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輝說起葉凡,也是有一定根據的,因爲從對方出現開始,自己便和對方有着極大的矛盾,而且對方還幾次三番的挑釁自己,至於松田一勇,則是自己帶過來的島國人,自然也會被他看成是敵人,如果對方想要做一些噁心死人的事情,打亂自己的,還是極有可能的,並且對方還是一個醫生,偷偷放一些藥在飯菜裡面,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想到這裡,登時冷汗直流,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幸虧這次葉凡是偷偷給松田一勇的飯菜裡面下了春藥,如果他選擇的目標是自己的話,那結局會是怎麼樣呢?他想想剛纔松田一勇那種齷齪淫~蕩的表情,便感覺到腳底有些發涼。
這個葉凡果然很陰險,隨隨便便就能夠打破所有的計劃!
那四名男生聽到他這句話之後,臉色也都是微微一變。
“這怎麼可能?他離着松田先生那麼遠,怎麼可能下藥呢?”
“不過他是醫生,的確很有可能這麼做的!”
“天啊,有沒有得罪他?他會不會偷偷給我們下藥呢?”
“我們會不會已經中毒呢?我聽說有毒藥是慢性的,會讓人慢慢折磨而死!”
……
他們四個人和宋永輝的關係也不錯,顯然也是葉凡針對的對象,想到a市有一個時時刻刻惦記着自己的可怕醫生,這讓他們全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松田一勇聽到葉凡這個名字之後,眉頭也是微微一皺,道:“哦?這個男人的確很有可能。我剛纔發現他看着我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好,好像對我存在着什麼成見,莫非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宋永輝不管怎麼想,也覺得葉凡的嫌疑最大。他有些歇底斯里的叫嚷起來:“可惡的葉凡,不就是一個醫生嗎?也敢對老子動手?我如果不讓你嚐嚐我的手段,我就不叫宋永輝,我要報仇,我要報仇!”他揮動着拳頭,猶如一隻發狂的獅子。
松田一勇看着宋永輝一副衝動的樣子,急忙站起來,大聲說道:“宋永輝,這件事情千萬不要操之過急,我們必須要有一個計劃!”
“媽的,對付他這麼一個醫生,還需要什麼狗屁的計劃?老子只要輕輕揮揮手,便可以招來幾十號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夠把他淹死!”宋永輝一臉不屑的說道。
松田一勇登時冷冷一笑:“果然是一個白癡!”
“媽的,松田一勇,你說什麼?”宋永輝本來就是一肚子的火氣,現在看到對方這副看不起自己的表情,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拽住對方的衣領,破口大罵起來。
松田一勇雖然也是好色如命,可是他畢竟是七菱集團在華夏國的代理人,平日也要四處奔波,身體素質自然要比宋永輝強出許多,所以他輕輕一推,便把宋永輝推到一旁,然後拍了拍自己的灰塵,道:“如果你想找死的話,那隨便,不過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別把我牽扯進去,我松田一勇和你不認識!”
“松田一勇,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宋永輝怒氣衝衝的狂吼一句。
“因爲你們華夏國有一句話說的不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松田一勇拋下這句話之後,轉身便朝着包間門口走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宋永輝被他這些話氣得肚子都有些疼了,正準備再罵對方几句,可是想到對方的身份和背景,最後還是強忍着內心的怒火,緩緩的說道:“松田先生,請恕我剛纔無禮,可是你爲什麼要那麼高看這個葉凡呢?他即便是醫術再高明一些,也不過是一個醫生罷了,最多口袋裡面的錢多一些,身旁的女人多一些,這又有什麼?我比他更有錢,更有人,想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輕而易舉?”松田一勇彷彿聽到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道,“正是因爲你這句輕而易舉,才顯得你很無能。這個世界上哪個行業的人最厲害?不是軍人,不是政客,而是醫生,因爲他們能夠決定你的生死。又有那個人不怕死呢?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這樣的人吧?所以不管你的官有多大,你的錢有多少,在醫生的面前,你都要乖乖的聽話。”
“這個……”宋永輝似乎聽明白了一些其中的道理!
“我已經跟你說過,即便是在我們島國,也有很多人聽說過華夏國出現一個,專門醫治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症,你覺得像他這樣的人,在你們華夏國能夠沒有任何的影響嗎?遠的先不說,就說你們a市的那些當官的,誰敢不給葉凡幾分面子?”松田一勇說到這裡,略微停頓片刻,冷笑一聲,“你現在光明正大的找葉凡的麻煩?我敢肯定,在你動手半個小時之後,整個a市的政壇將會徹底震驚,無數的官員都會對這件事情進行嚴查,到那時候,哼哼,憑藉你父親那點點實力,根本就保護不了你的!”
“他,他真有這樣的本事嗎?”宋永輝登時驚得冷汗直流,顫聲說道。
“即便那些官員沒有見過葉凡,但是賣他一個面子似乎也是很容易的吧?”松田一勇懶的說道,“誰敢肯定自己沒病沒災?現在討好一下葉神醫,以後找他看病的話,也會很容易許多,至於你嘛,你覺得你在那些官員的眼裡,算個什麼?值得他們保護你嗎?如果能夠用你來換這個人情的話,我相信有很多人願意這麼做的。”
宋永輝這個時候才徹底明白過來。
自己剛纔的那個決定是多麼的白癡,多麼的愚笨!
堂而皇之召喚一羣人找葉凡的麻煩,這不是給那些人討好葉凡的藉口和機會嗎?看己在考慮任何事情的時候,的確沒有瞻前顧後的觀念,一直都覺得自己很牛叉,可是在那些真正厲害人物面前,自己還真的不算什麼。
他腦海裡面立刻浮現出一幅畫面,那就是自己在狠狠修理了葉凡一頓之後,立刻在a市的許多官員裡面引起軒然大波,許多人都紛紛把矛頭指向自己,恨不得殺之以泄葉凡心頭的怒火,就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有辦法保護自己,最後面臨的將會是天永公司宣佈破產,自己和自己的父親會因爲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被判刑。
如果這樣的報復要以整個宋家偉代價,那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去做的。
宋永輝想通這一點之後,登時十分誠懇的說道:“松田先生,剛纔,剛纔是我不對,是我做事過於魯莽,如果不是松田先生的指導,只怕我會闖下彌天大禍,甚至,甚至還會波及到我的父親,現在,現在我明白了,可是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呢?難道就什麼也不做了?”他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既惱火,又無奈,就彷彿風箱裡面的老鼠,進退不得。
其實如果讓松田一勇選擇的話,他是絕對不會選擇和葉凡這樣的神人爲敵的,可是宋永輝的父親宋正策又是自己合作的夥伴,宋永輝受了這麼大的侮辱,自己不能袖手旁觀,而且自己剛纔也被葉凡整的死去活來,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那豈不是會被宋永輝小看了?所以他最後還是決定幫幫宋永輝,也讓他見識見識自己的實力。
松田一勇想到這裡,登時笑着拍了拍宋永輝的肩膀,道:“宋,你可以選擇什麼也不做,但是你心裡會舒坦嗎?你會服氣嗎?”
“我,我當讓不服氣了!”宋永輝大聲說道。
“這不就對了,報復他人,不是非要用一些光明正大的手段,其實偶爾用一些卑鄙無恥的手段,效果或許會更好的!”松田一勇一臉陰險的笑了起來。
“卑鄙的手段?”宋永輝這些年,腦袋已經徹底和漿糊沒有什麼區別,一臉霧水道。
松田一勇反而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樣子,反而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正如你們華夏國說的那樣,兵不厭詐。用刀子殺人也是殺人,用流言蜚語殺人也是殺人,何必在乎那個過程呢?我們島國就是一個注重結果的國家,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你能夠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就是一個很好的員工,可是如果你完不成任務,那你就是一個不合格的!”
宋永輝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已經把他當成是自己最大的依靠,登時拼命點頭道:“松田先生說得很有道理,可是你剛纔已經說了,葉凡的實力很強,那我們又該如何去做呢?”
“實力很強,但是也並不代表着他不會出事,也不代表着他不會有什麼意外,”松田一勇一臉陰險的笑了起來,“比如說喝水嗆死了,吃飯噎死了,出門被汽車撞死了,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可是用這樣手段來對付他,似乎有些太小兒科了,所以我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可以狠狠的懲罰他一頓,而且還讓他有苦難言,連訴苦的人都沒有!”
“哦?什麼辦法?”宋永輝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松田一勇朝着他輕輕招了招手,然後等到他靠近之後,纔在他的耳旁輕聲說了幾句話。
宋永輝的一雙眼睛裡面閃爍着震驚和不可思議的光芒,連呼吸都粗重了許多,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連連讚歎道:“松田先生果然是諸葛孔明轉世,果然厲害!”
“哈哈……對付他區區一個醫生,我有的是手段!”松田一勇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