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時光,總流逝的很快。星期一的早上,胖子房間內,光潔溜溜的兩個人,一聽到起牀鬧鈴,全都從牀上跳起來。急衝衝的穿衣洗漱,彼此熱吻一番,帶着對方那暖人心脾的囑咐,沿着背離的方向,奔向這座城市不同的兩個地方。
這一天,高三教室裡靜悄悄的,氣氛有些凝重。所有人都不安的眼巴巴望着教室門口。還不算遲到的胖子,被所有人行了一次注目禮,接着,見開門的不是老師。胖子又被所有人惡狠狠地盯了一遍。
胖子頗感莫名其妙。更讓他感到意外的是,教室後排,竟然坐了兩個不該來的人。一個是光頭,雖然胖子今天來的不算早,但畢竟沒遲到。可這光頭今天卻早早的坐在那裡,書桌上還像模像樣的擺了幾本書。光頭不遲到,簡直就是破天荒,頭一次。
另一位更讓胖子驚訝。鬚髮盡白的智老又來了。不,現在應該叫他智無慾同學。
“不用驚訝,今天是分班的大事件,我怎麼能不來。還有,以後在學校,就由我守護你。”
胖子不動聲色的坐好,傳音給智老道:“不至於吧,我那有那麼容易被幹掉。再說,我現在神魂融合天機令,想通過法術測算我的位置,並不容易。”
“小心,低調。我們五個好不容易培養出你這麼一個順眼的天眼族傳人。你放心,我們還不放心呢。”
胖子眼珠子一轉。“那麼說,我晚上也有人監視嘍?”
智老抹了抹鬍鬚,高深莫測道:“不可說,不可說。”
胖子一想到自己和冉冉激情的時候,有雙眼睛在一旁偷窺,心裡便老大的不自在,“不行,晚上不能監視我,否則我自插雙目!”
胖子惡狠狠地傳音,同時當着智老做出一個釦眼的動作。智老不爲所動,“就算你真直插雙目,變成瞎子,這天眼族的功法也還是可以修行的。可能我沒告訴過你,曾經有位天眼族族長,就是一名瞎子。”
“得,算你狠。”胖子眼珠子又是一轉,“好吧,咱們打個商量,晚上監控我可以,但只能是狐仙。”
智老猶豫了一下,眼中滿含笑意地看了胖子一眼,“你呀,吃着碗裡的,還惦記着果鍋裡的,行,這事我代狐仙答應了。狐仙可還是個處子……”
這句話,智老故意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被胖子聽到耳朵裡。狐仙是處子,這幾個字在他心頭起了波瀾,遙想那幾個曖昧的夜,狐仙那萬種風情。真讓他差點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胖子也很想把她收入後宮,但一直有心沒膽。以前,胖子以爲她只是單純的想挑逗自己。現在來看,可能狐仙真的對自己有意思。
胖子眼珠子放光,這麼好的古典美人,他可不想錯過。不過,也不能讓冉冉受委屈,看來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就在胖子胡思亂想的時候,教室門再次被推開,班主任手捧着一大摞試卷走到講臺上。教室裡瞬時響起了切切私語聲。班主任乾咳了幾下嗓子
。
“同學們,成績出來了,咱們班總共有十三個人有資格進入重點班學習。話不多說,現在,我宣佈這十三個人的名單。”
“周海濤(外號:小眼鏡),劉暢,許嘉欣……”
班主任只念了十二個,就停了下來。這時,光頭揉了個紙團,扔到胖子身上。胖子轉頭問:“幹嘛?”
“嘿嘿,胖哥,這次你輸了吧,別說贏小眼鏡,就是連重點班都沒能進去,哎,胖哥,不行啊。”
胖子看他得意的臉,不爲所動。淡淡地笑了笑,“勝敗乃兵家常事,再說,這不還沒念完嘛。”
光頭摸了摸他反射着太陽光的腦瓜頂,賤笑道:“胖哥,別裝了,咱哥們誰還不知道誰啊,天天咱倆一起遲到,一起早退,一起看片,別說你考過小眼鏡,就是你能進重點班,我就是把這桌子給吃了。”
“真的?”
“誰說話,誰就是孫子。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奇蹟。”光頭信誓旦旦地剛說完。就見班主任徑直朝他走過來。
光頭趕緊閉嘴,趴在桌子上,裝老實學生。似乎剛纔的大嗓門說話,與他無關。誰知,班主任竟走到胖子面前,突然不動了。
他轉身上當着全班同學的面,拍了拍胖子肩膀,大聲宣佈:“至於最後一個考入重點班的,就是於小波同學。”
班主任的話音剛落,整個教室瞬間沸騰。光頭的嘴張的大大的,彷彿能同時吞下兩個雞蛋。甚至連一向高傲的,瞧不起差生的小眼鏡都回過頭來,扶了扶眼鏡,好似不認識胖子一樣。
教室裡有人驚呼,也有噓聲。還有不少人認爲胖子在作弊,這一次考試不公平。其中,數進入重點班的其餘十二個人更甚。一想到一個差生竟能和他們平起平坐。那感覺,就像在侮辱他們一樣。
當然,最高興的還數教室後排的差生陣營。胖子平時雖然不顯山,不露水,卻是班裡公認的老大,在後三排中人緣極好。胖子成功考入重點班,他們當中每個人的臉上,都由衷透着喜悅,就像考入重點班的是他們一樣。
“安靜!”班主任雙手下壓,等衆人情緒緩和下來,才繼續說。“當一個人比你優秀一點,你或許會嫉妒他,但如果他比你優秀太多,你就只能仰望他。於小波同學,在這次考試中,並不僅僅是考入重點班那麼簡單。他更是取得了全校第一的成績。近千人中的第一名,他值得我們驕傲,值得我們爲他鼓掌。”
說完,班主任帶頭鼓起掌來。話說,作爲一個普通班的班主任,帶過這麼多年高三,從來沒遇見過這麼給他長臉的學生。以前,同事們見面,都聊:你們班考上一本的啊。他作爲一名普通班的班主任,只能黯然轉身,默默走開。重點班和普通班沒法比。
但現在,小胖將來肯定是進重點班的命。但至少,他也曾教過他一段時間。而且,他還是第一次模擬考試的全校第一名,將來肯定能考好大學。這麼榮耀的事
,有他一份,他已經很知足了。
胖子撓了撓頭,傻笑着,不知所措,只是不斷朝四周點頭示意。智老看不下去,傳音給胖子:“屍山血海都闖過了,不賣萌能死啊。”
胖子白了他一眼,“是你告訴我要低調的,你看,我現在裝傻賣萌,豈不是很低調。”
掌聲很久才停下來,班主任繼續說:“起初,我也不相信,於小波同學能做到這一切。我甚至也認爲他是抄襲別人,甚至,事先得到了答案。後來,直到我看到這張試卷,我才知道,我冤枉了他。”
班主任在徵得胖子同意後,將數學試卷傳給衆人看。“你們當中,有沒有人注意到選擇題第十一題。很多人都選了D,也有選A的。的確,這兩個答案很相近。但實話告訴你們,這道題根本就沒有答案,他是一道錯題。於小波同學在他的數學試卷上,清楚的推導出,這道題的錯誤所在。”
班主任邊說着,邊將胖子證明那道題是錯題的方法,寫在了黑板上。“這種詳細的推導過程,是不可能有答案可循的。”
“還有後面的那些大題,每到大題,於小波同學至少給出了三種解法。很多解法很新奇,甚至很多數學老師苦思冥想半天,才得以弄明白。你們說,這樣的答案,有人能抄的出來嗎?全學校,這張數學試卷也是獨一無二的。”
教室裡鴉雀無聲。甚至,連剛纔那些自以爲是的優等生,都驚得目瞪口呆。他們真的敗給了這個差生,眼下卻沒有人不服。小眼鏡張了張嘴,實在沒勇氣,再說小胖是作弊了。
班主任又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宣佈道;“現在,就請十三位同學收拾一下,隨我去見你們的新班主任。你們都將被分到重點班一班。”
那十二個人收拾的很麻利,似乎一刻也不想在普通班待下去。胖子卻猶豫起來,“智老不走,光頭不走。後三排的弟兄們不走,他走進一羣書呆子的,冷冰冰的世界,真的很不是滋味。”
胖子站起身,停下手中的動作,“報告老師,我想留在普通班。”
“傻孩子,說什麼胡話,快點收拾東西,重點班老師教的好,學習氛圍也好,這兒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胖子搖了搖頭,“老師,我是認真的。這兒有我捨不得的東西。”
班主任被胖子這麼一說,心中也頗爲感慨,沒想到最重感情的,還是平日裡調皮搗蛋的壞學生。不過,他不能耽誤胖子的前途,不由胖子分說,就拍着他的肩膀,往教室外面帶。
胖子回頭,看了眼智老。這老傢伙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目光似乎集中在某個漂亮班花身上。這個老不休,多少給我出點主意啊,班主任太熱情,他又不好意思甩開他的手。
胖子又看向光頭。光頭卻不看胖子。他正低頭鼓着腮幫子啃書桌,那嘎吱嘎吱的聲音,讓人牙磣。
“靠,你還真啃。”胖子聳了聳肩,無奈地被班主任一路護送到重點班教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