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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是哪位?”
王子瓊呵呵一笑道:“我是王子瓊,你們現在到達申陽了麼?”
林風語一聽是王家的人原本就不熱乎的語氣更加冷下來道:“到了!”
王子瓊依舊笑呵呵的道:“這次麻煩你們了,事情成功了王家必有重謝。”
……
王子瓊說的都是些沒營養的場面話,林風關掉電話後心頭惱火不已。
林風知道這個王子瓊是誰,他們這次就是因爲王家的關係纔來到申陽做這種跨境的工作,他對這種事情很反感。
上面之所以老遠的從外地調他們來,卻不動用申陽本地漢唐六處的成員,一是怕走漏消息再就是怕真的出了什麼大事情六處不好推脫干係,要知道這是一次編外任務,完全出於上級某個人的命令,任務的目的林風也只是略知一二,模模糊糊的知道是因爲王家和藍家之間的黑道爭鬥,他們這些外地的六處成員參與了這件事即便露出了馬腳也只是他們個人的事情和六處整體無關,是他們私自到申陽來惹是生非。說白了工作你做,要是死了就和我們沒關係。典型的送死你去黑鍋你背。
這樣的活落在頭上林風肯定心中惱火,要他出生入死沒關係,但是他還帶着手下,他總不能看着手下一個個往火坑裡跳。
林風看了看坐在酒店沙發上的胡雯,小東,還有鞏達道:“這次的任務安全第一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一旦發生突發事件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鞏達臉上的刀疤微微一紅,熱血有些上涌,他很久沒有參與大規模的戰鬥了,以前在越南的時候都是成百上千的甚至上萬人規模的槍戰,原本他退出部隊後就沒打算能夠再參加這樣規模的戰鬥,甚至連摸槍都是件那麼遙不可及的事情,現在可好了,終於又可以打仗了,林風說的話進了他耳中不但沒有讓他明白保命的重要反而像是給他打了一劑興奮劑,此時鞏達臉色微紅,一雙眼睛都開始冒出光來,擦着槍的手更加的賣力起來。
小東則不同,他正在不停的用屁股折磨着五星賓館的高級沙發,顛啊顛的樂在其中,也不知道林風的話他聽進去多少。
胡雯還是那麼漂亮,依舊是一襲白衣白褲加白鞋,乾淨得不成體統,她無所謂的聳聳肩道:“我一直是後勤人員,我不參加戰鬥你和我說沒什麼用,我就呆在賓館沒什麼危險。”
林風看着這三人知道自己的話都成了放屁了,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
丁憂做下的那起銀行運鈔車劫案一直都是懸案,他們早就已經放棄跟進了,長期的辦案經驗告訴他們,要是一個案子在發生的頭兩個月內沒有任何進展的話以後再想破案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林風不知怎麼都又想起了這個案子,腦袋更加的疼起來,這個案子是他進入六處以來最丟臉的案子之一,一直到現在幾個月過去了當真算得上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除了犯案的是一個能夠自己治療傷口的傢伙他搶了一袋子的銀行票據以外,剩下的他們一無所知!
屋外的天空陰暗下來,厚重的鉛雲將天空壓得低低的,一場豪雨眼看就要降臨世間,林風心頭越發堵悶起來,自己的小組捲入了這場黑道風暴中,就像這樓下沒帶傘的行人一般,最好是儘快找到避雨的地方,要不然……不知道這趟申陽之行會是什麼結果。
林風下定了決心。
……
……
“哈哈哈哈!你小子被攆出來了吧!啊哈哈哈!”狴犴笑得囂張無比。
丁憂在藍家經過大夫三天的調養再加上狴犴的配合,身上的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那羣大夫被丁憂身體異常的修復能力震驚得嘴巴連續三天都合不上,吃飯都得用手託着下巴進行咀嚼。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王五來了,帶着百十人用密集的槍口頂着丁憂的腦門將他請到了藍家大門門外,出乎丁憂意料的是羅蒂留了下來,她要留在藍家,在門口和丁憂做了短暫的告別,因爲羅蒂和藍心兒還有劉菲成爲了好朋友,同時羅蒂對丁憂對藍心兒始亂終棄的事情十分不滿,能在門口和丁憂告別還是礙於丁憂救過她的原因,丁憂覺得自己比竇娥可冤多了,就差老天爺在這炎炎夏日撒把雪了。
丁憂看着藍家的大門,藍家大門後站着一排黑壓壓的壯漢,那眼神那表情整齊劃一都像丁憂說明他是個很受歡迎的人,雖然將他請出去了,但是大家都很歡迎他再次靠近藍家大門,鼻子眼角都在說:“來啊!來啊!到門口來啊!”只要他靠近一步的話我們就開槍將你射成馬蜂窩,顯然藍心兒放丁憂走在這些人眼中是這般的不理智!這些人都很期待丁憂被射成馬蜂窩,他們不在乎弄髒了大門還需要重新洗刷。
丁憂沒有上當,他沮喪的離開藍家大門口,心中說不出的落寞,原本以爲這次回來能夠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他並不想和藍心兒結婚但是他更不想就這樣被人誤會成始亂終棄的鳳凰男,剛纔羅蒂藐視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女人變臉怎麼就這麼快呢?丁憂覺得自己纔是從始至終最大的受害者,“媽的!藍心兒的第一次起碼還爽過了,老子吃了春藥被破了身可是啥感覺都沒有啊!我的第一次留下了多麼大的陰影啊!還有我明明是被擄走的根本不是逃婚,非得說我始亂終棄!這也就算了!你們也沒必要把我以前賺的那一千萬都收回去吧!老子,老子現在身無分文要想回申陽就只能靠兩條腿了,你藍家住的這麼遠幹什麼!”
咔嚓的一聲響雷在丁憂頭上炸開,丁憂還沒將頭擡起來看天,豆大的雨點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這雨跟老天爺拿盆倒得似的,一秒鐘丁憂就從裡溼到外了……
“媽的!我真倒黴!”
“啊哈哈哈!可笑死我了。”囂張的笑聲從丁憂的左手傳來鑽進他的大腦。
“你笑屁啊!再笑我買桶松樹油把你晚上睡覺把手放到樹油裡第二天早上起來砍斷了手你就被做成琥珀了,幾萬年以後你很有研究價值!”丁憂惡狠狠地說道。
“少蓋了,真沒想到原來你是吃了春藥丟的處男之身,還一點感覺都沒有啥都不知道,熊死了!可笑死我了,我後半輩子就指着這個笑話活着了,啊哈哈哈。說出去都沒人信啊!”
丁憂臉上紅雲亂飄,好在在大雨中不甚明顯,“媽的,笑死你個乾巴蟲子!”
狴犴突然收斂了笑聲一本正經地說道:“丁憂你真的不回去了,不去找那個奪走了你第一次的女人了?”
丁憂有些惆悵的道:“回去幹嘛?藍心兒說的對,沒有感情還不如現在這樣彼此分開的好,這樣大家都不痛苦,長痛不如短痛麼。”
狴犴惋惜的說道:“可惜,可惜,那你就永遠嘗不到第一次躲走你貞操的那份女人的滋味了,哈哈,你賠大了啊!哈哈。”
“我靠,你個死蟲子變着法嘲笑我……”
丁憂正罵着前方的雨中出現一把撐開的華麗花傘,傘下一個嬌俏纖弱的女孩身影正朝着他迎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