。
莫漣漪怒罵:“你大爺!生怕別人看不出來是嗎?”
膩歪了好一會,連血綢都忍不住催了三遍,兩人才分開。
莫漣漪僱了個車伕,她和血綢坐在馬車內,外人看上去,就像是她在照顧着重傷的血綢了。
藏寶圖的位置在東南方,所以,莫漣漪和血綢是向着東南方行駛的。
馬車行駛了一夜,終是出了京城。
翌日,馬車依舊在行駛,只是行駛速度卻是較昨晚慢了許多。
莫漣漪和血綢爲了分散暗中追兵的注意力,喬裝打扮,一共僱傭了四輛馬車,分別向四個方向行駛而去。
所以,等到莫漣漪行駛在壽縣的時候,暗中的追兵已經不見了。
莫漣漪也放慢了速度,一路上不斷地救死扶傷,並且聲稱是濟恩堂的人。
血綢見莫漣漪這麼費力地給濟恩堂積攢名氣,當下道:“你可以去印刷一批印有濟恩堂字樣的紙張,然後免費送給所有藥鋪。”
莫漣漪當下雙眸放光:“好主意,只是,這樣不會被人注意嗎?”
“現在濟恩堂在許多地方都已經開設分店了,你可以漣漪諸葛姑娘,讓她吩咐下去,所有地方的濟恩堂都這麼做,這樣分散開,他們想要追蹤也沒目標了。”
“哈哈,血綢,你是個商業奇才啊!”
隨後,莫漣漪便接受了血綢的意見,用特殊的方法通知了諸葛清採用此辦法。
壽縣就設有濟恩堂分店,藥鋪老闆是從宮中出來的老御醫,所以南來北往慕名而來的看病之人很多,所以,便經常會導致珍貴藥材入不敷出的情況。
莫漣漪苦思冥想了一個月,終是決定高價收購附近的一些小藥鋪,全部融入濟恩堂,這樣一來,這些藥鋪的主要任務就變成給濟恩堂提供各類藥材了。
莫漣漪每天做這些事情做的歡暢,血綢見狀,忍不住提醒道:“別忘了你這次出行的目的,側王妃還住在晉王府呢。”
莫漣漪冷哼:“我保管她半年之內都下不了牀。”
“嗯,其實事情不下牀也可以做。”
“血綢!”說着,腰間的白秋練已經向血綢甩了去,狠狠地抽了他幾鞭還不帶還手的,別提有多帶勁兒了!
不過,翌日,莫漣漪還是繼續趕路了,畢竟,皇上的身體狀況擺在那兒,她能等,皇上卻是不能等的。
馬車內,莫漣漪悠哉悠哉地吃着米果。
“聽說,藥王門的歐陽冥也沒有給太子解藥?”
血綢頷首:“前段時間,藥王門集體失蹤,許就是爲了躲避太子。”
“那爲什麼太子還能活到現在?”
據莫漣漪所知,太子若是沒有解藥,身體根本就不可能支持一個月,疼也疼死了。
看來,太子定然重新找到了靠山,只是,這個給了他解藥的靠山又是誰呢?
驀地,一個人影閃過腦海,難道,會是她?
是了,她可是苗疆的聖女,而且,之前她給莫漣漪的許多藥材中,有一些根本就是皇宮都沒有的珍稀品種。
這個聖女,狠厲而能忍,不容小覷,並且,錙銖必較,被莫漣漪要去了那麼多的藥材,卻一直都沒有行動,這可不是她的風格啊!
血綢見莫漣漪閉着眼睛,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當下並未打擾,打開車簾,見外面天色已晚,當下道:“我們找家客棧休息吧。”
莫漣漪點頭同意,這幾天一直趕路,也確實很累了。
當下去了最近的一家客棧,客棧也許是在山腳下的緣故,比較荒寂。
客棧內,一片寂靜,寂靜的甚至有些不正常。
莫漣漪和血綢對望了一天,都從彼此的眸中看到了一抹警惕。
老闆原本正在打瞌睡,被莫漣漪叫醒之後,當下道:“住店嗎?樓上隨意住。”
隨意住……
看來,客人確實很是稀少。
兩人只要了一間房間。
屋內,莫漣漪道:“你感應到什麼了嗎?”
“沒有,周圍什麼都沒有,可是,這裡還是太靜了。”
連血綢這樣的高手都感覺不到暗中有人,想來應該是沒有的,只是,處於殺手的直覺,莫漣漪還是覺得不能掉以輕心,當下只是和衣躺在了牀上。
夜深人靜,莫漣漪睡的並不沉穩。
因而,當外面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的時候,莫漣漪直接睜開了眼睛。
不多時,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響起,莫漣漪悄然握緊了腰間的白秋練。
找上門來的倒是迅速,只是,想要取他們性命,也要看他們有沒有性命取!
藉着月光,只見屋內瞬間涌現了十多個黑影,莫漣漪眯緊了眼睛,看來,對手是下了血本,想要她的命了。
想着,再不遲疑,從袖中摸出一把藥粉向空中撒去,見那些黑衣人後退的同時,莫漣漪立刻用蛟龍般輕盈地從黑衣人中穿梭到了院內。
院內,血綢已經與更多的黑衣人廝打在了一起。
莫漣漪粗略的估計了下,圍攻他們的黑衣人不會下於五十人。
乖乖,這未免太看得起他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