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媽媽現在已經被你吵醒了,我就進去睡了。”方一程抱起自己的被子,看了莫小粟一眼,直接進了臥室。
“我去解便!”方安睿小朋友見了,飛快地擦掉眼淚,朝衛生間跑去,還不忘回頭看看莫小粟,囑咐一聲:“快點去睡,會着涼。”
莫小粟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還是等他從衛生間出來之後,看着他上牀躺好,又給他掖好被角才磨磨蹭蹭的回到了臥室。
“怕什麼?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莫小粟給自己心裡不斷地打氣兒,一咬牙上牀躺下。躺下之後她才發現,這中間隔着個小朋友和沒有隔着完全是兩種感覺!她彆扭地往邊上挪了又挪,儘可能遠離好像已經睡着了的方一程。
“如果你掉下去,安睿聽到聲音,會以爲我們在打架。”方一程的冷淡的聲音從牀的另一邊傳來。
莫小粟正在悄悄挪動的身體立刻僵硬,停頓在那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好像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無措,中方一程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
“同牀共枕都沒辦法接受的話,你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答應嫁人?”他閉着眼睛問了一句。
莫小粟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她當然明白方一程是在暗示什麼,而更令她感到窘迫的是,她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方一程的聲音裡好像帶着一絲笑意?幻覺!一定是幻覺!她用力搖搖頭。
雖然是晚上,可在那盞小夜燈柔和的光線下,方一程還是清楚地看到她的動作,翻了個身兒,側臉看着她,“嗯?”
莫小粟的手心裡全是汗,聲音繃得緊緊的,“我、我不是沒辦法接受,只是、只是有一點點緊張。”
聽着她完全走調的聲音,方一程的心情好像更好,有一點點緊張?她分明是緊張到了不行吧?雖然一起生活才幾天,但是他早已發現這個女人十分要強。他突然起了戲弄之心,於是突然毫無預兆地一下子趴到了她的身上。
“只是一點點緊張啊?那沒關係,很快就不緊張了。”他故意在她耳邊輕輕吹氣。
莫小粟被他突然如此親密曖昧的舉動驚得手足無措,心臟狂跳,本能地就想一腳把他踹下去,但是轉瞬就想到這是自己的合法丈夫,硬生生地忍住了。
“好像真的不緊張了,嗯?”方一程分明感覺到身下的人繃得緊緊的身體,甚至還在不可抑制地顫抖着,但他卻故意把手順着她的衣服下襬伸了進去,“那我們可以繼續了!”
“不要!”莫小粟終於回過神兒來,慌亂地試試圖把那雙手從自己身體上拉開。
“不要?爲什麼?”方一程的手倒是真的離開了那裡,卻又順着她曼妙的腰身朝下面滑去。
“我、我還沒準備好!我、我怕!求你了!不要!”莫小粟險些哭了出來。
方一程如願聽到了她的真實心聲,卻沒有預
料之中的勝利感,更令他懊惱的是顯然他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身體的變化令他忍不住收起了開始的戲弄之心,呼吸也不由得變得粗重,口舌貪戀的在她的脖頸間遊走,最終含住那片櫻脣,狠狠地侵佔掠奪。
莫小粟被他無比火熱霸道的吻弄得頭暈腦脹,本能地緊緊抿住嘴巴,左右搖晃着頭。只是她忽略了男人是捕獵者這一個事實,她的抗拒和反抗卻反而激起了方一程的征服欲,他抽出一隻手緊緊扶住她的頭,令她再也無法躲避,更是硬生生地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齒,準確無比的糾纏着她的舌,與之糾纏。
莫小粟漸漸放棄了抵抗,大概是因爲缺氧,整個人也變得暈暈乎乎地,等她覺得自己大概就要暈過去的時候,方一程終於放開了她的脣。
莫小粟稍稍恢復了一點神智,愕然發現方一程的另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探到了自己,她又羞又氣,慌亂地把他的手朝外拉。方一程卻耍起了無賴,那隻不安分的手就是不肯離開。
“不、不要……”莫小粟的聲音讓她自己都覺得意外,好像帶了一絲嘶啞甚至一絲嬌媚。
“爲什麼要拒絕?你身體的反應可是忠實得多。”方一程的聲音也和平時的清冷大不相同,暗啞之中帶着一絲迫不及待的火熱。
“不行!給我點時間!”莫小粟苦苦哀求。
方一程沒說什麼,卻也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只是那雙大手還是在莫小粟的身上到處惹火,又狠狠地含住她的櫻脣擷取一番。莫小粟險些以爲自己守身如玉二十幾年,今天晚上就得晚節不保交代在這裡了,畢竟在方一程的攻勢下,不論她的心裡有多抗拒,偏偏自己身體的反應卻完全背叛了她,癱軟滾燙的不像話。
好在方一程卻在緊要關頭放過了她,讓她長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無比羞愧,爲什麼剛剛,到了後來,自己竟然好像不那麼想反抗、甚至還生出了隱隱地期盼?她一向認爲,沒有感情的歡愛,是令人不齒的,可自己這樣算什麼?
莫小粟正在心煩意亂地糾結着,方一程的聲音又響起:“如果你還睡不着,我會以爲你是想繼續剛纔的事情。”
“不、不是!我睡着了!我馬上就睡着了!”莫小粟心如鹿撞,趕緊閉眼裝睡。不料,裝着裝着,竟然真的睡着了。
方一程聽着身邊的人呼吸漸漸變得悠長平靜,卻起身到陽臺上點燃了一支菸。他身體的慾火已經漸漸平息,可是心裡卻沒有辦法平靜。剛纔把莫小粟壓在身下的時候,他竟然感到了心動,這樣從未有過的感覺令他有些愕然。他當然不是什麼純情的小男生,這個女人也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但是,這樣猛然間、突如其來的砰然心動,卻仍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當然知道,自己既然已經娶了她,早晚會和她共赴巫山。只是,卻沒有太多的期待和迫不及待。他一向認
爲自己的自控力極強,對方安睿的母親就是如此,但是這個才娶了幾天的女人,竟然讓他有了失控的危險感,這樣的感覺,他從未有過。
不知抽了幾支煙,方一程才又走回了臥室,莫小粟還沉沉睡着,方一程吹了半天冷風,身上難免有些冷,將她攬在懷裡,覺得頓時暖和了許多,他閉上眼睛,漸漸睡去。
因爲沒有去方家吃飯,莫小粟心裡多少還是覺得有點對不起老人家,但既然方一程說不必,她當然也不會堅持。方一程去公司加班,她便帶着方安睿去家附近的公園裡消磨了大半天的時光。到了下午,她才帶着方安睿來到方一程公司樓下,他們說好今晚要帶方安睿去新開的一家餐廳吃飯。
到了樓下,莫小粟撥通了方一程的電話,方一程說馬上下來,莫小粟他們就在樓下等着。
“電梯出故障了!”大廳裡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莫小粟心裡一提,牽着方安睿衝了過去。她一眼就看到,電梯的顯示燈以明顯不正常的速度胡亂閃爍着,瞬間就從三十二樓變成了三樓。
“遭了!電梯滑層了!”圍觀的人發出一聲聲地驚叫。
“電梯怎麼了?我爸爸是不是在裡面?”方安睿好像感覺到周圍氣氛的緊張,仰着腦袋問她。
莫小粟的手心全是汗,卻安慰他道:“不會!不會有事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她卻趕緊掏出手機給方一程打了電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提示已關機的聲音,她的心更是慌亂起來。
電梯好像在二樓停住了,但似乎也只是片刻之間,就又啓動,這一次直接滑落到了負一樓。
寫字樓的保安也被驚動,紛紛從樓梯衝到負一樓,莫小粟牽着方安睿也跟着衝了下去。電梯前面已經圍滿了人,亂哄哄的,但是還是能清楚地聽到裡面傳來的哭喊聲和求救聲。
“爸爸是不是在裡面?爸爸會不會有事?”方安睿拉着莫小粟的手,聲音止不住地顫抖。
莫小粟的聲音也和他一樣顫抖着,“安睿不怕!你不是一個人!”
她的心裡一瞬間閃過無數念頭,是自己害了方一程嗎?小時候,就不止一次地有人說過,就是因爲她是個掃把星,纔會連累到自己的父母。她對這樣的閒言碎語又恨又怕,心裡卻是倔強着不肯相信。可是,她才嫁給方一程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她忍不住問自己,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命格不好?
混亂之中,119的消防員很快趕了過來,拉起警戒線,把越來越多的圍觀者擋在一旁。莫小粟一面強作鎮定的安慰方安睿,一面把心提到了心口,眼睛都不敢挪一下盯着電梯門口那面。
消防員很快就撬開了電梯門,120的醫護人員也趕了過來,接二連三的傷者被擡了出來,可是,一直沒有看到方一程,莫小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更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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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